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让他夹得也是一阵舒爽,下腹完全绷紧,他看着楚岳峙无法自控的模样,看着楚岳峙浑身泛红,再低头看楚岳峙又再慢慢开始半勃起的阳物,眸色越发变深。
其实一开始,楚岳峙并无法从他这里得到满足,甚至是强忍着难受在承受,他太容易失控,把楚岳峙弄痛的时候远比让楚岳峙舒服的时候要多,可楚岳峙从来都不会说不要,也不会要他停下来。
到现在他能让楚岳峙也感到舒服,甚至将楚岳峙肏射,他依旧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楚岳峙努力让身体适应了他这样粗暴占有的结果,但至少,他能与楚岳峙欢好,让楚岳峙在他怀中得到欢愉了。
司渊渟就这般抱着楚岳峙让他在自己身上被颠簸着,楚岳峙几次想要靠白己的力量往上逃,让司渊渟不要进得那么深,最后都被司渊渟重新按了下去,然后狠狠地被侵犯到更深的地方。
缅铃在身体深处疯狂震动,后庭里的腺体被司渊渟的阳物毫不留情地反复碾压,楚岳峙口中呻吟不断,半仰起头又被司渊渟咬住了脖子,他意识恍惚地想着脖子上又要留下一圈齿印了,却无力挣扎,眼睛被蒙住让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司渊渟对他的一切碰触都让他感到颤栗,一波一波的快感冲上天灵盖,让他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习惯与司渊渟欢好的后庭在痉挛,里面的媚肉在自发收缩吮吸司渊渟的阳物。
酥麻在腰腹处不断扩散,楚岳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肏了多久,耳边的肉体拍打声一直不停,身体被进出的快感却越来越强烈,他抱紧了司渊渟,随即感觉到司渊渟在用手揉着他敏感又有旧伤的侧腰,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脚趾蜷缩弓起脚背,两条小腿猛然绷直,失控的呜咽声从喉间涌出,胯间阳物像是有精液流出,可司渊渟却丝毫没有停下,依日不断地抽出再顶入,他受不了本能挣扎,却被司渊渟一记深顶碾过腺体埋进深处,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淌出精液的阳物随即喷出更多的热液。
淡淡的臊味传入鼻间,他意识到什么,束发带被司渊渟解开,骤然见光他睁不开眼,低头把脸埋进司渊渟颈间,然后便感觉到司渊渟几下极重的进出后完全退出了后庭,然后拉住银链猛地把里面的缅铃扯了出来。震动的缅铃再次碾过备受蹂躪的腺体,他哭喊出声,下一瞬司渊渟已重新顶入他体内,并用力咬佳他的肩膀,将高潮的前列腺液射入他体内。
小腹被司渊渟射得微微鼓起,楚岳峙随着司渊渟高潮又再用后庭高潮了一次,最后整个人发着抖地在司渊渟彻底怀里瘫软。
平静下来的两人仍密不可分地抱在一起,司渊渟将楚岳峙双手也解开后便又再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用手来回扫着楚岳峙后背给予安抚,爱恋的轻吻不断落在楚岳峙被他弄他斑驳的肩头上。
他还是会在楚岳峙身上留下许多咬痕,只是已经比过去要好许多,至少不会再咬得出血。楚岳峙也无所谓被他咬,只说他喜欢想留下怎样的印记都没关系。
楚岳峙对他,从来都是无底线的纵容。
“……”缓过来的楚岳峙模糊的低哝一句,抬起头来看司渊渟,满脸泪痕与羞红,任谁一看都知道他刚被放肆地疼爱过。
司渊渟用拇指指腹替他擦去还挂在脸颊上的泪,将他额前凌乱的长发理整齐,道:“会娶你的,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哪有不负责任的道理。”
楚岳峙叫哑了嗓子,说话都带着一点懒音:“也就只有你,能这样欺负我。”
司渊渟看着楚岳峙哭得微微红肿的桃花眼,轻轻吻上去,而后又吻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是他嫣红的唇,缠绵悱恻充满怜爱的亲吻过后,才轻声对他说道:“我本来以为,那场宫宴,是我一个人的守望,你从来就没放在心上,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也是有看到我的存在。”
“只要你在,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永远都会是你。”楚岳峙用手抚过司渊渟胸前那些泛白的伤疤,掌心贴上左胸,感受着这胸膛下属于司渊渟的心跳,道:“我们还会有往后,你要让我看到你变老,看到你一头长发变白仍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
“得君如此深爱,如何舍得君受生死别离苦。”司渊渟握住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温柔许诺:“我司渊渟此生,定不负楚岳峙白首之约。”
作者有话说:
两人都是情话满分选手。
第62章 贤明君主
陈氏父子招供,不仅礼部再次被牵涉,就连户部也被扯入案件中。
与此同时,之前礼部与工部之案,也藉由傅行云以皇甫良祯的本名递入东厂的证据,工部郎中林柏寒的招供,以及礼部这段时间以来数名官员被查后的证词,被查出户部同样被牵涉其中。
有关多地堤坝修缮工程偷工减料的证据,经查证后确认属实,而方本和之所以能威胁身为工部郎中的林柏寒,正是因为他知道当年堤坝修缮工程正是由林柏寒所主持,而工部尚书跟户部勾结,暗地里藉由修缮工程收受回扣贪污行贿,无视百姓民生安全使用次等材料不说,还逼迫林柏寒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于文书上造假,林柏寒人在官场也无人可为他撑腰,这些年来身不由己地在文书记录上频频造假,这才被方本和拿住把柄威胁,不得不忍气吞声地让受了侮辱的林芷霏嫁入方家。
现在户部又被发现与礼部早有勾结,这千丝万缕的关系连在一起,显然是礼部、工部与户部之间沆瀣一气,这些年来互相掩护,也不知道贪了多少钱财。
礼部与工部之案被顺藤摸瓜地查出户部的龌龊,司渊渟刚在东厂大发雷霆,给不少落狱的礼部官员与工部官员都上了重刑,另一边在刑部的楚岳峙便以陈氏父子的供词确认了户部与礼部勾连,并以权谋私,通过改户籍的方式获取大量不义之财,户部更是在数起人口拐卖案中都有脱不净的干系,楚岳峙当即也是火冒三丈,直接带人从刑部去到东厂,在东厂里当着众人面怒斥司渊渟玩忽职守,两人几乎是当场就要翻脸了,言语间针锋相对到了极致。
众人皆知,户部历来由掌印太监监管,如今户部骤然被揭发两起触及底线的大案,司渊渟如何推卸得了责任?也难怪楚岳峙如此震怒,痛斥司渊渟放任底下的官员视法规于无物。
六部中三大部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让司渊渟不得不入宫请旨,将两案合并。还在养伤的楚岳磊自然是给不了什么好脸色,据闻又在宫里摔了好些东西怒骂司渊渟,只是碍于有伤在身下不来地,还因一时的愤怒导致过度激动,一度昏厥过去,最后也不知司渊渟到底是如何劝解,总之是同意了将两案合并查办。
当日下午京城里便贴出了告示,百姓哗然不必说,但更多的,是那些富贾之家与京城周遭收到风声的某些官员也开始人人自危起来,他们不少人都有参与人口拐卖一案,多的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买了女子回家的,而今安亲王如此大张旗鼓宁杀错勿放过的查,怕是铁了心将要案子查到底了。
户部尚书石槐在司渊渟入宫前就被拿下带到了东厂,在司渊渟请旨将两案合并后,东厂侍卫也奉命去将十三清吏司带回东厂。
东厂石室内。
楚岳峙在案前翻阅着案件明细,礼部与工部之案最后是如何扯出户部的,上面都记录得清楚明白,人证、物证俱全,没有一丝错漏,更没有可以钻的空子,证据完美得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司渊渟对这个案子查得很细,细到在他意料之外,也细到让他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多的证据,证据链如此完整,还有如此细致的盘查,不可能是在这短短两三个月里便能办到,必然是准备已久,才能如此一击即中。
石室的门被打开,司渊渟走进来,瞧见楚岳峙正在翻阅案件明细,走过去到他身畔,道:“两案合并,移交东厂,只是依旧由你主持督办,而我从旁协助。”
指尖轻点案上关于两案的卷宗,楚岳峙转头看司渊渟,问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要查户部,对吗?”
司渊渟挑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你看这些卷宗,都看出什么门道了?”
“礼部与工部,还有皇甫呈上的资料,很完整。但,礼部与工部被带来的东厂的涉案官员,许多都是前脚刚交待,后脚你便拿到了相关的证据,虽然你将时间拿捏得很好,并未将案子推进过快,但在我看来,一切还是太顺利了。”楚岳峙本就心思细腻,卷宗又记录详尽,发现不寻常之处于他而言并非难事,“我藉方知礼之死对礼部下手,本是打算逐个击破,可你,却是早有计划准备好一切,我一出手,你便让皇甫看准时机呈上证据,而这些证据,是你两年前就让皇甫开始去搜集的;皇甫的证据一呈上,工部的贪污行贿之事便掩不住,民怨沸腾,楚岳磊迫于民怨不得不让你查下去,但这还不够,工部在修缮工程中贪钱,负责拨款的户部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让林芷霏脱离我原本的安排主动认罪,再让林柏寒到东厂交待一切,是方本和手握林柏寒文书造假的把柄才能威胁,而林柏寒所造假的文书便是户部与工部勾结的罪证,而方本和能知道这些事显然是因礼部与工部还有户部早有勾连。这其中环环相扣,缺少任何一个环节都得不到现在这个结果。难怪你当时对我说,我想如何做都可以,你会配合我,你根本是万事俱备,只要我一动,你便能推动一切朝你想要的结果发展,礼部、工部和户部,这一箭三雕的谋划安排,实在是让我自愧不如。”
司渊渟揽住楚岳峙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半真半假地夸赞了一句:“我的楚七真聪明,不过是我入宫请旨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就把事情理清了。”
很多事都是他许久前便放出长线并安排铺路,如今不过是开始收网,想要将一切掌握在手中,面面俱到又留有后手应对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与变化,自然不能仓促计划。
“你到底……”楚岳峙本想问他是从何时起决定要将他推上帝位,可话还没问完便觉得如今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于是改口问道:“若是我没有主动找你助我篡位,你打算怎么办?”
司渊渟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楚岳峙的耳垂,随口道:“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有办法,让你从了我。”
“撒谎。”楚岳峙毫不留情地戳穿司渊渟应付他的假话,道:“我不来找你,你便打算暗中相助,这朝廷中也并未全无良臣,你从未打压过那些人,甚至还给了他们发展的空间,偶尔也会采纳他们的谏言,而那些人,是你培养来助我的,我不来找你,你也会牵线让我与那几个大臣有相交的机会,进而让他们支持我,即便之后他们不愿参与篡位谋反,但也不会在我登基后反对我,是吗?”
司渊渟稍稍收紧横在楚岳峙腰间的手臂,让楚岳峙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抱中,无奈道:“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再问我?”
“我想听你亲口承认,你为我做那么多,却总是不告诉我,等我自己去发现,要是我没发现,你就打算继续隐忍委屈自己吗?”楚岳峙不会生司渊渟的气,只是觉得心疼,司渊渟这些年要往上爬,要为大蘅国的百姓考虑,要为司家报仇,还要护着他为他安排好一切,承受了那么多却从来不会跟他诉苦,不到难以承受情绪崩溃爆发,都不知道要跟他喊痛。
“不然呢,难道我要去找你与你邀功吗?那时候你能相信我吗?至于现在也不说,并不是想瞒你,只是觉得决定是我自己做的,且将这朝堂中的腐朽肃清本也是我应做之事,没必要让你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司渊渟说道,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权谋与感情会纠葛在一起,之前他为楚岳峙谋划,为推楚岳峙上帝位而铺路,这其中有他为百姓与大蘅国将来是否能走上繁荣昌盛之路的考量,也有他向楚岳磊报仇的私心,所以并不全然是为了楚岳峙。既然是带着算计,不是纯粹的付出,他便不想以此去影响或是动摇楚岳峙。
“楚七,我爱你。”司渊渟终于还是把扎根于心中的爱意对楚岳峙宣之于口,尽管情爱于他而言并非所有,更非最重要之事,“但你与我之间,现在是亲王与宦官,将来则会是君与臣,这些朝堂上的事,我比你熟悉,多为你谋划些不算什么,更何况我也不全是为了你。你之前顾忌我故而没有对户部出手,我知道。现在开始,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查,去清理那些藏在阴暗处的污垢,我会帮你,你若不高兴我瞒你,往后我做决定前都会与你商量,好吗?”
他不在意名分,不在意身上所背负的骂名,可他在意楚岳峙,无论是楚岳峙的幸福,楚岳峙的梦想,还是楚岳峙的身前身后名,只要是跟楚岳峙有关的一切,他通通都在意,他不知道楚岳峙登基后,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弹劾,会有多少人想要让他死,他不希望楚岳峙因为他而失去臣民的心,所以他要教会楚岳峙,国家、臣民与个人感情之间的取舍。
楚岳峙本对帝位无心,可命运如此,他作为将楚岳峙推上这条满是艰难险阻之路的其中一人,将来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是能站在朝堂上的臣,还是隐匿在宫里做楚岳峙身后的影子,都会尽全力辅佐。将来的路,必然不好走,楚岳峙登基后也会比楚岳磊遇到更多的掣肘,短时间内帝位两度易主,史书上的记载必将充满争议,所以楚岳峙走的每一步都要极其谨慎,令推行的治国之策利于民利于国,确保自己的一生功大于过,才能成为名垂青史的贤明君主。
司渊渟对他的期待,楚岳峙很清楚,也正因为他懂司渊渟心中所想,也理解司渊渟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无法责怪司渊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