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下,秦瑟道:“那我去问问徐大人吧,我们这次是去办案的,不是去游山玩水……”

她还是想让谢桁知难而退。

谢桁闻言,却淡淡地道:“哦,我知道了。”

秦瑟见他这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去,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回屋去找了徐知府。

徐知府和张半仙,听到谢桁也要一块去,两个人倒是没多少意外之色。

本来嘛,人家是两口子,是夫妻,现而今夫人总是跟着他们这群男人往外跑,一出去还得几天的时间,换做他们是丈夫的角色,早就不干了,谢桁要跟着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徐知府便道:“若他非要一同去的话,便让他跟着吧,左右也不差他一个。”

秦瑟闻言,觉得也是,就去和谢桁说了。

谢桁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秦瑟刚一说,他就跟谢武说,准备关门,不待客了。

谢武还有些发愣,不知道为啥就要关店,当听谢桁说,他要陪同秦瑟出一趟院门的时候,他才理解过来,赶紧帮着谢桁关了店。

谢桁又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这两天不必过来,在家好好照顾王金桂,这银子是给他这几日的生活费。

谢武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谢桁非要给,他就收下了。

等谢武一走,秦瑟和谢桁他们,就单独套了一辆马车,跟在徐知府的马车后,带着尚修文,一道前往云阳城。

张半仙被秦瑟留下来,做法事度化荷黛。

为了防止真有意外发生,秦瑟临走前,还给了张半仙几张护身符。

张半仙知道荷黛的事儿拖不得,虽然好奇尚家的事,也只能听从安排,留在花神镇。

……

云阳城和浔阳城,在花神镇一南一北两个方向,虽然看着南辕北辙,但事实上,距离花神镇,都不算太远。

两个路程差不多。

他们一大早出来,到了中午时分,就赶到了云阳城。

不过没有直接去见云阳城的县官。

秦瑟先让尚修文带着他们,去了一趟尚家,她想先看看尚修文的娘的身体情况。

尚家的大宅子,如今被封了,一家人拿了一小部分钱,租了一个小院子,但地理位置还算好,也不是很差。

秦瑟看到那院子的时候,就在想,怪不得常人都说,破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尚家看着是被封了,可事实上,还是比寻常普通人家过得舒服。

尚修文对眼前的住所,没有过多挑剔的地方,他也顾不上挑剔这个,连忙带着秦瑟等人进了院子。

他们刚一进去,就看到两个中年夫妻,坐在院子里,一个在洗衣服,一个在劈柴,两个人时不时地还在唉声叹气一番。

尚修文看到他们俩,就喊了一声:“二叔,二婶!”

两个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抬起头来,就看到尚修文走进来,两人便急匆匆地站了起来。

尚修文的二叔,尚庆建看到尚修文好好的回来了,面上就笑开了花:“好好好,修文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我和你婶娘还在说,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样了,如今你可算是回来了。”

秦瑟和谢桁徐知府跟着后面进来,她扫了一眼尚庆建和尚庆建的夫人海氏,两个人看着都是极为平庸,没有什么坏心眼,同样也没什么大才智的人,五官平庸,挑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就是一般人等。

在人海里,这样的面相太多。

但也因为这样的面相,他们应该没什么害人的心。

第223章 把把脉

秦瑟心里有了计较。

尚修文听到尚庆建的话,已经红了眼眶,但顾不上哭,他拉着尚庆建的手,连忙问道:“二叔,二婶,我娘怎么样了?”

海氏闻言,笑意淡了淡:“你娘……”

尚修文心里一沉,“我娘怎么样了?”

“孩子,别担心,你娘的情况还好。”尚庆建道:“还是老样子,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前天下午,你姨母请了大夫来,重新换了药,现下你娘睡得舒服了一点,看样子稍微有点好转。”

尚修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才想起秦瑟等人,便立即朝尚庆建和海氏介绍起秦瑟等人,“对了,二叔二婶,这是我请过来的大夫,还有云安知府大人。”

听到知府两个字,尚庆建和海氏看了徐知府一眼,满脸惊恐,连忙跪了下来,“小,小民见过知府大人。”

看到尚庆建和海氏这怕极了官府的样子,秦瑟蹙了一下眉。

徐知府也有点意外,他连忙抬手:“两位快点起来吧。”

尚庆建闻言,却不敢起来,连连道:“大人,我家真的是无意的,那批瓷器的问题,真是我们家没想到的,如今我大哥已死,寡嫂重病,实在是禁不起折腾了呀!大人,您就开开恩吧,放过我们吧!”

徐知府一听,才知道尚庆建和海氏,是把他当成了来问罪的人,才如此紧张和害怕。

尚修文眼眶湿了湿,连忙道:“二叔二婶,你们误会了,徐大人是我请过来,调查咱们家这案子的。”

徐知府附和道:“是,本官就是来重新调查这案子的,你们不必害怕,先起来再说吧。”

尚庆建愣了一下,被尚修文扶了起来,还有点颤抖:“修文,这是什么意思啊,调查这案子?咋回事啊?”

闻言,尚修文解释了一下,“二叔,你不觉得我们家这次出事,有点蹊跷吗?”

尚庆建不解其意。

尚修文抹了一把泪,继续道:“县衙那边来了人,说咱们俩送到京城里的瓷器,有瑕疵,是偷工减料,烧制出了问题的,可你知道的,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每一批货,送到京城前,我爹都会再三检查,确保无误,这么多年下来,从没有错失,怎么就这一次,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