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话,抽插的动作越发猛烈,直到雌虫的后穴完全变软,才拔出些许,开始寻找林内尔的生殖腔入口。
在虫族生活了几年,雌虫腔口大概的位置闻堰心里是有数的,顶了几下便顶开了小小的肉门,随即长驱直入。
林内尔唇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呜咽呻吟,身体软软的瘫在床被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微张的唇也流出了唾液。
腔道出乎意料的紧致湿润,裹住闻堰的肉棒,蠕动着像是要把精液从他的肉棒里挤出来。他呼吸几下,强压住射精的欲望,才继续抽插起来。
从被插入生殖腔起,林内尔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理智长了翅膀,已经从他的大脑里完全飞了出去,剩下的就只有情感和快感。
闻堰操一下,他就叫一声,身体随着雄虫插穴的频率上下晃动,发出的声音也是细碎颤抖的。肉棒硬了又软,精液从马眼里像是腺液一样流淌出来,滴在小腹上,又因为下身被抬高的动作滑到胸前。
臀缝里全是从穴口流出来的水,含着粗长肉棒的后穴已经呈现出熟透的红,每次蠕动都像是在吞咽吮吸,交合处有白沫,是被抽插的动作被打黏的液体。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有性交的肉体碰撞声,咕啾水声,和林内尔控制不住的呻吟与闻堰粗重的喘息。
刚刚用腿交射过一次的闻堰这次很是持久,直到身下雌虫控制不住的尖叫失禁,他才在最深处的肉腔里射出浓稠的精液。
射出来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将林内尔翻过去,在雌虫后颈上留下标记。
性事结束,从闲着状态中缓过来的闻堰拔出肉棒,坐直身体,准备收拾残局。
从来盛气凌人的红发青年躺在床上,漂亮冷漠的眉眼因为快感已失了神,泪水唾液流到了枕头上,肌肉分明的身体布满吻痕,胸和小腹上全是射出的精液尿液,黄色的尿液顺着流到了雪白的床单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修长的双腿一时还无法合上,腿根红红的,肉棒软软的,还流着水。
说着不要不要,最后却还是被雄虫给完全操开了。
闻堰笑了下,不同于之前的温柔或算计,这个笑里更多的是满足。
不过还不够。
若只是得到身体,那他自然有千百种方法。
可现在他不止想得到身体,在虫族这个大世界下,雄虫想得到一只雌虫的身体也太容易太没挑战性了。
将一只乖张不羁的野兽驯服,让其心甘情愿的臣服,这才……有趣。
闻堰摸了摸林内尔的脸,将他抱进了浴室。
第41章 11喜欢你
闻堰初中的时候有过一只特别喜欢的小鹦鹉。
闻家老宅是座上了年份的豪宅,装修古典,灯饰挂画,古董珠宝,琳琅满目。脚下的地毯深至脚踝,柔软到发不出任何一点脚步声。于是整座豪宅寂静无声,仿佛一台无声的棺木。
而这台棺木里唯一的生机,就是小鹦鹉。
只要闻堰回家,它就会叽里呱啦的叫,有时会学人说话,乱七八糟的,也不说吉祥话,专捡废话学。只有给添饭的时候,才会扭着头,怪里怪气的说一句“谢谢”。
它是几个月前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闻堰觉得它有趣,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失主,便留了下来,买了只笼子,挂在窗口,没事儿就逗两下。
那句“谢谢”,是他花了大力气,每天不嫌累不嫌烦的站在鸟笼旁边,一句一句的教。不知道的还以为闻少犯了病,天天对一只鸟儿道谢。
老宅里只住着闻老爷子和闻堰,闻堰喂鸟逗鸟的时候,闻老爷子偶尔会来,但并不看鸟,只是别有深意的看着闻堰,拍拍他的肩,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就离开。
闻堰一开始并不懂闻老爷子的意思,直到几个月后,不知从哪传出了消息,上流圈子里基本都知道了闻大少爷养了只可爱的小鹦鹉,便突然冒出了一家人,来到闻家,说那只鹦鹉其实是他们家丢的。
他们拿出了丢失鹦鹉的时间,鹦鹉身上的毛发颜色,甚至还有照片。闻堰心中虽然遗憾,但也不会强夺人所爱,便喊人去取鸟笼。
可他没想到,那家人并没有关心鸟,而是搓着手,笑着与他攀谈,说鹦鹉其实是家里一个小女儿养的,年纪和他一样,同校同级,希望闻堰能在学校里多照顾一下。
“照顾”是委婉的说法,“撮合”才是直接目的。
那时闻堰阅历尚浅,真是万万没想到,养只鸟还能养出这样的问题。想要拒绝,却又被“丢了鹦鹉,小女儿天天哭,哭了好几个月”的说法弄得尴尬不已。
后来那家人被闻老爷子出手摆平,拿走了钱,却没拿走那只让他们的小女儿“悲痛欲绝”的鹦鹉。
闻老爷子笑眯眯的,和蔼可亲的眉眼里夹着一丝精明。他拍了拍闻堰的肩膀:“这次只是鸟,下次就会是人。这堂课,你要记住啊。”
闻堰知道老爷子早就看破了一切,只是没说破而已,这一跤要自己跌了才知道疼。他没说话,接过了旁边下人手里的鸟笼,走到庭院,打开了笼门。
小鹦鹉一开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歪着脑袋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闻堰敲了敲鸟笼。
小鹦鹉这才反应过来,跳了两下,才从笼子里飞了出去。
很快,那道小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无际的蓝天之中。
从此以后,这座宅子里,再也不会有叽叽喳喳欢迎他回家的声音,那声怪腔怪调的谢谢,也再听不到了。
闻堰拎着空空的鸟笼,回到了屋里。闻老爷子还站在原地,见到他手里的鸟笼后,笑着点头。
“把正面感情放在脸上,负面感情藏在心底。对任何事都上心,但又不能真上心。”闻老爷子背着手:“懂了吗?”
闻堰点头。
后来,那只鸟笼一直挂在他房间的窗口,一挂就是近十年。
闻堰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假面戴了太久,他自己都常常感到混乱。每次微笑,每次握手,每次说口不对心的台词时,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他却又能拿出最真诚的感情。说喜欢,说爱,好像是真的喜欢,真的爱。
只是那些感情,仅限于说出口的一刹那。一转头,就能毫无负担的抛弃,绝无可能成为拖累。
发小问过他,难道长这么大,活这么久,就没见过喜欢的,感兴趣的对象?
闻堰毫不犹豫的笑着回答:没有。
因为一只挂在窗边的,冰冷的鸟笼悬在他的心底,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绝不可以相信,绝不可以交付真心。
行在商场太久,闻堰已习惯将两样东西放在天平上,而真心轻飘飘的,压不下哪怕一点重量,被摒弃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