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现在没力气?咬,就?连瞪着他,在陆奉看?来也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今年江婉柔三十岁,陆奉比她年长五岁,两人?成婚十几年,没有丝毫腻味,反而?到?了年纪,没了年轻时的羞臊,大开大合,两人?都得趣儿。
身子酥酥麻麻,实在渴得厉害,江婉柔双腿缠上他的腰身,颤着声音道:“再重些!陆奉,你到?底行不行?我叫御膳房给你熬碗羊汤补补?”
夫妻多年,她最明白怎么刺激陆奉!果然,听?了这话,陆奉眸色渐深,他看?着身下迷乱的美人?,哼笑道:“如你所愿。”
江婉柔喟叹一声,眯着眼睛蹭了蹭陆奉的胸膛,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母后,母后”
“母后你在哪里?我进来了哦。”
江婉柔心中一紧,骤然瞪大眼眸,陆奉低沉地闷哼,紧实的肌肉倏然放松。
夫妻俩面面相觑,江婉柔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到?,乌黑的眼眸里满是茫然,而?陆奉的脸,黑得似要滴墨。
第 119 章 有女明珠(二)
“母后, 母后你在吗”
明珠的声?音清脆有力,眼?见陆奉额头的青筋暴起,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江婉柔心疼闺女, 她忍住笑意, 抬掌捂住陆奉的唇。
“小珠儿。”
柔魅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暗哑,江婉柔低声?道?:“你先?坐着喝口?茶, 母后过会儿就来。”
她放下掌心,亲了?亲陆奉的唇角,跟他?咬耳朵。
“好了?好了?, 不气了?,臣妾知道?圣上的勇武。”
“等今儿晚上, 妾等着圣上, 好不好,嗯?”
陆奉重重闭了?闭眼?睛,刚刚才泄过, 他?就算再天赋异禀, 这会儿也威风不起来。他?伏在江婉柔的颈侧平复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狠狠道?:“明珠这丫头, 该好好学学规矩!”
夫妻俩分工明确,淮翊和淮翎的教导归陆奉,明珠归江婉柔管。江婉柔自幼过得清苦, 便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儿女, 她对女儿是千娇百宠,连规矩都舍不得她学。
陆奉对此不置可否,淮翊已经长大自立, 他?对内友悌弟妹,对外无论朝堂诸事?,亦或民生庶务,皆处理得当,贤名?远播。除了?陆奉时而嫌他?“妇人之仁”,朝臣对这个储君满意地不得了?,东宫稳如泰山。这万里江山后继有人,陆奉对淮翎都不大上心,更别提明珠。
此刻,明珠还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即将到来。她在凤仪宫和在自己宫里一样随意,她自顾自倒了?杯茶喝,接着拈了?颗葡萄吃。凤仪宫的茶果点心是阖宫最?鲜美的,明珠满足地眯起眼?眸,正此时,江婉柔扣着衣襟姗姗来迟。
“母后!”
明珠眼?神一亮,整个人朝江婉柔飞扑过去。她力气大,江婉柔刚从榻上下来,根本吃不住她的力气,就在小明珠即将扑到母后香香软软的怀抱中时,陆奉掀起帘子出?来,伸出?手臂,轻而易举把她拦下来。
陆奉这些年勤于习武,原本每日早朝前练半个时辰的刀剑拳脚,但他?一起身,江婉柔就得跟着起来给他?穿戴,虽然他?走后江婉柔还能?睡个回笼觉,从前在陆府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今时不同往日,皇后娘娘如今娇贵,懒得起身。
而且陆奉是存心折腾人,满宫的宫女不用,他?自己也不是没长手,非得叫江婉柔起来服侍他?穿衣,理所应当道?:“这是你为人妻的本分。”
几?次后,皇后娘娘撂挑子不干,不伺候了?!两人拉扯许久,最?后各退一步,江婉柔多睡半个时辰,陆奉把习武的时间放在早朝后。那会儿没有人敢催他?,他?常常入迷忘记时辰。因此,尽管当了?几?年高高在上的帝王,陆奉的体魄强悍,更甚从前。
明珠觉得腰间一痛,横亘在腰间的手臂如同钢筋铁骨,她尚且来不及呼痛,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明珠,你太放肆了?。”
明珠一抬头,看见陆奉紧皱的眉头和冷峻阴沉的脸色。
陆奉今年三十有五,多年帝位的浸淫,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寒眸微眯,轻轻撩起眼?皮,叫满朝文武不敢直视龙颜。
明珠是个胆子大的姑娘,朝臣对父皇既敬又畏,太子哥哥和二哥在父皇面前也谨小慎微,她曾问过,太子哥哥摸着她的花苞髻,叹道?,“父皇,是君。”
明珠不懂,父皇父皇,先?是“父”才是“皇”,他?是他?们的父亲啊。明珠初生牛犊不怕虎,最?主要是陆奉懒得管她,她心底对陆奉没有那么深刻的敬畏。
饶是如此,明珠依然被他?沉着脸的模样吓了?一跳,她咽了?一下口?水,往后退两步,有模有样地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如今河清海晏。陆奉刚登基便一意孤行地大修《齐律》,当时折腾地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最?初起草的《齐律》多严刑峻法,实施后虽恶行顿敛,但是也让百姓如履薄冰,恐遭重惩。武靖三年,裴大人和阁臣多次上疏,年纪尚小的皇太子也屡次陈情,在原来基础上再次修订律法,也是如今正在施行的一版。
现在的《齐律》宽严相济,肃清了?吏治,叫百姓安居乐业,秩序井然。以?律法治天下,无须皇帝多费心神,便能?坐享太平盛世。
陆奉不像刚登基时那样繁忙,闲暇时整日留在凤仪宫。明珠依恋母后,来凤仪宫请安的日子比两个哥哥勤快,经常见到父皇。
她对父皇的感情很复杂。在她的记忆里,父皇是个威严冷漠,不苟言笑的君王,乳娘们很怕他?,她小时候常常被他?吓哭,要母后和祖母哄大半天才好。
后来长大了?,陆奉稳居帝位多年,当年攻打突厥那些“残暴”的事迹逐渐变成了骁勇善战的赫赫战功。明珠听着陆奉的故事长大,心中越发骄傲自矜,不是因为她是皇帝的女儿,是因为她是父皇的女儿。
她的父皇威震四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可在母后这里,她又见到了不一样的父皇。
据说?母后害怕龙,他?在凤仪宫很少穿龙袍,她只见过几?次,母后眼?睛红红的,一定是被吓哭了?。她心疼母后,夜半把父皇的龙袍偷偷绞了?,父皇脸色阴沉,吓得她直哆嗦,多亏母后及时赶到。
母后擦了?擦她的泪珠,把她拢在怀里柔声?哄,又看了?一眼?父皇,轻声?道?:
“看你,把我的小珠儿吓坏了?。”
“她还小,要不是你……你和闺女计较什么!”
“小珠儿乖,咱们不理他?。”
她在母后怀里埋着,过了?一会儿,父皇冷声?哼道?:“慈母多败儿!”
愤然拂袖而去,当真没有再计较。
……
明珠那时就觉得,父皇不像传言中那般可怕。母后爱侍弄花草,在宫里养了?许多盆栽,她经常看见母后指使父皇给她的宝贝们浇水。父皇一身锦衣常服,穿梭在一堆花草间,母后悠悠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金桃姑姑端上茶点,母后抿了?一口?,拎起裙摆过去喂父皇。
父皇眉头微皱,神色露出?嫌弃,但还是就着母后的手饮尽。母后笑眯眯给父皇擦了?擦汗,父皇的脸色由阴转晴,两人说?了?好大一会儿话,父皇身形高大,两人说?话时,他?总是微微低头,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柔情。
所以?在母后这里,明珠并不憷父皇。陆奉沉着脸不言语,明珠定定心神,偷偷抬眼?觑他?,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又转向江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