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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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广陵驱车去了湖畔别墅。

刚打开客厅的灯,楼上卧室传来一声猫叫,随后一个穿着淡紫色丝质睡裙的女人款款从楼上下来。英短走得快,先她几步到周广陵腿前,鼻子碰了碰,额头顶他一下,身子绕着他的小腿转了一圈,最后在他的脚面躺倒。

周广陵蹲下身轻轻挠了挠它。

这个小畜牲记性好,隔十天半月的不见面都能认出人,打招呼。

他脱下外套,“吵醒你了。”

“没有啊。”

女人淡淡笑着把衣服接过去,闻到一股烟味,“又抽烟了吗?”

为了避免再次因为胚胎质量而流产,他计划和她做试管婴儿。备孕期间,他戒了烟酒。后来做了取精,任务完成,就又无所顾忌,只等着她了。

他嗯了一声,不再多说,已经往楼上走。

卧室里开着床头???灯,被子掀起一角,另外一侧的那一半铺的还算平整,只是有被一团东西压过的痕迹,上面还落着猫毛。

周广陵冲过澡后去了另一个卧室。他晚上在这里,她按照老规矩把猫关到了地下室,然后到他的卧室,他的床上,躺在被子平整的那一边。

她睡得很早,但他过来,她当然要去迎接。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再入睡不容易,她拿了本取名指导书翻看。

黄底封面上印着占了半页的太极八卦图,他看了一眼,书上讲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他认识的人有不少信佛,信上帝,他是一概不信。她看得津津有味,还念给他听:林姓五行属木,木生火,火生土……煞有介事,仿佛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七八个月大的。

她一边念着,他看着她在暖黄灯光前,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对他而言,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像杯清水,性格绵,有耐心,还知道分寸。有时候觉得她钝钝的,不太聪明,但既然不是招聘会计,她不用很聪明。做员工,做情妇,她都算称职,他想,她做母亲也差不到哪去。

事情怎么就阴差阳错到这个地步,他想找人,那个人躲躲藏藏,声东击西,让他死活找不到。他当她走了死了,马上要从高速匝道上下来的时候,指路牌像沙滩上被盐引出来的蛏子一样跳出来,生怕他看不见。

女人关了床头灯,面向他躺进被子里。她睡姿很固定,蜷起来身子,睡着了能一晚上不动地方,从来不会半夜往床中间凑,胳膊横到他身上把他拍醒。

周广陵回过神,到湖边去,闻着湖水和新修剪过的草坪的味道,抽了支烟。

清晨,到了餐桌上,女人吃完早餐,他喝了口牛奶,说道:“孩子的事,还是算了吧。”

一瞬间,她脸上露出惊讶与慌张,但很快收敛在温和面容之下。他已经看到,说:“找小姐妹陪你出去玩几天吧。”

不开心了就去输钱、购物,从最初拿着二十五美元的筹码都犹豫到一晚上输几十万,她是很好哄的。

“回来以后,你去看个和这里价格差不多的平层,我买给你。自住方便,也好脱手,如果你哪天想回上海,就再回去。”

周广陵说完就去了盛夏。到了晚上,秦山告诉他,高勖发了份文件过来。

阿九走后,他就有意栽培人手。他被警察带走后,秦山及时稳住1332的局面,盯着叶家动向,又联系阿九在几天里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回国,一系列的动作干脆果断。这件事后,他对秦山器重不少。他在1332挂的经理位置先是给了阿九,阿九走后就归了秦山。

高勖在T国和M国的时间越来越长,与阿九暗中配合得很好。阿九做事稳妥,周广陵简单看过就关掉页面。

丁娇忽然打来电话,周广陵把手机递给秦山。秦山接起来,电话另一端非常嘈杂,服务员说是学生们吃散伙饭,几桌子人都喝醉了。丁娇说话含混,带着点哭腔:“我同学都走了,他能不能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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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喝醉,周广陵让秦山送丁娇到她自己的住处,结果两人开喝第二轮。唐果果和这两个玩得好,要不是她今天忙得不可开交,恐怕要被秦山请过去当旁听的知心大姐。周广陵看过秦山发来的短信,手机扔到一边,过了一会儿,给王照安那里的住家保姆打了个电话。

每天都能从保姆那里听到些王照安的状态。保姆说王照安食欲一般,睡得很多,从来不出房门,也不说话。周广陵就远远在盛夏听着。

湖畔别墅那位和丁娇都不会再打扰他,他想了一个多星期,却还是没有得出结果。大概两年的时间真的太久了,想念,懊恼,愧疚,憎恨,什么滋味他都尝过,可真让他只选择一种态度,就像让他把溶化在一碗汤里的糖和盐分开,这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事情。

终于,在一个天边挂着火烧云的傍晚,他还是去见了王照安。

当时的王照安正在睡着,腿露在被子外面,两条胳膊抱着个枕头。

从宁州被逮回来的那天晚上,她为一个假的许家宁耗费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周广陵报出了许家宁在国外的地址,他说再有下次如何如何,她的耳朵忽然听不到声音,身体摇晃两下向后倒去,肢体毫无保护动作,差点碰伤了头。等再度醒来,她已经在房间里,面临周广陵的又一次软禁。

这次境况稍好,房间里摆着书架,放着许多她看过的和没看过的书。她想,周广陵在等她死。他在宁州就没说要杀她。或许他下不了手,可是又实在恨她,所以让她这样住着,如果她有吃有穿有消遣还死了,那就不能怪他刻薄,只能说她自己不够坚强。

于是她开始了看书和做白日梦的生活。每看完一本小说,她都要在床上躺一会儿,脑袋里幻想几个后续情节。后来白日梦的时间越来越久,延长到了几个小时,有时候她没在看书,只是干坐着,那些人物和剧情都会鲜活地飘到眼前,把她的思绪勾走,甚至她晚上睡觉前都会花时间这样想,想着想着就忘了睡眠,把作息熬得昼夜颠倒。

不管怎样,反正她要活着等到周广陵。

房间里原本有个窗户,但是被封住,外面的光进不来,夜晚连幽暗的月光也没有,完全漆黑。

王照安睁开眼,还没真正看见人,鼻子已经认出了那一缕熟悉的淡香。他三两下用眼罩勒住她的眼睛,在一室黑暗当中,他还要蒙住她的眼睛。

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拽,却被他按住双手。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他的脸贴着重重蹭了蹭,动作原始得像动物在交配前识别对方的气味。

“你停下。”她说,“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一身棉质的文明被野蛮撕扯剥落,她的双腿被打开,阴茎直接杵到最深处去。

身体被异物侵犯,王照安推不动他,只能双手紧紧攥着枕头的两个角,“周广陵,你有点尊严吧。别总把自己当成报复的工具。”

他听不进去,一下捅得比一下重,“你在给谁守贞?”

她听到章毓姿这个名字的时候,周广陵的手掌就撑开在她下颌骨上。于是她从章毓姿那里见到的一切又变成假的,再也不会有符号性的动作和轻吻,周广陵重新告诉她什么才是真的。她两年来努力压制思绪不敢细想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把她翻了个面,脚背稍稍用力就把她两腿压制着分得大开。枕头吸收了呜咽声,她被他全身贴在身上,后颈和肩窝被啃了又舔,湿淋淋的,阴茎往她身体里贯进去,不断往里贯着。

眼罩依然没有被摘下来,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皮肤隔着汗水紧贴、器官混着粘液交合,只能听到她的呻吟、他的喘息,还有她被操的声音,清脆地拍打进耳朵里。

身体渐渐紧绷起来,她的腿和腰腹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周广陵吸吮着她的耳垂问她,王照安,这两年,你一次也没有想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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