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法西堤有时真不明白林内尔到底怎么会和闻堰走的那么近的,一个性格太直,什么情绪什么话都摊在明面上,一个又太懂隐藏,什么都埋在肚子里,永远都是一副看不出真实想法的笑眯眯的样子。

两只性格完全相反的虫,竟然能成为好友?真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了。

林内尔今天心情明显很不好,在虫皇正式宣布完拉斐尔的婚讯后,便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法西堤:“患上信息素迟钝症的雌虫都这样喜怒无常吗?”

闻堰笑了笑:“好了,先别管了,等会儿和拉斐尔打完招呼我去找他。”

法西堤玩笑道:“真亏你能受住他炮仗一样的性格。”

闻堰轻笑一声,没接茬。

灯光璀璨的皇宫大厅内,人声嘈杂,商人富贾,军官政客,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客套的笑。觥筹交错间,闻堰竟恍然有种回到了前世的错觉。

特别是此刻,林内尔不在身边,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想起昨天那个奇奇怪怪的梦,闻堰心里有些不舒服,低头理了理袖口。至于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来自雄虫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全当没发觉,淡淡笑着忽视了。

很快,身为今天主角的拉斐尔便走过来与他们说话。闻堰道完喜,便随意寻了个理由,将拉斐尔引走了。

和法西堤告过别,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顺着林内尔离开的方向离开了喧闹的皇宫大厅。

穿过弯弯绕绕的长廊,来到庭院,林内尔的飞行器果然还停在原地,没动。

闻堰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心里一轻,连带着方才在大厅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淡去了许多。

上了飞行器,林内尔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大概是因为刚刚喝了酒,脸色有些微红。闻堰关上门,放轻动作凑上前,摸了摸他的脸。

林内尔睁开眼:“干嘛?”

“喝醉了吗?”闻堰感觉他脸的温度有些烫,低声问道:“还是身体不舒服?”

林内尔皱起眉,偏头躲过他的掌心:“别乱摸我……来了就走吧。你喝酒了吗?”

闻堰笑道:“知道要送你回家,特地没喝,刚刚就是假抿两口。不舒服的话回我家?好吗?”

林内尔犹豫一瞬,摇了摇头,神情略微不自然道:“……不要,回我家。”

一般这时候,林内尔都是不会拒绝的,他们住的近,回谁的家都差不多。闻堰见他坚持,便知道他是真的身体不适,本想再问,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好。”

飞行器爬升,顺着设好的导航线路一路飞行。而舱室内是前所未有的沉默,只有淡淡的酒气漫延。

林内尔靠在后座,一会儿动一下,换个姿势,一会儿又扯自己的领带和衣服领口,皱着眉,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渐渐沉重。

闻堰仗着有自动驾驶的存在,时不时就分心抬头看一眼后视镜,见红发青年几乎要把里面的衬衣给撕破了,才叹了口气,离开驾驶座。

“别抓了。”他越过座椅,抓住了红发青年的手:“等会到家了吃药。”

林内尔和闻堰家里有的东西差不多,若说有什么是只有林内尔家里才有的,那就是雌虫发情期的抑制药物了。

所以听见林内尔坚持回家,闻堰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情况。

那时他在山洞里听过林内尔的情况,后来的相处中,林内尔也发过几次情,大部分时间都是吃药,或者让闻堰离开,不要打扰自己。这就像两人之间的小暗号,接收到暗号,闻堰就会识趣的远离或者帮忙拿药。

他心里确实对林内尔起过旖旎的念头,也用不同于好友的目光打量过林内尔的身体,不过比起感官上的刺激,闻堰更想要林内尔在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做爱。有爱才叫做爱,没爱那就只是性交。

闻堰将浑身发烫发红的雌虫搂进怀里,强硬的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两人挤在驾驶座不算宽敞的空间里,紧靠在一起。闻堰这时竟还有心情想还好不是在地球,不然这罚款和扣分是稳稳吃了。

林内尔因发情和酒精而软绵绵的身体挣脱不了他的手臂,只能报复般的咬上闻堰的喉结。闻堰吃痛,扣在雌虫腰间的手收紧,紧紧捏着那漂亮的腰线。高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他的手心,他低下头,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满是茫然的眸子。

之前发情的时候,林内尔都会保存基本的理智,可现在大概是酒精的缘故,他彻底懵了,只是下意识的往身旁的热源靠。听到闻堰疼痛的声音,他松开了咬住喉结的牙齿,伸出舌头,绕着圈的舔自己留下的牙印。

湿漉漉的,软绵绵的舌肉一下下在喉结上留下酥软的触感,比起安抚,更像是撩拨。

这他妈……还不如就让他疼着呢……

闻堰被舔的头皮都发麻了,小腹绷得紧紧的。他抬手捂住林内尔的唇:“别闹了。”

“别闹……?”

林内尔又舔闻堰的手心,听见话,茫然的重复,又皱起眉:“什么叫别闹啊……我……我没闹……”

闻堰忍住抚摸怀中雌虫唇瓣的冲动:“你没闹?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林内尔:“咬你。”

闻堰还没见过林内尔这副模样,换了个姿势,让他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为什么要我?”

“想咬你。”林内尔顺势靠在他的锁骨上,抬手扒下他捂在自己唇前的手:“给你留给印。”

给你留个印。

闻堰听见这句带着占有欲的话,心里一动:“为什么要给我留个印?”

林内尔即便喝醉了也是脾气不好的,又咬了一口闻堰的锁骨,不耐烦道:“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热死了,好热……你不会开空调吗?”

闻堰没有追问,笑了笑:“这不是开空调的问题,回家吃药就好了。”

林内尔道:“可我……不想吃药。”

闻堰没听过林内尔说这样的话,动作一顿,低头:“不想吃药?”

“难受,疼,闷闷的,没力气。”林内尔又去扯自己的衣服,被闻堰制止,只好放弃,“不舒服……我……我不想当雌虫……”

他把脸埋进闻堰的颈窝,滚烫的吐息一下下撩在闻堰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