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和生死都在我手里,当然害怕。” 沈归海咔哒一声,总算把那个链子从奴隶身上摘下来,因为太专注摸索那个卡扣,没有接收到奴隶替他打抱不平的情绪,随口道:“汶大人成天就想做个床奴,倒是不怕我的。”
“谁说的。” 方汶感到阴茎上一轻,也松了口气:“您刚刚就挺吓人的,我都不敢说话。”
“也就罚你的时候,你能老实点。” 沈归海抬手习惯性的想给方汶屁股一下,半路转了个圈糊在方汶的后脑勺上:“走吧,沈家主伺候你去清洗上药。”
“是,主人。”
日常清洗方汶是做惯了,可受了伤清洗和上药都挺费事,两个人折腾完也差不多快九点了。沈归海那边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就让方汶先去休息,方汶一屁股伤也没再穿裤子,披了件浴袍回到中翼主卧,一推门就看到房间里跪着的康嘉嘉和张若谷。
...... 完了,把这两给忘了。
“汶大人~” 康嘉嘉一看方汶披着浴袍一个人进来,眼圈就红了,看来今晚是真的跑不掉了。
张若谷攥了康嘉嘉的手:“我们说好的。”
方汶差点就翻了个白眼,他想让两个人回去,可他突然意识到主人今天让两人晚上过来伺候的时候,已经恢复记忆了,他也忘了问主人的用意,一时倒也不好把两人支走。他看看张若谷,又看看康嘉嘉,叹了口气,拖着伤痕累累的屁股找地跪了。
方汶记得刚刚主人说一会就过来,那就等等吧,可这一等,竟然等了四十多分钟。方汶默默叹了口气,他还不至于体力不支,可主人明显是把这两人给忘了,估计没什么急事,这么耗着时间也没意义。
“谢3,给主人发个通讯吧。”
谢3还没答话,张若谷却突然道:“汶大人,您的手没事吧?”
方汶:“没事。”
张若谷看了眼康嘉嘉,却对谢3道:“谢主管,麻烦你把我和嘉嘉的盒子拿过来吧。”
谢3一愣,便看向方汶,方汶头疼:“若谷,等主人来了再说吧。”
张若谷看着方汶浴袍上的一点血迹:“汶大人,您是不是为了我和嘉嘉被主人罚了?”
“诶,和你们没关系,别胡思乱想。” 他身上总是零零碎碎带着些伤,平时这些家伙都当没看到,今大晚上的,可别感伤起来。
“以前谢主管跟我说,既然要好好伺候主人,就放开些。” 张若谷看向方汶:“主人有时候喜欢玩点花样,汶大人您,您若不习惯,就慢慢来。”
方汶一愣,张若谷在说什么?
张若谷再次看向谢3:“麻烦谢主管。” 他和康嘉嘉琢磨了一下午主人这是怎么了,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汶大人在床上太规矩,主人欲求不满,或者,想拿他们俩给汶大人做个示范。
张若谷都要了两次了,谢3也不能假装听不到,只得出去拿。
谢3一出去,康嘉嘉就道:“汶大人,我和若谷会好好伺候主人,但您,您也别太规矩了,这房里的事,主人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方汶:“......”
以前就听说主人曾经有很多床奴,后来私奴多了,才不再纳床奴的。康嘉嘉有点替方汶着急,这么多年了,汶大人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若是主人再去找床奴,或者再收几个私奴,汶大人又是罪奴籍,还不更要受委屈?
张若谷虽然不想让方汶难受,可却也替方汶着急,见康嘉嘉说完,方汶神色古怪,忍不住道:“汶大人,主人以前也有过床奴的。” 再能干,也抵不上枕边风啊。
方汶:“.....” ,他突然就很好奇,主人跟这两能玩什么花样,怎么在他们眼里,自己就只能让主人欲求不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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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过来的时候,没在门外看到谢3还以为是去卫生间了,谁想一推门,就看到屋里一堆人。
.....
他还真把这两个给忘了。
沈归海忙活半天,家主服还没换下来,他一进来,就让这屋里的气氛严肃了几分。几个人请安后,张若谷便道:“主人,若谷和嘉嘉先伺候您更衣沐浴吧?” 家主服代表主家的尊严,主人肯定不可能穿着家主服乱来的。
“汶大人伺候。”
“是,” 方汶站起来,走到沈归海身前:“主人,方汶帮您解下扣袢。”
沈归海“嗯” 了一声,看向方汶,怎么回事?就算不把两个人支走,也该给他发个通讯吧?
方汶垂着眼眸不知道怎么说,不管主人让这两人过来干嘛,这两人肯定误会了,可他也没法现在解释啊。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既然不着急休息,那今天把事解决了也好,省的再折腾一次。他微仰了头,让方汶帮他解扣袢,却是对康嘉嘉道:“康嘉嘉,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的私奴吧?”
康嘉嘉连忙道:“记得,主人。”
沈归海淡淡的道:“记得就好。我问你,私奴拒宠,这是谁教给你的规矩?”
康嘉嘉一愣,反应过来沈归海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可他没想到,主人竟然把这事看得这么严重,不由就有些害怕:“主人,没有的,那天是嘉嘉一时糊涂,是嘉嘉错了。”
“一时糊涂?” 沈归海冷哼:“你知道,你一时糊涂,犯的可是死罪吗?”
康嘉嘉脸色有点发白,他想拉张若谷,却又不敢,只能求道:“主人,嘉嘉错了,真错了。”
张若谷也有点着急了,这都过去两天了,他还以为没事了呢,怎么会突然就提起来,还是如此严重的罪名。他见康嘉嘉只知道认错,咬着嘴唇,磕了个头道:“主人,我和嘉嘉聊过了,您对我们好,是您疼我们,但我们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我们错了。”
沈归海看了张若谷一眼,没说话。
康嘉嘉额头有点冒汗,想起来那天汶大人教训他的话,咬牙道:“主人,我真知道错了,您为我们俩考虑,我们俩不能不知进退。”
方汶手肿着,解扣子简直是难为他,一排对扣,折腾出了一身汗才解开了三个,看着剩下的扣子,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脑袋上的汗,淡淡道:“解个扣子解半天,汶大人就是这么伺候的?”
“对不起,请主人责罚。” 方汶就势跪下,主人刚刚一问话,他就知道主人叫那两个人过来的目的了,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好奇没把两人支走。主人要当着他的面敲打这两人,只怕就是存了用他来吓唬这两人的心思,搞不好,他怕是又要挨打,这可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沈归海哼了一声,一边自己把剩下的扣子解开,一边去抽屉里拿了根戒尺:“手。”
“是。” 方汶把两只手举了起来,和给主人系领带要领戒尺一样,他动了主人领口一样要领规矩。
啪,“一,谢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