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恨腰侧被掐出两个印子,奶水在胸口积出一个小小的洼,宁嗔倒是没有真的射在他穴里,而是射在他胸口,精液和乳液混在一起黏糊糊一团,宁嗔随手用衣服下摆给他擦干净,又把生闷气的余恨搂回怀里,对着额头又亲了好几口。
“甜甜,好喜欢你,你妈妈的小名起得真好,甜甜,我们小余是小甜心。”
“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油腻语录了。”
余恨声音还闷闷的,不太乐意动弹,下课铃正好响了,宁嗔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仔细地同他接吻,又要他伸出小指和自己拉钩。
“今天的事情可不要告诉你的小男朋友,”宁嗔笑起来眼角是翘的,像勾人的妖精,“这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教室偷欢。”
“神经病,”余恨站起身穿好自己的外套,小声嘟囔:“都说了他就是你,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打开门锁,离开之前,回头飞快地在宁嗔脸上亲了一口,校服外套的下摆在空中掠过,如同飞鸟。
“……”
宁嗔目送他离开,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听着课间操的音乐,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可爱。”
【作家想说的话:】
回去后的宁嗔:完犊子,忘记告诉老婆高考作文题目了。
前夕
运动会结束,一年也就随着冬日的料峭差不多走到了头。
十二月在尴尬的位置,即没到寒假,又临近元旦,到了快放假的时候总要人心浮动,可偏偏又有一场月考。
宁嗔和所有学生一样,每天都在撕日历,日思夜想地盼着元旦来临,然而这次,余恨比他更先提出邀请。
“跨年那天我们晚自习之后你有没有事?”
冬天黑的很快,余恨写字的时候冻得指尖发红,他说这话的时候半个手掌都塞在袖子里,桌角放着一个堆满纸团的垃圾袋。
听上去像随口一问,宁嗔笔尖微顿,试探道:“没有,一起去跨年?”
比余恨本人反应更快的是他的鼻涕,顺着他答应的话往下差点流进嘴里,又被他慌忙擦掉,整个人看上去恼羞成怒,狠狠把纸团塞进垃圾袋
换季引发了一批流感,余恨前段时间不幸中招,连着鼻塞了三天,鼻头都被擦红了。
因为感冒,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闷闷的:“跨年夜如果许愿的话,你想许什么愿望?”
宁嗔看着他的侧脸不答,过了半晌才拧开保温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那就,许愿你感冒早点好。”
北方的冬天有雪,跨年的当天就洋洋洒洒下了一场大雪,余皎皎放学回家的路上都差点被埋了,还是宁嗔一路把她扛回去的。
家楼下的后巷无人经过,余皎皎最先发现这个地方,拉着宁嗔的衣角和他商量:“我哥哥不在,我们可以玩一会儿雪。”
“不行,”宁嗔低头注意自己的鞋有没有湿,头也不抬地拒绝:“你哥上午就拒绝过你了,他不同意,我听他的。”
余皎皎被气得脸颊鼓鼓,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毛线裙,看上去很乖:“可是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的!”
“不可以骗哥哥。”
他说着,蹲下身捏实了一团小雪球,放在余皎皎眼前:“不过这么一点点的程度可以不用告诉他。”
小孩子很好哄,不过余皎皎并不是好哄,她只是比较懂事,借着宁嗔的手玩那一点点雪,猝不及防问:“你今晚是不是要和哥哥出去玩?”
宁嗔莫名生出一股父母半夜出门玩被孩子抓住的恐慌感:“啊?什么?为什么出门玩?”
“少骗我了,跨年大家都要出去玩的,”余皎皎瘪瘪嘴,把雪团捏碎:“蒙蒙说他姐姐就是在跨年夜被她男朋友告白的。”
“你还知道告白是什么意思呢?”宁嗔觉得逗她好玩,把着她的手捏了一个小小的雪人,余皎皎看上去依旧兴致不高:“你今晚也会告白,然后我哥哥就不再只喜欢我一个人了。”
零星碎雪还在扑簌往下落,宁嗔将余皎皎堆好的雪人捧回家,转移到自家阳台,然后用自己冻红的手指去贴余皎皎的脸蛋,把小女孩冻得吱哇乱叫。
“可是你在哥哥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宁嗔捧着她的脸蛋,很轻地拂掉她发顶落的一捧新雪:“只有你陪他走过所有的苦难,他永远爱你。”
余皎皎看着窗台上的小雪人,又飞快移开视线:“我去和陈姨吃饭了,你快回学校上晚自习吧。”
她跑起来的时候,两根余恨亲手编就的麻花辫也跟着动起来,一直跟着她到玄关的阴影里去。
“跨年的烟花,记得要拍给我看,新年快乐。”
小女孩声音稚嫩,说完就飞快地关上了门,宁嗔看着门板,轻轻晃了晃手。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开始该亲嘴亲嘴,憋死我了终于快写到这里了
“余恨,我想和你谈恋爱”
大雪的跨年夜,迷蒙中更添一层漂泊感,高三的学生基本都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无缘,不过晚自习下课也已经十一点,女生们三三两两地约好回去电话跨年,也有男生在走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说了新年快乐。
学校大门口的积雪早就被扫干净了,余恨踩着宁嗔的影子走出了门,他看着路边平日里早就关门的店铺依旧灯火通明,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股隐秘的快乐。
“我们去哪?”
天气很冷,北风呼啸,余恨戴着一条米色的羊毛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只留一双被路灯照映的眼,说话的声音也瓮瓮地,被闷在围巾里,宁嗔伸手把他的围巾往上拉,连眼睛都遮住,气得余恨抬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他才笑眯眯地问:“去不去步行街?那边晚上有倒计时和烟花秀,地铁三站就到了。”
十一点的地铁还不是末班车,并且因为跨年的关系显得比平时都要热闹,二人穿着高中校服在一群打扮地光鲜亮丽的年轻人中显得格格不入,宁嗔贴着车厢壁,单手在余恨身后微微拢住,生怕他因为地铁的颠簸而摔倒,听着地铁破风呼啸的声音,突然没来由地掏出耳机分给余恨一只,在歌单里不断下翻,终于选中一首。
很抒情的歌曲,可惜是粤语,余恨一句都听不懂,他抬头,与一直注视他的宁嗔对视:“歌词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