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本尊调笑,本尊可以收敛一二。”他几乎维持不了自己的意识,只能模模糊糊听见耳畔沙哑的宣告:“因你这份心,我收回之前的话。你是本尊的禁脔不假,却依旧是本尊承认的对手。若真能寻到机会脱困,鹿死谁手但凭实力。”

雪挽歌清亮的黑眸彻底失神,一如每一次被肏狠了那样,低泣着迎合起来。白嫩双臂被引着搂上月魑的脖颈,双腿也随着一次次入侵的节奏夹紧,求饶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憨,引得人只想抱着他好好疼爱一番。

直到再次被滚烫热液灌满宫腔,月魑抽身退出,雪挽歌才软绵绵的滑落下来。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感受着体内轻轻抠挖的手指,脸色绯红的低声说道:“魔尊,本将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光明高洁。”

月魑态度的改变太过随心所欲,雪挽歌无疑是吃惊的。可是,在吃惊过后,他忍不住透露了一些,令其千年饱受愧疚担心折磨的真相:“你应该还没抓到雷阙吧?”

“什么意思?”正引出白浊的手指僵硬停下,指甲陷入内壁,月魑死死盯着雪挽歌水润的眸,冷冷问道:“千年前,雷阙反叛谋逆,和仙将有关吗?”

雪挽歌淡淡说道:“魔界铁板一块,魔尊后继有力,仙界却不够团结,兵力补充屡被牵制,本将当然要另辟蹊径。不过,雷阙这颗棋子,在魔尊夺回尊位后,已经无用了,告诉你也无妨。”

面对月魑森冷的眼神,他缓声道:“雷阙座下军师乃由仙堕魔,原因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无法在仙界再待下去。当时,他越边界而逃,正是本将放他一马。”

“哈哈哈!”月魑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好好好,不愧是仙将,本尊小瞧了你!”他狠狠卡住雪挽歌的脖子,赤眸冰寒之极,厉声道:“那千年,本尊重伤成千上万次,嫡系更是除了九尾蓝蝶等几位最强战将,近乎损失殆尽,你倒是敢坦白啊!”

呼吸不畅的听见此言,雪挽歌红润的脸苍白了起来,可眸光一派坦荡:“既然是敌人,魔尊该理解才对。难道,魔尊就没暗中联络过来某些人,尤其是与仙尊面和心不合的势力,派到九重天战场的支援者?”

月魑眼里燃烧的火苗一闪,缓缓松开手,居高临下瞧着滑坐在池底的雪挽歌:“仙将说笑,那些人不是全让你阵前祭旗了吗?”

他才联络了他们,没等双方达成一致,以逸待劳等着抓奸细的雪挽歌就动了手,强行搜出信件,直接把他们拉到营地前砍了祭旗。此事发生了好几次,不管牵连进去的人背后势力多强,是威胁、利诱还是求情,雪挽歌都完全不卖面子,战场上仙族一方也就再无人敢私通魔族了。

“对,所以,当时只是魔尊棋差一筹而已。”雪挽歌把后背靠在倾斜的池壁上,嘴角竟是微微勾起:“就像是本将现在一样。”他轻声说道:“说起来,那天看见魔尊还活着,本将其实挺高兴的。”

这句话令月魑嘴角直抽,理智上完全不想相信,但雪挽歌清醒明锐的眼眸,让他知晓对方并不是说笑,不由得问出了口:“为何?”

我没有害死你,当然值得欣喜若狂。但是,雪挽歌说出口的,不可能是心里话:“雷阙从来都打不过本将。”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被一个弱者下药、强迫、欺凌,本将只会觉得恶心。”

这句话,换来了一个深吻。魔尊并没有问出那句压在喉间之言“那我呢?”,只干脆利落把雪挽歌抱起来,吻到他呼吸不畅,并手指更是探入后穴,撩拨得人情潮涌动,才撤出指节、一插到底。

“啊~”耳畔,传来雪挽歌的低吟声,有些颤有些抖,尾音战栗扬起:“嗯~”月魑嘴角一勾,高热的唇印在对方背脊上,这里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吻痕。接下来,律动从刚开始便急促快重,足足几个时辰才勉强结束。当月魑射在里面时,雪挽歌一声不吭的昏睡了过去。

☆、15、救人(剧情:本尊要你主动服侍一晚)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更,雪挽歌醒过来的时候,便瞧见月魑端坐在软榻边,手上捧着一本书。似乎是发觉他的动静,便回过头来笑了笑:“睡了一整天,先喝点茶水?”

不等雪挽歌回答,月魑便撩开新安装的床帘,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茶壶和茶盏,为雪挽歌倒了一杯茶。

雪挽歌抬眸打量了一下床幔,然后不怎么感兴趣的低下了头。他抿抿有些干涩的唇,用手肘撑起头,伸手接了过来。茶盏里的茶水,温度是正适宜的温热,一饮而尽的滋味算得上舒服。喝完后,他倒回被窝里,眉毛却牵动了一下。

“腰酸?”月魑唇角一挑,眸中飞快闪过一抹得意,朝着雪挽歌的方向挪动了两步,一双手握住了柔软的腰肢,不轻不重的开始搓揉起来。

这份难得一见的体贴,只让雪挽歌浑身发毛,下意识就推开了月魑,小心的向旁边躲了躲:“魔尊,有话直说!”开玩笑,自己哥哥是什么脾气他还能不明白吗?即使承认自己依旧是他重视的对手,也不可能屈尊降贵的对禁脔这么温柔体贴吧。

“啧。”月魑摇摇头,漫不经心的笑道:“没什么,本尊只是想抱着仙将洗洗眼睛而已。”

这句话令雪挽歌更为不解,那双清冷漂亮的黑瞳不禁浮现疑惑的光彩。月魑则是翻了个身,伏在他身上,用指腹轻轻磨蹭着眼睫毛,弄得雪挽歌不太适应的眨了眨眼睛:“魔尊?”

一天前,魔尊去找了军师兼好友九尾,告知了他关于仙将在魔界安插奸细之事,得知了西林的情况,并拒绝了九尾杀死仙将以绝后患的提议。

接着,他才回到魔宫书房,还没来及处理事务,便从前来禀报的女官嘴里,得知了一个消息九尾送来了好几个青涩的美人,有男有女也有双性,无一不是贵族出生。

心里明白九尾是嫌自己在仙将身上投注太多精力,月魑理智上明白自己不该拒绝,干脆借口沐浴,让那几个美人在书房里服侍自己。然而,眼看着那些容色姝丽的美人争先恐后,即使瞧着不情不愿,贴上来比谁都急切的样子,月魑只觉倒尽胃口,没让人近身就通通赶出去了。

“没什么。”想到适才那些男女眼底的野心欲望,再瞧着面前仙将清冷通透的眼眸,魔尊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优质之人近在眼前,强求残次品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赶明儿还是跟九尾解释一下的好。

魔尊的心里话,仙将自是看不出来的。他只定定看了月魑一会儿,便抓起了被丢在床面上的那本书。适才惊鸿一瞥,雪挽歌很清楚的看见了封面,这是一本游记:“如果你有魔族事务要处理,就请随意吧。我只希望,能安静看一会儿书,打发时间。”

“真是冷淡呀。”月魑撇嘴说了一句,却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向寝室门口的方向。正如仙将所言,魔尊这个职位事务繁多,在其位便得谋其政。至于西林之事,新任仙尊夜问和自己有联手,联手前也有定下契约,不会攻破仙界九重天。

因此,魔界此番进军,原本目的就是抓住曾在战场上重创九尾,又于夜问上位后不肯承认其正统之位,以至于失去援军和粮草的西林。对此,雪挽歌久经战场,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且看不明西林和九尾纠葛的仙将,到底能忍耐多久,才开口试探本尊如何才会放过他属下吧!

“咔擦”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雪挽歌突然抬眼,冷不丁的问道:“魔尊,西林之事,敢问你究竟准备如何处理?”

月魑踏步的动作停了下来,挑眉回过头来:“雪挽歌,本尊高看了你的忍耐力,却低估了你的护短心。但既然是交易,你总得给出让本尊心动的筹码吧。”

“炼神宗与仙尊,对魔界并非没有野心。”雪挽歌淡淡说道:“不过,他们决定慢慢蚕食。本将不知道,魔尊有没有查过,借口与炼神宗有仇而堕落为魔的仙人们,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月魑整个魔僵在门口,沉默良久,才冷笑了起来:“看来,仙将想谋逆想了很久啊,对仙尊的布局可谓了如指掌。”

不,没恢复记忆前,我只是随便瞅几眼,就不感兴趣的丢到一边去了,现在却是不想兄长的治下有这么多不稳定因素。雪挽歌这么想着,但说出口的话怎么听,都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充分贴合了他现在的处境:“过奖,就是不知,对此一无所觉的魔尊,想不想要这份名单?”

不要生气,表现太在乎就正中了对方下怀。月魑在心里强调了好几遍,才勉强压下怒火。他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自是愿闻其详。”

可眼见雪挽歌眸色舒缓,他心底怒火又不由自主燃烧了起来:“可仙将以为,在炼神宗覆灭之后,这些堕魔者还能给本尊带来多少麻烦?”雪挽歌的嘴角顿时抿了下去,月魑嗤嗤一笑,一步踏出了门:“仙将想救西林,可以,但本尊要你主动服侍一晚!条件如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且好好考虑吧。”

门“啪”一声重重关上,雪挽歌靠在床上无力扶额,心里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哥哥为什么忽然就生气了?明明这份交易,更得利的是他吧?

至于服侍,雪挽歌嘴角不自觉一抽,让从来没服侍别人经验的自己主动,哥哥真能觉得舒服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但想要救西林,就必须答应下来。于是,雪挽歌下定了决心。

可是,他不自觉的想到了某些事情,纠缠的肢体,合不拢的嘴,占领唇腔的滚烫巨物。要是自己主动的话雪挽歌的脸,霎时间便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活像打翻了调色盘。

接下来,雪挽歌理所当然的再也看不下去书,不得不把游记丢在一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要是瞧见月魑脸上出现恶意满满的坏笑,他必须忍住不一口咬下去。这个准备持续一整天,在夜晚来临后,雪挽歌认命的扶额一叹,起身进入了浴池。

等魔尊回来后,目光一扫床幔落下的床,便明白了仙将的决定。他胸中燃起莫名的怒火,是的,不是欲望而是怒火,走上前直接掀开了床帐:“呵,雪挽歌你为了西林还真能狠得下心!”

“不是为了西林。”雪挽歌蹙起眉头:“是为了本将的原则,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忠心属下。否则,魔尊以为我怎么把为数不多的仙族战士,打造成铁板一块的铁血军团?”

月魑定定看着雪挽歌坚忍的眉眼:“是吗?”雪挽歌沉默不语,眸光清冷透亮,静坐于床边和他对视着。半晌,月魑奇异的被这个解释安抚了。

他松开手,任由床幔落下,转身走向浴室:“成交,就这一晚,只要仙将能让本尊满意,我便让你自己决定西林的命运。当然,话说在前头,他现在并无大碍。”

水声隔着一扇小门,很清晰的传过来。雪挽歌想了想,主动将亵衣脱了下来。他环视一周,唇角一挑把衣服丢在了床外几步。

以他对月魑的了解,很笃定的推测出这样的结论还迷恋自己身体的哥哥洗过澡,披浴巾从浴池里走出来,看见地上的衣服,想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在床上,即将主动讨好他,只怕当即就硬了。那接下来,挑起他的欲望,转羞耻的主动侍奉为被动承受,便很容易了。

事实上,一切发展也正如雪挽歌所料。被粗暴的掀开床帐抱到怀里时,雪挽歌清晰感受到了,月魑的身体有多烫。他埋首在月魑胸膛上,嘴角不经意的绽放一缕笑意,在被捏住下颚时,又迅速消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