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仰头时,韩郡被头顶吊灯的光刺了下眼球,睫毛上沾了几滴小小的泪珠。

不要、他不想再做这种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预备往裘桥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踹上一脚,背后的薄树忽然抱住了他的腰,把硬着的肉茎挺了进去,动作比裘桥更加粗暴地入侵他的领地。

他脑子都被顶得发麻,难以抑制地呻吟起来,手指都蜷缩起来,指甲都要抠进掌心肉里。

秦钧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了他的指缝,用力扣住了他的手掌,湿热的气息打在了他满是泪痕的脸上:“接吻的时候别像狗一样咬人,明白吗?”

“你他妈才是狗!”韩郡恼火得很,可又使不出力,只能继续口头骂对方,“狗屎,当初认我当老大,现在翅膀硬了,敢这样对我……”

“这是代价。”高大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捏着他的下巴,眼神比以往都要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要用尖牙撕破他的喉咙,一口一口地吞食掉他的血肉,“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伺候你……韩郡,世上没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你享受过那些,早晚得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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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郡不吃秦钧这套。

“秦钧,你别以为老子怕你……”

他像被惹怒的小狗一样呲着牙,喉咙里发出不爽的吼声,毫不示弱地瞪着面前这个变得更加阴戾、轮廓更加冷漠的竹马。

代价?放屁!他拿他们当兄弟,是真心对他们每一个人,在秦钧嘴里就变成了他们伺候他?韩郡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他从不是弱势的那方,何谈别人对他的照顾?

干他丫的,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

他反抗的意志很强烈,可他以前惯用的打架招式都不奏效了,无用的挣扎耗费了他很多体力,身上又出了许多汗。

薄树抱他抱得很紧,他不想再被顶到敏感点,但被抓住后一点办法都没有,即使感觉到感觉到薄树的肉棒在自己的后穴里猛烈抽插,把他当成飞机杯一样使用,他也只能咬着唇忍耐着,憋住喉咙里快溢出来的呻吟。

在撞到临近前列腺的位置时,一阵酥麻感从韩郡的尾椎骨迅速爬上了他的脊柱,他的小腹里热得很,又黏糊糊的。

不断涌上来的快感击打着他的神经,他闭上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没掉下来的水珠。

在理智短暂回笼的片刻,他咬牙说:“薄树,你他妈别像只公狗……”

“我就是老大的狗,”薄树笑了声,说,“小公狗发情难受的时候,老大能不能帮帮忙?”

薄树把他压在了沙发上时,裘桥蹲下来,摸狗似的揉着他的黑发,咧嘴傻笑着说:“高中的老大凶巴巴的,真可爱。”

这群不听人话的家伙让韩郡恼火得很,他想用手抓住裘桥的衣领,把这满脸得意的书呆子揍得鼻青脸肿。

可事实是他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把额头压在沙发上,接纳着他们轮流进入的性器。

他脸上发烫,身子也被操得发烫。

在又一次前列腺高潮后,他哑着嗓子骂了几声脏话,要薄树滚出去。

“老大,腰和这里都在抖呢。”薄树对他的训斥置若罔闻,一边熟练地套弄起他又硬起来的阴茎,一边用虎牙磨着他脖子上的软肉,“很舒服吧?五年后的老大非常喜欢跟我们做这种事……你看,即使没有记忆,身体也会记得。”

说到后面,薄树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下来。

这听起来像是海巫的歌声,在韩郡脑子里编织着各种似真似假的回忆。

“我什么都不记得。”韩郡紧闭着眼睛,竭力忽略着身下的侵入,声音发抖地说,“我只记得高中的事了,我们明明是朋友,怎么可能一起做这种事……”

“以前是朋友,”秦钧捉着他的手,低头咬着他的腕骨,慢慢地在他手腕间留下了深深浅浅的齿痕,说,“现在比朋友更进一步。”

韩郡的眼泪和汗水一起砸碎在了沙发的真皮面上。他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事,也不理解正在发生的事。

在他的认知里,薄树一直是他小弟里最懦弱的一个,人傻钱多,长得细胳膊细腿,被欺负时只会讨好地朝别人笑。

他们都管薄树叫少爷。少爷很大方,不仅自愿帮他们跑腿,还掏腰包请他们吃大餐。

有天,薄树忽然说想请他到家里坐坐。

不带别的兄弟,就他们两个人。

韩郡很好奇对方嘴里的大别墅是什么样,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他对薄树一点戒心都没有,毕竟对方长了张没有伤害性的好人脸,还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好像随时都在怕惹别人生气。

他不太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薄树陪着他泡温泉,他被池水蒸腾的热气熏得昏昏沉沉,还喝了点清酒,后来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第二天天亮时,他才从薄树家的客房里醒过来,身子有点酸软,但薄树告诉他那是泡温泉太久的后遗症。

韩郡从那回忆的片段中捕捉到了些许危险的讯号,可他就像被毒蛛的蛛网捕获的小虫,已经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摆脱禁锢,只能引颈受戮,成为猎人的盘中餐。

“不要什么?”薄树骑在他身上,加快了挺送的动作,问他,“不想射出来吗?”

在把他顶得快要射精时,俊秀的青年就用指腹堵住了他的马眼,抑制住了他的高潮,低笑说:“好啊,那就按老大喜欢的方式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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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郡抓紧了秦钧的手,闷着声喘息,身下因为刺激而收缩着。薄树搂着他颤抖的腰,不停地撞着他深处的弱点,但又不让他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宣泄出来,直到他受不了地哭着叫了对方的名字,薄树才允许他放纵地射精。

在他因为快感的余韵喘息时,薄树也发泄在了他体内。

他的肠穴里都是稠腻的黏液,薄树餍足地把肉棒抽出来时,还有些白沫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

因为他看起来被操得眼神都涣散了,他们松了些力,暂且给了他一点休息的余地。

韩郡有了点力气,睁着眼睛看了会玻璃桌上映着的自己的脸后,就狠狠地往旁边弯腰看他情况的裘桥脸上来了一拳。

他没有收力,但毕竟刚被折腾完两三回,打在青年脸上这一拳的威力难免有所削减。

裘桥往后踉跄了一步,脸往一旁偏了过去。他很快稳住了身形,感觉到左脸上的痛意后,舌头在口腔里卷了一圈,舔了舔被牙齿磕出来的伤口,尝到了点淡淡的铁腥味。

他没觉得恼火,还高兴起来,情不自禁地朝沙发上的韩郡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