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客厅里挂着的电子时钟发出准点报时的微响,告诉人们现在正值中午十二点,恰是一天之中阳光最猛烈、气温最高的时候。

尤利却半点都感受不到。

擦过皮肤的酒精棉,和敷在腰臀连接处的浸了麻药的纱布,都隔绝了外头一切暖意,凉得彻骨。

等待的时间里,男人俯身半趴到他的动弹不得的背上,侧头轻轻地舔吻他的下巴,双手从两边钻进他胸膛与床铺之间的缝隙,猥亵般揉弄他的双乳。乳首被两指隔着手套捻起来,被迫与指尖舞蹈嬉戏,很快便在富有技巧的挑动下充血挺立,麻麻的,痒痒的。

赫尔曼片刻后才直起身,看到被束缚在床榻上的人终于放弃了所有抗拒的念头,眼睛半闭着,身体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愉悦地拿起手边已经灌好特制墨水的纹身笔,推开了开关。

嗡嗡嗡

很像他之前调教不听话的小乖乖时,所用的电动玩具的声音。

是令人愉悦的一段记忆。

每一笔刺下去,手底下挺翘的双臀都随之会微微颤动,粉白肉峰在余光中一晃一晃的,让人想起他高潮时不受控制收紧身体的滋味。

没有画草图,图案早就了然于胸。

时间一刻刻地流走,一个小时后,属于赫尔曼的名字逐渐在光滑无暇的皮肤上成型,深蓝色的,字体花哨,周围一圈高高的红肿。

中间某个字母被刻意拖长了笔脚,如同墨水未干,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滴落,顺着身体流畅的曲线往下滑,最后没入两峰之间,销声匿迹于阴影中。

像一种赤裸无声的勾引,诱惑见者用手握住那两团软白的肉往外掰开,好仔细瞧瞧那蓝色墨水究竟流向了哪儿。

赫尔曼也确实那么做了。

他眯着眼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目光缓慢地顺着那道蓝色寸寸往下,直到细线消失在粉红的穴口的同时,他也挺身进入了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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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周末快乐

第31章 三十一 开战

渐渐进入冬天,气候也不那么好,窗外的天空总是一望无际的灰白色,厚厚的云层让阳光原来越难以造访。几棵不知名的树渐渐掉完了叶子,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望出去仅能见到的那一方天地都被衬托得无比荒凉与孤僻。

两位少将不知为何开始忙碌起来,早出晚归,休息日也时常加班。

大概是怕关在家里的人闷坏了,最开始赫尔曼隔三岔五就会把尤利送到对门洛克少将的家里,让他与陈苏簌互相有个照应。后来随着他们出门的时间越来越早,回来也越来越晚,两人商量后,干脆择日在两户共用的墙上打通了一个小门,方便两个小家伙随时来往。

尤利十指不沾阳春水,没什么生活自理能力,而陈苏簌则是有伤在身,走动也不怎么方便,两人凑在一起,倒是可以相互弥补与帮助。

不过赫尔曼还存了其他私心他把尤利脚上的链子又加长了一倍,现在即使到洛克家串门,也不再需要解开镣铐了。

尤利不是个话多的人,陈苏簌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能侃侃而谈,加之两个人都习惯了独自被囚禁在安静空间里的的生活,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只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看书、看电影,看累了就在沙发上胡乱睡上一觉,日复一日,过得毫无波澜。

又过了小半个月,陈苏簌的腿伤已经好到差不多可以扶着墙慢慢复健了。气温越来越低,他起初还有坚持锻炼,但两三次后,见小少爷整日整日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不愿动弹,很快便被传染了这股懒劲,干脆扔掉维娅给的复健计划表,也开始整日整日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两团毛毯一蹲就是一个下午,除非电影放完了,或者到饭点了,才愿意起身活动一番。

少将们甚至开始彻夜不归,到后来要隔两三日才会回来一个人,有时候是赫尔曼,有时候是洛克,最多也只是休息一夜,给他们补充了食物与日用品之后又会马上离开,行色匆匆,眉眼疲惫,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

赫尔曼偶尔回来,但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什么,小少爷也没有兴趣去问,随他抱着安静睡上一夜,往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再度出门了。

军官宿舍建在军营比较中心的位置,平日里可以透过玻璃窗看见许多来来去去的士兵,现在也变得越来越少,只有例行巡逻时的寥寥几个,整个军营似乎在一夜之间空荡了下来。

哪怕是关在高楼的金丝雀,也能嗅到从排气口飘进来的紧张的空气。但谁也没有明说,假装自己看不到 、听不到、闻不到。

直到某一天,他们的物资补给不再是由两位少将亲自填充,而是变成了几个陌生的士兵。他们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地把食物搬进来,又面无表情地退出去,关门落锁,原本已经听惯了的三道锁依次落下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又机械。

尤利和陈苏簌各自占着长沙发的两端,全程没有动弹,仿佛那些士兵是透明人,甚至连眼睛都未从对面正在播放的歌剧录像上移开过半分。

只是究竟看进去了多少,彼此都心中有数罢了。

良久,歌剧谢幕,观众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陈苏簌就着裹成蛹子的姿态往一旁倒下去,把沙发砸得凹陷,两双平静的眼睛终于在空中相遇。

“要打仗了,小殿下。”他仰躺着对尤利说。

尤利点头,重复道:“打仗了。”

“你知道第三城要打谁吗?”

“不知道。”

“他们准备拿下第二城。”

城与城之间实际上是相对独立的。由于历史原因,这个国家从一到八被分为八座城市,各城按实力的强弱依次排序,而所有方面都最为强大的第一城便是首都。第一代皇室迁居至第一城,并以其为中心对整个国家进行总体把控,颇有魄力地大面积放权。大部分时间里,各个城市之间都各自为政、良性竞争,偶有摩擦,便由皇家出面调解。

只是随着年月的积累,近几届的皇室掌权人都昏庸无能、任性跋扈,导致管理手段与权威大不如前,渐渐失去了对各个城的牵制。于是各城的军政力量随着皇室威压的减弱而隐隐有躁动之势,自我势力在暗地里发展得越来越大,城与城之间慢慢变得不再和谐,开始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几年前第四城不顾双方武装力量的差距,草率攻打第三城却反而被拿下,成为了打破平衡的第一声炮响,把分裂摆到了台面上。

第四城城主素来自大轻狂,臭名在外,其他城主只道是其目光短浅不自量力,但第三城军营却早在开战前就已经悄然部署好了所有防守与反击计划,那个中原因,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总之野心家威克元帅快速消化了第四城的资源,手上掌握的权势迅速扩大,身量震得如今式微的皇室也得抖三抖,没有置喙的资格,只能默许他的行为,不痛不痒地强调几句不可殃及民众。

其他城市看见第三城尝到甜头,也纷纷开始蠢蠢欲动,卯足了劲强大自己的军队。

如今,城市之间再度开战,第三城的炮火直指第二城,双方实力皆是强劲,怕是有得好打……

陈苏簌原本也是在第四城军队里工作过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多少有些听闻,但也不好说与小少爷听,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如果当时我们有预见,等到仗打起来的时候再越狱,说不准现在都已经在外头逍遥了。”

“城市战乱,又是严冬,我们逃出去也活不下去的。”尤利没什么情绪,只是拢了拢身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