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甘霖终至。
他们之间分不清楚谁更主动,裴希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张开牙关迎接他的攫取,鼻息断断续续,而又悱恻缠绵。
她感觉到身体被抱起来,握在她腰间的双臂在不断收紧,挤压两人之间的空气,在某个瞬间,裴希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的皮肉和骨骼已经连在了一起,共享着同一颗心脏。
停不下来,不可能停下来,洗澡的事情转眼就被抛之脑后,郁庭知甚至就连卧室都没有回,直接将她压在了一楼的沙发上,整个身体犹如进入到战斗状态的狼一般弓起,唇舌同她接吻,小臂紧绷着,掌心握住裴希的双乳,隔着衣服,熟稔地用拇指指腹去推,去挤,去挑逗。
这不过就是郁庭知衣柜里随手拿的一件T,棉布质感有一点粗,触感和郁庭知的指腹完全不同。
裴希只剩下鼻腔呼吸,只觉得仓促又忙乱,憋得眼眶都红了,郁庭知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头一偏,将整个吻的终点落在了她的嘴角。
“哈啊……”
她的喘息急促,夹着似是而非的哭腔,娇得让人心坎发酥。
郁庭知左手直接从衣服里伸进去揉,左右两侧的触感顿时产生出诡异的区别,裴希轻轻地“呜”了一声,脸颊上就被郁庭知带着汗的鼻尖画出一道微凉的水痕。
“叫得真浪,我们小乖的小逼是不是都湿透了。”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叫她小乖,裴希本来就是隐忍着那股快乐,被他这么一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干嘛……干嘛这么叫……”
自从离开厘城,裴希的生活里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高中的时候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当时只觉得是显得太稚嫩,让她难为情,后来裴希逐渐能够自己独当一面,才明白她只是不喜欢那个被 ? ‘乖’字背后捆绑的含义,后来就对这两个字没了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
可郁庭知叫出来感觉不一样。
毕竟这两个字在他那里从来都不是所谓乖巧的枷锁,他打从第一次叫出小乖,就是调侃更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在炎热中的一系列,象征着叛逆与荒唐的冶艳。
在身体的记忆中,郁庭知口中的小乖早就被赋予了更加旖旎的颜色,与乖字本身的含义已经没了关系,变得更像是情人之间抵死缠绵间亲昵又瑰丽的一抹。
“想叫。”郁庭知侧过头去咬她耳朵的软骨,下唇在她的耳道口不断地磨蹭,“就喜欢我们小乖顶着这样的名字,求我操她的小逼。”
“……呜,不要说了。”裴希羞得双手捂住眼睛,“这么多年了,你这么嘴还是这么坏!”
“我嘴再坏,架不住我们小乖还是喜欢亲啊。”
他简直恶劣极了,一边在她耳边各种荤话,手还将她的奶儿揉得颤,一双眼睛大剌剌地注视着她春潮蠢动的神情,盯得人眼眶都发烫,“是不是,惦记我好久了吧?”
裴希才不想跟他磨嘴皮子,泪眼婆娑地盯着他:“那你别去洗澡了……”
得,现在还想着他要去洗澡的事儿。
郁庭知看她那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明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泪腺发达的女的,还是十年如一日地忍不住着她的道:“那你说想要,我就不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小姑娘双唇委委屈屈地嗫啜,唇瓣被咬得通红,还粘连着点不知道是谁的唾液。
郁庭知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和她吻了一会儿,唇舌纠缠的过程中,听见她含含糊糊地说了声“想要”。
他彻底放弃洗第二个澡的念头,伸出手到茶几上把套够了过来,从拆封到佩戴,毫无阻碍。
操。
可就在戴上的下一秒,郁庭知察觉到了问题。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买的那个大号还在裴希手上拿着呢,顿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费一晚上劲,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用了中号。
0078 沙发
时间已经十点过半。
在厘城,这个时间已经象征着夜晚的结束,除了主干道之外,行车与人流都会减少,整座城市也就只剩下叔叔家楼下那种老街因夜市的传统,才维持着人声鼎沸。
而在沪洲又不一样,郁庭知所在的小区入住率低,一入夜之后更显得死寂,可视野却绝好,即便现在裴希被摁在沙发上,偶尔余光窗外一瞥,就能看到远处的沪洲,华灯璀璨,月光也好,从阳台铺进来,在客厅的灯光暗下去之后,像是月亮不小心遗落在窗外的曳地长裙。
沙发上的两个人又开始接吻,郁庭知一边吻她一边将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掰开她的缝隙揉了进去。
这样的动作放慢之后,自然变得仔细,无比色情,肉体被另一个人肆意拨弄的羞耻感夹杂在快意中,使得那种酥麻也被激化。
“呜……不要、嗯……揉这么重……”
她都已经能听到声音了,肉瓣被掰开,粘液被撕扯,声音又细又腻,就像是那种最细小的,针尖般的绒毛,细密而轻快地在耳膜上滚了一道,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而这却只是个开始,郁庭知的手指压在上面,上下左右地揉,裴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雨打梨花般身不由己。
“我用力了?”你也太敏感了吧。
郁庭知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双腿间搅了个一塌糊涂,指尖刚换了个方向,就感觉已经快要陷进最中间那一道狭小的软肉中去,他阴茎被勒得不大舒服,尤其是龟头那块,语气听起来有种隐忍的生硬感。
他本来想着要不要把这个套摘了重新戴,可现在看裴希屁股上那小玩意儿就连手指都吮得那么起劲,有点顾不上那么多了,他随手拿了个抱枕垫在裴希的腰后,俯下身去的同时,就感觉到女孩子的四肢像是藤蔓一样缠了上来,双腿间抿成一条线的穴受力被拉开,露出小口,正隔着那一层轻薄的橡胶套,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他的茎身。
“你、你记得轻点……”
他们都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六七年前如何荒唐过,可当箭真的上了弦,扳机即将被扣动的那一刻,才发现那些回忆已经近乎成为了本能的反应,“我好久没做了,你要是一进来太狠了我可能受不了……”
“哦,”
郁庭知心想我才受不了,却又转念一想,身体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才堪堪挤进去一个龟头,“好久是多久?”
烫是真烫,紧也是真紧。
郁庭知本来就因为戴上了小一号的套感觉勒得挺难受,但头部刚一顶进裴希的穴口,他立刻意识到正戏前的脱敏练习相当重要。
他高中还是个处男的时候都没直接被夹射,总不能到了这个年纪来丢人吧。
“……不算自己弄的话……”裴希也有点儿被撑到了,舒服又不舒服,这种过分的扩张比起快感,更多的是让她感到危险,“和你分手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