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
宁嗔撑着脑袋斜倚在床头,枕边还放着余恨刚刚随手放的十三块二,像一些卖价不高的牛郎,只是现在像是威胁客人:“可你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我昨天说了记不住要操哭你的,我要做五次。”
即便是醉酒,余恨也能意识到宁嗔的体力多好,昨晚让他射了两次还尚且不满足,他毫不怀疑面前这人一直都是言出必行的性子,也深切知道他在床上究竟多缠人。
胸脯鼓胀,余恨很久没有早上醒来就有这么迫切的产乳欲望,他低头看着自己溅满精液乳头肿胀的胸部,有些艰难地开口:“虽然你不一定知道这一点但我还是要说,我的胸是肉做的,不是面团,你对它放尊重一点,它已经被你揉大一圈了,宁嗔,我以后出门不想穿内衣,你明白吗?”
宁嗔和他对视两秒,低头把自己枕边的十三块二收起来:“好吧,四次,不能再少了。”
他全然没有悔改的意思,余恨也无话可说,从衣柜里选了衣服准备洗澡,只听宁嗔在身后追问:“我能和你一起洗吗?提前用一次,不,两次的机会?”
“滚。”
【作家想说的话:】
新年快乐家人们!天天开心!!!
“我爱你”
自从破处之后,余恨和宁嗔着实过了一段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日子,有时候余恨刚刚放下书,后脚就被拽上了床,从书山一下子滚进情海里,总让他在结束每一场性爱之后都要坐在书桌前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得起高中课本。
宁嗔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挤在余恨的书桌旁边,和他各自按照自己的计划复习,然后在复习完之后一起去冰箱里偷点东西来吃。
之所以说是偷,无非是因为余皎皎早已入睡,小学生永远没办法彻底共情即将迎来人生头等大事的高三学子究竟多忙,不过并不妨碍两个男高中生喜欢在狭小的厨房里安静地共热一杯牛奶,分喝后再接一个吻。
不过新年在即,再怎么变态的人,三十年夜晚总会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来过个安稳年。
准备出发去宁家的当天,余恨觉得自己还算正常,宁嗔已经疯了,开了音乐在卧室里狂蹦迪,以至于楼下阿姨上来敲门说她家天花板的灰掉下来了,即便如此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宁嗔笑眯眯地道歉,还送了一袋子年货出去,哼着歌拉着余皎皎继续在客厅里跳华尔兹。
他看上去像是罹患某种精神疾病多年,余恨欲言又止,终于在准备出门的时候问了出来。
“宁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在开心什么?因为马上可以回家吗?”
宁嗔闻言,快速地穿好鞋,抱着余皎皎出门:“你去看看你枕头底下,嘻嘻!”
他说完就带着妹妹跑没了影,余恨摸不着头脑,回到卧室掀起枕头,那底下躺着一张小纸片,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遗忘草”三个字,他冷着脸将纸条翻过来,反面则画了一只王八,跟了一串潦草的字迹:“把余恨脑子里的知识全部转到我脑子”
余恨几乎能想象到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宁嗔笑得有多猖狂,他就说昨晚感觉到床在抖,那不是地震,是他妈的宁嗔在笑。
他把那张纸条夹进自己本子里,快步下楼,在宁嗔与他对视并逃跑的前一秒钟逮住了他。
“遗忘草?你是不是人啊?你居然对着一个高三的学生种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两个人打闹一阵,余皎皎凑到窗边看着他们笑弯了眉眼,直到余恨打开副驾驶的位置她才出声,语气有点不满:“哥哥陪我坐后面!”
她要什么余恨都给,打开车后座,余皎皎这才称心,在余恨腿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着了。
去宁家的路程并不远,下车的时候余皎皎都还没醒,余恨抱着她下车,等待门开的时候还有点紧张。
宁家的门口已经贴上了新对联,大红的福字被倒着粘在门上,李曼嫣开门见到余恨的时候开心得要命,接过他怀里的余皎皎不肯撒手。
小女孩总能引起大人的宽容和满腔爱意,至少宁嗔的归家没有引起任何关注,他的父母围着余皎皎嘘寒问暖,听着她背一首《静夜思》都能举着手鼓掌好半天,看架势像是要当场把余皎皎的名字写在他们家的户口本上。
“嗨?爸爸妈妈,你们不想我吗?”
“哇,我们皎皎好聪明!怎么这么漂亮这么乖呀?”
宁嗔看上去有点可怜,余恨试探性地摸摸他脑袋,就被他得寸进尺地拉上楼:“你妹妹抢走我爸妈,她把她哥哥赔给我,你先让我亲一口我才会原谅她。”
余恨被摁着强行亲了两口,衣服都乱了,他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边己的上衣,听着楼下传来的喧闹声和余皎皎很久没有过的开怀笑声,静静地将脑袋靠在宁嗔肩头。
“新年快乐,宁嗔。”
他沉静的时候,就显得乖觉而斯文,宁嗔伸手和他十指紧扣:“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后还会有很多个。”
春晚的前奏已经响起,余恨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撑着地板站起身,回头飞快在宁嗔嘴边留下一个吻。
“我爱你。”
【作家想说的话:】
这边忘发了,已经写三天了,今晚还有!
长厢厮守
高三生的寒假不到半个月,寒假过后就是一模考试,从那时候起,教室后的黑板上倒计时也正式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
三月份的二模日子实在是挑的很不合适,恰巧在余恨十八岁生日当天,宁嗔问他生日愿望是什么,余恨想也没想地回答:“我想上个好大学。”
宁嗔反倒不太开心:“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吗?你没许愿和我长相厮守吗?”
彼时正在晚自习,余恨对着文综选择题琢磨地形图,有几分敷衍:“这么好的愿望当然留给你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许。”1意*,二意
“坏死了,”宁嗔写卷子写累了,趴在桌面上看他清俊斯文的侧脸,伸手拉住他衣袖:“余恨,春天到了,等到夏天的时候,我还会给你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是吗,那我这次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是啊,是什么,爱人的十八岁,怎么隆重都不为过,玫瑰、彩带、气球、灯火,通通可以加诸他万千宠爱的明珠,可是他的愿望是独自一人走崎岖的山路,穿过路途中惨淡的云霭,行至顶峰亲手触摸一颗发亮的星星。
“你伸手。”
余恨眼睛都没离开卷子,顺从地伸出左手,宁嗔往他手里放了一罐可乐,他这才抬眼:“就这?”
宁嗔就着他的手把可乐打开,拉环完整地被他取下,又被套上余恨的左手无名指。
“和我结婚,我是真心的。”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