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委面色深沉:“姑娘们都不想动,就轮到我们顶上了。”
宁嗔扫了一眼报名表,飞快地在余恨填的4*1下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跑最后一棒,跑了冠军有没有奖励?”宁嗔将脑袋靠在余恨桌边,冲他眨眼。
余恨将被压住的历史书从他下巴下抽出来:“赏你一个大嘴巴子。”
【作家想说的话:】
家人们,读书是真的可以令人失去欲望的,我觉得我快要出家了,甚至忘记让我儿子有性生活,真对不起小余小宁...
雨
过完了国庆,秋老虎才算正式离开,天气渐凉,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窗外雨声淅沥,余恨被困在潮热的欲念里微颤,他困难地吐气,掐住宁嗔的下巴将他推离:“不要吸了...”
宁嗔被他推得突然,嘴角划落一道白痕,他浑不在意地抬手擦掉,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一步:“为什么,涨起来不疼吗?”
他双手撑在桌上,正把余恨的身子圈住,说不上是不是一方小小的囹圄,四目相对,视线就是一场无声交锋。
宁嗔的眼睛像极了母亲,波光潋滟又柔情满满,任谁被他盯着瞧,都恍觉自己是那个爱侣。
呼吸交融,余恨挽起自己过长的袖子,他套着的长袖衫是宁嗔翻出来的旧衣服,因为面料轻柔被他拿去当睡衣,宁嗔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但心底觉得熨帖。
他家境殷实,贫困夫妻的那一套在他父母身上并不适用,正因如此,他见过的爱情并不是冬天里一碗分食的热汤,而是一整片玫瑰园那般绚丽而浩大的浪漫宣誓。
宁嗔没有见过朴素的浪漫和平淡的爱情,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心情,可以被称为归属感。
衣衫不整,余恨的衣摆泻出最后一丝春情,他的脸依旧漾着微红,只能硬着嗓子让宁嗔放开,他要去写作业。
雨势加大,窗户被打得噼啪响,一道闷雷突然炸响,余恨便急匆匆丢了笔去隔壁的房间。
余皎皎最怕打雷,睡着了又被吓醒,人都还是懵的,就已经被余恨抱去了他的卧室。
这还是宁嗔搬来之后的第一场雨,他挤在书桌旁边撑着脑袋看余恨哄妹妹睡觉。
晚上十点,小学生自然要睡,高中生还需要挑灯夜读,余恨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台灯,在雨夜里如同微茫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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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皎皎睡得很快,卧室里只剩下笔尖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有草稿纸偶尔互相传递,上面写着自己看不懂的题。
夜深人静,只有雨声依旧,余恨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余皎皎已经在他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晃都晃不醒了。
“今晚她睡这儿?”
宁嗔压低声音给余皎皎掖了掖被子,余恨伸个懒腰,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把她抱回去,今晚不会再醒了,你抱吧,我累了。”
这对话听上去像刚有了孩子的夫妻,为晚上是否要给孩子喂奶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
宁嗔在脑内转过一圈这样的想法,无声笑笑,神情微妙。
奶早就喂过了,孩子想喝也没得喝。
送完余皎皎再回去,余恨连台灯都没关,就这么斜倚在床边睡着了。
他和余皎皎一样,随时随地都能睡着,没有特殊状况一般醒不了,睡眠质量相当之好,自从不用早起做饭之后,更是每天能睡满八小时。
宁嗔轻手轻脚地过去把灯关了,屋内便暗下来,他躺在余恨身边,听他的呼吸声,渐渐合眼。
明朝又是好秋光。
【作家想说的话:】
国庆快乐!
这本真的好糊,怎么会这样,能不能给我投个票啊家人们...求求了
外套
运动会还没来,气温就骤降至十开头,余恨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加厚的卫衣,又去阳台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收下来,看着神采奕奕地往自己身上套夏季校服的宁嗔,第一次由衷觉得他是条汉子。
“……你今天真就只穿一件短袖吗?”
“对啊,”宁嗔扣好顶端最后一枚纽扣,对着余恨桌上那面小立镜翻好衣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更敢于直面萧瑟的秋风。”
余恨盯他半晌,没作声,转身去余皎皎房间帮小女孩找厚外套去了。
他妹妹年纪小不抗冻,不能和弱智一般行径。
今天早上余皎皎约了同学一起走,不用人送,她从家里的零食柜里翻出糖罐儿,抓了一把塞进口袋:“蒙蒙说我们家的糖最好吃,我多拿一点下去哦。”
自从陈阿姨来了家里之后,余皎皎的小脸蛋就日渐圆润,看起来比以前更招人喜欢,余恨给她把保温杯灌满热水:“好啊,下次请她来我们家玩,不过这个萌萌是哪个小女孩呀?哥哥以前都没听过呢。”
余皎皎背起书包:“不是女孩哦,是我的新同桌,人家是男孩子啦。”
余恨眼皮一跳,他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帮她拉上了外套拉:“好的,那也邀请他下次来玩,要好好和同学们相处,被欺负了要回来和哥哥说。”
他站在门口目送小小的背影远去,听着余皎皎和同伴会合,塑料糖纸剥开的窸窣声,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将来。
她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组建怎样的家庭?会走得多远?是不是会变成娉婷袅娜的漂亮姑娘,肆意而强大,再也不用回头走进这栋窄小的筒子楼,也不再回头看他。
后颈被人轻捏了一下,指尖微凉,只有掌心还是温的,宁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贴上去:“怎么了?不上学?”
“没事,只是在想……”余恨微顿,又没再继续,“没事,你的手好凉,最好还是穿件衣服。”
说到这个宁嗔又来劲了:“不用!我体格好,就这么出门吧,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