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1)

她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手有些不安地轻轻握在了郁庭知的脖子上,那盒还没拆封的套的尖角就不停地在他的后颈处划来划去,疼与痒四六开。

“唔……”

等到郁庭知顶进深处那一刻,两个人都短暂地没了声音,就连方才还在大开大合的呼吸也陷入了静默。

久违的,熟悉的快乐。

是属于他们之间秘密的契合。

裴希有一瞬间半个身体都麻过去了,直到饱胀感涌入大脑皮层,好不容易找回呼吸,又被郁庭知缓慢地抽动一点一点碾碎在唇齿鼻腔间。

他做起来还是那么凶,慢但和温顺不搭边,只是轻轻地抽出一点儿,在缓缓地顶回来,龟头捣进深处,没有任何余地地碾紧软肉,这样来回两三次,裴希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捂着嘴尖叫了。

“那算上自己弄呢?”

可比起裴希就连说话都困难,郁庭知甚至还有余地能将她手上那盒套接过去,随手扔到旁边,再向她发问:“我们小乖不会还在夹腿吧。”

“……”

他是真坏,问出问题的同时龟头往里一撞,撞得裴希注意力一下散开,只软闷闷地哼了一声,然后才懵懂地抬起头:“你说、嗯……什么?没听清……”

她好像要哭了,眼眶红得已经把眼白都染上了色,氤氲的泪气在里面晃荡,好像春天的一场大雾。

可她注意力与焦距都散开了,穴儿却收紧,每一寸湿滑的软肉都在绞着他,逼得郁庭知本来还想再和她拉扯一下,也不得不迅速地进入到了正题当中去。

“在问你,”他抬手把她的手抓着往沙发的凹陷处按,手指强硬地从她的指缝中穿过,问出的问题早已改弦易辙,“没有找别的男朋友吗?”

“……轻、轻点。”

裴希只记得高中的时候两个人做起来还挺不管不顾的,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不管不顾,小穴已经滚烫酸麻了,黏糊糊的水在穴口挂了一圈,却感觉更多的水还是被堵在里面,小腹有点发胀,深处又酥痒。

她难得没有老实地回答问题,而是垂着眼,一边隐忍着那股快感带来的,想要呻吟的欲望,一边压抑地反问:“你呢?”

她高中的时候并不起眼,甚至在英国的时候也很朴素,那个时候即便是有一些中国留学生,或者是白人男同学想追她,她就连正儿八经的拒绝都说不出口,只能很没有礼貌地单方面疏远对方。

裴希还记得她第一次买成套的,正儿八经的护肤品,是在第一次发工资的第二天,此前她一直都只买一些便宜大碗的保湿水乳,就那么胡乱地擦擦,后来她工作开始步入正轨,通过了实习,成为了DR的正式员工,在这个过程中,裴希才开始一点点学会穿搭,化妆,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更具备一个职业女性应有的体面与成熟,整个人开始自信,才逐渐能够客观地去看待自己与追求者之间的关系。

可郁庭知不是这样的。

他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足够惹眼,整个人也清晰而舒展,有的时候裴希和他出去,在街上不好意思牵手,就会有女生上来夸他很帅,想要个联系方式。

一开始裴希还觉得挺尴尬的,想着要不然她先回避一下,可郁庭知总会很自然地把她拉过去,跟那个女生笑笑说:“谢谢,有女朋友。”

虽然当时裴希没说出来什么,但她确实在心里觉得,谈恋爱也是需要能力的,而郁庭知是她最觉得具备这项能力的人。

“我?”

郁庭知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双手再一次将她的手往沙发的缝隙里扣,阴茎顶进去,这一次不急着撤出,而是压在花心上,深重地碾磨,“男朋友应该是谈不了了,我很直。”

“……”

裴希被他磨得小腹不住地发抖,声音不自觉地扬起,带上哭腔:“你干嘛、你啊……故意的……”

“不是你先转移话题的吗?”郁庭知又慢吞吞地往外拔,拔出半截儿,再给进深处,上半身往下欺,倾吞她的断断续续的喘息,“谈了就谈了,不敢说,怕我不舒服?”

“我看你才是……嗯……不敢说……”

裴希的句子再一次被郁庭知拦腰撞断,快感变得细密而集中,她就连完整地喘息都再难做到。

“是谁在15年圣诞节的时候发了一条空间,祝人幸福?”郁庭知本来都只是随口问问,结果这么一来一回,搞得他还真有点认真起来了,“圣诞节把人甩了,你挺过分。”

那时候他正好也在圣诞假,本来在考虑要不要回国,就因为这条说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买了去英国的机票。

他当时都觉得无语,也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因为他除了裴希在伯明翰读书之外,对她一切生活都一无所知。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山高水长。

这一点在郁庭知落地英国之后更加清晰地被感受到,英国的每一条路对他而言都陌生,每一家店他都不认识。他去了伯明翰,但因为他来的不是时候,圣诞集市已经结束,他也确实不想久留,就到学校后街随便找了一家中国人开的饭馆,吃了一份宫保鸡丁盖浇饭。

虽然说起来很矫情,但是那一天他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一、一五年?”

裴希提起这个年份,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恍如隔世。

“想起来了?”郁庭知虽然想起来会有点不爽,可并不打算秋后算账,分手之后他愿意时间静止,那是他自己走不出去,凭什么要求裴希也和他一起画地为牢。毕竟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六年,他们的人生才到第几个六年。

“嗯……”

那个时候微信已经开始大行其道,肖怡宁和马格他们也早就全线转战微信,但她当年还不会用朋友圈的分组可见,又不想在朋友圈里矫情,就选择到已经几乎没几个活人好友的QQ上发了一条。

“所以你们谈过一段时间,是吗。”

郁庭知重新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当下,他从裴希的手上撤回来一只手,帮她身下的靠枕正了正位,再去抬她屁股的时候,一下沾湿了手心。

他的情绪在下坠,但肉体却仍旧亢奋,茎身被她的每一寸软肉反复吮吸,龟头泡在滚烫的淫水里,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起来。

“跟他也做过吗?”

我和他,谁能让你更爽?

一时之间,郁庭知脑海中的想法很多,理智与欲望在这一刻被割裂,酸涩,疼痛,又被那种本能的好胜心压制,想要赢过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被裴希祝福的男人。

他彻底将两只手都从裴希手上松开,用双手取代靠枕将她的屁股托起,后腰发力往里耸动,发问的同时,又矛盾地俯下身和她接吻。

而事实上他即便不这么做,裴希也是没有什么余地能回答的,小姑娘被接二连三地顶撞操弄得不住瑟缩,可正牢牢锁在她胯骨处的禁锢又让她无法避让,只能正面承受。

她就连和郁庭知的接吻都顾不上,舌尖笨拙地被他纠缠着,喉咙深处不断地呜咽,又被郁庭知的唇舌搅乱,他好像有意不让她说话,就连她的呻吟也一股脑截断,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