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间不多,你让我把话说完。” 张若谷伸手,一把抱住那个看起来又快要哭了的大男孩:“嘉嘉。我不想再做出会让我后悔的选择。后悔是毒,无药可解。如果我今天逃走,如果我没能在主人发现前回到牢里,那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家,康家,你,王7,沈少爷,但凡有一个人受到牵累,我都会过的生不如死。你明白吗?”

康嘉嘉突然被张若谷抱住,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太不靠谱了,竟然在这么着急的时候,心跳加速......

“嘉嘉,” 张若谷有些流连这人的体温,手紧了紧:“我舍不得你,我也害怕主人会不留情面的审讯,但我不想活在愧疚和悔恨中。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变成我所不喜欢的样子。”

康嘉嘉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他知道张若谷说的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他真的放不开!

他又哭了,哭得无声无息,却似乎榨干了他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

张若谷咬着嘴唇,一下一下的拍着康嘉嘉的后背,直到那个人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他才笑了笑,说道:“你也太能哭了,肩膀都被你弄湿了。”

“若谷。” 康嘉嘉吸着鼻子:“我不出主宅了,我好好伺候主人,让主人高兴,让主人喜欢我,然后我就给你求情。你等着,你一定要坚持住。”

张若谷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忍得好好的眼泪,就这么突然的流了下来。主人太高远,他摸不到,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怀里这个率直的人所吸引。求而不能得,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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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康宁却到处都找不到康嘉嘉,没有监控记录,也没有出入主宅的记录,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上就要到一个小时了,康宁越来越着急,侍卫队的人他不敢乱用,只能靠康家自己的人,再加上队里几个亲信,还有他自己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

就在他急得不行的时候,他爸提醒他,康嘉嘉可能还在主宅!

好好想想吧康宁,你弟弟会在哪?!

他查过康嘉嘉的记录,这小子是请了探亲假的,他的那个近身侍奴李6也请了外出假。

李6有出门登记,康嘉嘉没有。

张若谷那个近身侍奴王7也请了假,也是没有出门登记的!!

康宁豁然起身,便往主楼的地下室走去。笨死你了康宁,怎么就早没想到呢!

而让康宁更没想到的是,他妈的他竟然在搂道里撞到了那三个人!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瞪视数秒,然后,张若谷便一把拉住不知道想干什么的康嘉嘉,低声道:“康大人,你先什么都别问,我要赶紧回地牢去。求求你,就当没看到我们。”

康宁愣了愣,看了眼眼眶红得跟个兔子似的康嘉嘉,便再次转回张若谷,沉声道:“若谷大人,你大概不能回地牢了。”

张若谷脸色一白:“主人已经知道了?”

康宁摇了摇头:“现在大概还不知道,汶大人在拖着主子。但这事不可能瞒得住的。”

康嘉嘉本来也很紧张,听康宁说完,却脸色又是一变:“汶大人?哥你把汶大人扯进来干什么?!”

“干什么?” 康宁闭了闭眼,压着怒气道:“当然是为了救你,救若谷大人!”

康嘉嘉一噎,却很敏锐的抓到了一个意思:“救若谷?怎么救?”

“康嘉嘉!” 康宁简直要把自己的头发都揪下来了:“就在今下午!就在你谋划着救人的时候,若谷大人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康嘉嘉:“啊?!”

张若谷和王7都瞪大了眼睛:“啊!”

康宁看着对面的三个人,只觉荒唐,这算什么事啊!!他无力道:“今这事,可大可小,但好在主子现在还没下令抓人,你们还有机会主动回去认罪请罚。”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张若谷:“你们一直都在主楼这里?”

“是。” 张若谷一愣,隐约明白了康宁的意思。

康宁点了点头,若有深意的看着张若谷道:“要怎么说,该怎么说,还要看主子是怎么想的。但你们一直都在主楼,一定要尽早让主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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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子都取下来,人却还在刑架上铐着没放下来。

“你先歇会。” 沈归海说完,给方汶拿了水,却没让他喝太多,然后就丢下他,从储藏柜里拿出

一个钢盆和一个烧杯,又翻了半天,总算从角落里找到了许就不用的一个电磁炉。离的有点远,方汶看不出来主人往烧杯里放了什么,但能看得出来是在隔水加热着什么东西。

把这边的东西安排好,沈归海走回来,见方汶缓了些精力上来,便敛了闲散气势,说道:“是从万家拿来的药。我问过万家主了,疼是真疼的,但却有很好的保养作用。”

方汶怔愣了一下,立刻便意识到主人说的是灌洗膀胱的惩罚,一瞬间,眼里全是惊惧。

“原来不怎么折腾你那里,倒是不用刻意做什么。” 沈归海一边走来走去的拿东西,一边说道:“可你这老是逆向射精,偶尔保养一次,也是应该。”

方汶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万家的那个药,他知道,便更加害怕。但他再怎么害怕,也阻止不了主人要做的事。

唔,主人把他的环摘下,插入了导尿管,平日里习惯了的异物侵入感,此刻却格外的敏感。增敏剂的药效应该差不多过去了,可他对即将灌进来的液体充满了恐惧。

那是强刺激的药物,他不知道究竟有多疼,但他听说,万家曾经有个奴才因为疼的不敢排尿,生生把膀胱憋爆了。

“主人,” 看着主人将一管300CC的红色液体推入导尿管,他忍不住抬眼望向主人:“有点怕。”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把液体全推进去,便将导尿管抽了出来:“忍30分钟。太疼的话,可以叫,但不许求饶。”

“......是,主人。” 药已经打进去了,短时间内他只感到了膀胱的充盈和鼓胀,还算能忍,但他知道,疼痛很快都会开始侵袭他的神经。

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几秒,他突然就感到膀胱深处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他脸色一变,那针扎的疼痛突然就变成了灼烧般抽搐的疼痛,他闷闷的哼了一声,额角已经见了新汗。

这到底是药,还是辣椒水啊?

“这次是30分钟,以后,每犯一次,就加半个小时。” 沈归海帮方汶把有些遮眼睛的几绺头发拨开,淡淡说道:“这药可以连灌三天,每天最多六个小时。要是这个数字都陇不住你犯错,那就真的该重新调教了。”

方汶忍的辛苦,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苦笑着回应了一下主人。三十五次逾矩就是十八个小时了,若是连偷看偷摸都算逾矩......那可太容易就会超了的。

唔,想尿尿......

沈归海走开去把之前隔水加热的钢盆端到刑架旁的架子上,戴了橡手套,将盆里的烧杯拿出来。方汶看向那些红色的粘稠液体,十有八九是融化的蜡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