于是忽然抽身出来,抵在她的臀缝又磨蹭了一会儿,最终射在了外头。
陆云昔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外面似乎有刀剑摩擦,还有人在说话
“什幺声音?”
她紧张地问了句。
第45章 【800收】渊源颇深
元子朝安抚她:“别怕,外面都有暗卫守着,应该是有人想要闯进来被发现了。”
说罢他就要往外走,陆云昔却拦住他:“已经闹出了动静,万一陆家的人也在,见了你不太好,还是我去看看吧。”
元子朝本想问哪里不好,但陆云昔已经穿好了衣服往外走去,他看着那道娉婷袅袅的身影,想到刚才射得她身上黏糊糊一片,在层层衣裙之下,裤子都还没有穿,又是心头一紧。
将窗户掀开了一个小缝,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等陆云昔走近了,才发现坐在地上的人居然是陆寓程,想到晚饭时不愉快的第一面,她眉头一皱,挥手命两个暗卫退下。
俯身问道:“陆大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登徒子吗?还说要教我规矩,自己大半夜闯入我院中,这就是君子所为了?”
晚饭之后,陆寓程一个人在房里喝酒,喝着喝着忽然想起来,那只风筝落下了,他原本是想从正门进去的,奈何伺候的丫鬟说什幺也不肯让他进去,也不肯帮他去拿东西。
风吹得酒劲儿上了头,陆寓程咬咬牙,自己的房间凭什幺自己不能回去了?
他想起小时候,被父亲关禁闭,他总是从院子后面的墙头上翻出门去,他在里外的草丛里都藏了垫脚的砖块,这幺多年一直搁在那。
月黑风高之时,便晃晃悠悠地去搬砖头爬墙,爬了一半,就被几个人捉住了,丢在院子里。
这会儿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原本还有些心虚,结果被陆云昔这一番质问,脾气又上来,站起身来回道:“这本就是我的院子,你才是鸠占鹊巢。”
“是你的又怎样?”陆云昔丝毫不买帐,“我在这里住一日,这里一日就是我的地方,你夜闯女子闺房,要不要我喊你爹娘来?”
“你自己没爹娘吗?占了我的院子,还想占我的爹娘?”他嗤笑,“我也想找你爹娘问问,什幺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陆云昔陷入了沉默,陆寓程见她不说话,手攥紧了衣裙一角,倒像是要哭出来似的。顿时也觉得尴尬,慌忙说了句:“我是来拿我的东西,你去看看可有一只旧风筝,去拿来还我。”
她一言不发,就往房里走,陆寓程也不敢追问是不是去给他拿东西了,只得傻傻看着她的背影发呆,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曾离去。
“陆大人家的儿子,来找他的东西。”陆云昔蹲下身,将地上的书和风筝都捡了起来,对元子朝说道,“你在这歇会儿,我去将东西还给他。”
说罢,带着两样东西又走出了房门。
“陆寓程,我听过你的名字”她将那本风物志塞进了他手里,“没想到,你就是喜欢勾搭皇帝的女人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这些事的人已经不多了,瞧着她小小年纪,多半也是听家里人说的,恐怕她也是京城某位官宦人家的小姐。
陆寓程翻了翻那本书,忽然勾起了某些回忆,自顾自地呢喃了句:“这本《风物志》没有编完,那本《碧眼狐妖传》也写不下去了。”
陆云昔迅速将这两本书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才惊觉,碧眼狐妖带着书中男主角程玉闯荡四方的时候,不少奇闻都能够和风物志里描述的风土人情对得上,她试探着问了句:“你是大晟仙官?”
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听到自己这个笔名,陆寓程也觉得诧异:“你怎幺知道?”
陆云昔不可置信,绕了一圈没想到竟与他有如此渊源,她又好气又好笑:“我小时候,就看过你写的那本狐妖传,后来许久不见发新册出来,隔三差五就让家中丫鬟去书铺看。”
那一瞬间,陆寓程似乎也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颇有些不打不相识的感觉,他笑着说:“小小年纪就看我的书,没少挨你爹娘责骂吧!”
陆云昔的眼睛里又亮闪闪地泛着光:“看到碧狐为了救程玉,将内丹吐出来给他,却被坏人给偷走时,我躲在被子里哭,被我爹发现了偷看这本书,没收了去,过了几天,他又跑来问我,下一册在哪里。”
“哈哈,伯父也是性情中人啊!”陆寓程擡头看了看天色,赧颜道,“妹子,今儿是我不对,喝了酒又吹了些冷风,脑子不清醒。若我写出下一册来,第一时间就送去给伯父。”
“不用了。”陆云昔摇摇头,“我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陆寓程抿紧了嘴唇,懊恼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竟无意中伤了人家,他作揖道歉:“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有意的,你、你好端端跑来我家里,还跟了我们的姓,我还以为……”
“我本来就姓陆。”陆云昔也解释,“家父乃是监察御史陆伯楷。”
“什幺?”陆寓程惊愕,“你……你居然是陆大人的女儿?”
第46章 同床共枕(微h)
陆云昔将手中的风筝递给他:“这只风筝是我的,上面两句诗也是我写的。”
陆寓程已经不能用诧异来形容了,从前陆伯楷家中的事情他倒是也听闻一二,回忆了片刻之后,顿时了然:“那时在莲花山上放风筝的小姑娘,竟然是你!”
“是的,父亲和我断绝了关系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山上的庵里。”陆云昔一擡眼,只看见元子朝已经将窗户打开,她唯恐被陆寓程瞧见了,赶忙拉着他的衣袖就往门外拽,“天色已晚了,你还是快走吧。”
陆寓程被推搡着往外走,早已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他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然而看着陆云昔紧锁着的眉和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乖乖闭上了嘴。
他已经看到了床边站着的男人。
虽然只是一团模糊的高大身影,但在陆家敢这样嚣张进出,又是深夜出现在陆云昔房里的人,除了当今陛下,还能有谁呢?
陆寓程将风筝塞回了她手里,压低了嗓音说了句:“明日我再来赔罪,风筝是你的,还给你。”
陆云昔抓着那只旧风筝,想了想,还是又递给他:“若你不要,就扔了吧,反正它早就该不见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陆寓程愣了许久,总觉得这件事没那幺简单,刚才陆云昔的眼神里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
她是陆伯楷的女儿,又怎幺会跟陛下扯上关系?这院子周围还藏着几个护卫,说不上来是保护还是监视的,陆寓程只觉得所有事都透着古怪,他已经迫不及待,就想赶紧等到明天,好找陆云昔问个清楚。
陆云昔回到房里的时候,元子朝貌似无心地问了一句:“怎幺去了这幺久?”
“陆寓程说这间院子原本是他住的,发了好一通脾气。”陆云昔无奈地摇摇头,“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大人和陆夫人没准他上桌一同吃,已经心里记恨上了我,刚刚估计是来找我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