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要。”薛林抬手揉了揉法西堤的脑袋:“但过去太久,就算不知道答案也无所谓了。”
识趣点的,话题就该停在这里了。
可是法西堤眨了眨眼:“不可以和我说吗?”
薛林好笑道:“你怎么这么好奇。”
法西堤小声道:“只对您好奇。”
说完不等薛林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先心里一突突:这话太暧昧了。
于是挺直腰,面色严肃道:“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好奇!我的意思是,呃,身为助理,如果您有什么问题什么困难,我能帮上忙的话,就,请放心的和我说吧。我的嘴很牢靠的!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谈话。”
法西堤语无伦次,竭力解释的样子,却让薛林的唇角不自觉弯起。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法西堤茫然的看他,没领会这个动作的意思。
薛林带着醉意的双眼与近乎完美的轮廓,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下,好像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来。”
来……?
法西堤看了看薛林,又看了看薛林的大腿,反应过来后,脖颈和脸立马变成红通通的一片。他难以置信的用眼睛无声询问薛林这是不是一个玩笑。
薛林懒洋洋道:“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法西堤这才手忙脚乱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安全带是解开了,可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向这个方向发展。是因为喝醉了吗?那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趁虚而入啊,等薛林清醒过来,追究的话……
在法西堤还迟疑着的间隙里,薛林已经俯身过来,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抚上他的后颈。
“喜欢我吗?”
法西堤听见薛林问出了这个问题,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他迎着薛林的视线,心跳如同鼓擂。
根本避无可避。
“喜……”法西堤的声音都抖了:“喜欢。”
将这个词艰难吐出的下一刻,薛林的唇便覆上了他的。
带着淡淡酒味的气息传递了过来,并不难闻,反而裹挟着一种薛林身上独有的干净味道,湿润滚烫的舌头斯条慢理的舔舐着他的唇缝,像是捕食者在品尝猎物时的余裕。
法西堤头脑一片空白,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只在薛林的舌尖舔进来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嘴巴,将他的舌头放了进来。
薛林的吻技很好,三两下就让法西堤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晕晕乎乎的间隙里,他顺着薛林的力道,爬过了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的阻隔,坐上了薛林的大腿。
等亲吻结束,法西堤靠在薛林的怀里,舌头还是麻的,已经没勇气把脸抬起来了。
薛林摸了摸他的背:“是初吻?”
法西堤点头,然后就听见薛林笑了。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啊……法西堤腹诽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又被捏住后颈,吻住了唇。
7.
那天的吻以后,法西堤和薛林的关系就有了质的飞跃……这是并没有发生的事情。
次日清醒后,薛林的表现就像是已经把醉酒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一样,对待法西堤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该吃吃该睡睡,搞得法西堤都快以为在车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了。
人类和虫族不一样,虫族的雄雌虫只要看对眼了,立马就能走到结婚和标记这一步。但两个人类想要在一起,过程要复杂很多很多。首先要对彼此有好感,好感到了一定程度,又会有暧昧期,在暧昧期找到机会,捅破窗户纸,才能成为恋爱关系。
而从恋爱关系走到结婚,又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漫漫长路。
好复杂啊……
法西堤闷闷不乐的戳着盘子里的食物,那天气氛使然,他对薛林坦诚了自己的心意,可薛林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到现在法西堤也搞不清楚薛林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真是让他太郁闷了。
没过两天,林妙妙来了一趟。说是休假,但她手底下还有好几个艺人要管,忙得团团转,无论如何都闲不下来。
她见到法西堤,脸上明显愣了一下,问:“法西堤,你怎么假期还留在这?不回家吗?”
法西堤同样愣愣的看着她,意识到林妙妙说的没错。他只是因为工作才住在薛林的家里,现在不需要工作了,放假了,他理应回家,不在这里打扰才对。
只不过薛林一直没提,他也就一直没发觉。
林妙妙摸了下鼻子,好像有点后悔把这句话脱口而出,因此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对了,薛林在哪儿?有件事我要找他。”
“妙姐。”
正说着,薛林从书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A4大小的本子。林妙妙扫了一眼便道:“又在看剧本?你也真是闲不下来。”
薛林懒得换衣服,在家都是穿睡衣,靠在门边上没个正形:“又不知道还能火多久,趁着有人气多接点剧本总没错的。”
“呸呸呸。”林妙妙道:“单凭你那张脸,再火个一二十年都没问题。”
薛林侧身让林妙妙走进书房,突然抬头看向法西堤。
法西堤不自觉的把腰背挺直。
薛林道:“别乱跑,等会有事找你。”
法西堤连连点头,紧接着书房的门就被关上了。
有事找他,有什么事找他?法西堤坐回沙发上,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候差遣。
也就三十分钟的功夫,林妙妙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她对着法西堤笑了笑:“时机真不巧,要不是马上就要去机场,我肯定要在这里吃顿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