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良心,我是为了谁才会回不了神奈川?这张床必须有我的一半。”仁王合上老式的翻盖手机,走进了浴室。

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吗?琥珀讽刺的笑了笑,在已经习惯了原本的生活之后,再像随意摆弄的棋子一样被放到另一个地方,还有什么称得上随心所欲?

浴室里的仁王喘着粗气,水珠落他的还算不上健壮的身体上似乎马上化成了水汽蒸腾,窄小的浴室里弥漫着清新的馨香,和琥珀身上的味道一样,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哪怕在经历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之后,他也不受控制的勃起了。他闭着眼仰起头,银色的发丝贴在脖颈间,带着薄茧的手握着自己的欲望上下滑动,满脑子都是刚刚站在这里的琥珀,喉结上下滑动着,气息越来越急促,在他的幻想里一丝不挂的琥珀正紧贴在他的怀里,细长的双腿无力的挂在他的腰间,被他压在墙上狠狠的进入着。

“雅治,你好了吗?”琥珀试图打开上了密码的行李箱拿出准备的衣服,可是试了几次都不是自己经常用的那几个密码,只能用暴力打开了,她只能向喜欢做手工的仁王求助。

“嗯?怎么了?”混在水声里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琥珀听得不太真切,或许是因为这只是十八岁身体,所以声音会有些奇怪?但是内心二十八岁有过好几个男人的琥珀不能控制的往一些奇怪的方面想去。

“你在里面做什么奇怪的事吗雅治?这种时候你也有兴致果然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琥珀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吐槽了,如果是十八岁的绿川琥珀会羞的抬不起头,而对于二十八岁的绿川琥珀来说,性爱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还要多归功于那几个男人在床上教导她丢掉了全部的廉耻,诚实的面对身体的渴求。

白色的浊液在手指间爆开,很快被落下来的水珠冲走,仁王苍白的肤色染上了红晕,他靠在墙上慢慢的平复呼吸,“是呀,要进来帮忙吗?”

“严肃一点,快点出来帮忙,”存心打趣仁王的琥珀反而被他的回答噎住了,像水鬼一样湿漉漉的仁王裹着酒店提供的浴巾出来了,除了身上穿着的那几件他没有别的衣服了。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行李箱弄开,里面的东西准备得还算齐全,琥珀 换上了舒服得睡衣,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争了一阵床,最后一起睡在了一张床上。琥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于幸村‘不上床的情人’这种评价,她难得的认同。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琥珀从仁王的怀里醒过来。

“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去吗?”仁王眼里有些担忧,如果可以他真想跟在琥珀后面不分开。

“我们总要学着面对的,别担心雅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一样,我们都加油吧。”琥珀上前搂住了仁王,拍了拍他的背,两个人分道扬镳,仁王回神奈川,琥珀回家。

“我突然很害怕,可以留下来陪我吗?”伊雪柔弱的抓着迹部的衣角,而迹部看上去就像不解风情的人一样没有乘机把女孩搂进怀里,只是从伊雪手里拉出了自己的衣角。

“为什么?如果你觉得她还会对你造成威胁,为什么不让我坚持把她送走?”迹部皱眉有些不解,“既然你觉得她已经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了,为什么还会害怕?”

伊雪在心里简直要骂人了,每当她想进一步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拉得更近,这几个对着她能说出无数甜言蜜语的男人就像傻了一样,她又不能做得太露骨,不然会破坏自己的形象。真是让人想不通,他们和绿川琥珀明明就是一本黄暴的肉文,怎么轮到自己就成了纯洁的校园爱情文呢,说着爱却从来不碰自己,连接吻都只是吻脸颊和额头,她在他们面前去洗澡,然后穿着低胸的睡衣在他们面前晃悠,可是他们没有半点表示,让她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身体有病了,真是受够了。

“我……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嘛……”她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迹部,在绿川琥珀留下来之后她总是心神不宁,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彼此的关系变得更亲密,只能试着诱惑迹部留下来,她抓住迹部的手,暗含邀请的挠着他的掌心。

“不行,我怕忍不住会伤害到你的,”她是那样的纯洁美好,怎么能被破坏呢?迹部摸了摸伊雪的头。

来啊!来伤害我吧!伊雪差点叫出来了,难道你谈恋爱就是单纯得说几句情话牵牵小手就够了吗?你们和绿川琥珀的描写不是都挺火辣的吗?怎么一到自己就变成纯洁的小白兔了呢?谁要谈纯纯的恋爱啊!

“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别担心,不会让她再有伤害你的机会的,我回去警告她的。”然后就头也不会的走掉了。

伊雪保持着伸手拉人的姿势僵住了,在门关上之后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的砸了出去。

“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我来接你吧琥珀,你突然说想出国我一直都很担心啊,”电话那头是妈妈温柔的声音,让琥珀鼻子泛酸,不管哪个世界,妈妈对自己的爱总是不变的。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妈妈。”在公用电话亭里,琥珀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笑容,和妈妈讲着电话,却不知道外面有人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

黑百合(眼泪与相信)

“你还好吗?”手冢站在跌倒的琥珀面前,并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虽然制止了庆子几人,但是却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琥珀跌坐在地上,手里的书散落了一地,她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手冢。两个世界果然不一样啊,在她的记忆里手冢国光在高二结束后就飞往德国为成为职业选手而努力了,和龙马在赛场上打得不分上下,她曾经去看过几场,表面上看是一个严谨淡漠的人,但是其实非常有责任心,对网球抱着极大的热情,在拿了金满贯之后就因为手伤退役了,后来听不二说做了国家队的教练,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他呢,琥珀打量着手冢,在这之前的绿川琥珀应该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路过那么多人,只有他站出来阻止了,果然是个好人啊,另外长得真好看啊,一不留神琥珀的思绪又跑偏了。

手冢抿了抿薄唇,带着些微犹豫还是蹲下身对琥珀伸出了手,无论如何还是没办法放着不管,“能站起来吗?”

琥珀一直把目光放在手冢俊美的脸上,直到那张脸在视线里渐渐放大她才回过神来,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她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另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扶住了她的肩,稍稍用力试着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疼……”刚试着起身脚腕上就一阵钻心的疼,琥珀身子一偏整个人的倒进了手冢怀里,几乎要将他扑到,看来是真的伤到了,真倒霉,好疼啊,哪怕已经二十八岁,琥珀被几个男人宠得越来越娇气,一下子眼睛里就起了水雾,心里忍不住的委屈,为什么自己要遇到这种事啊?一直在身边宠爱自己的人变成了厌恶得恨不得让自己消失的人,好朋友变成了欺凌自己的人,没有一个朋友被那么多人讨厌,为什么偏偏要落到自己身上啊!

柔软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少女娇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发丝间散发着很好闻的花香,淡淡的闻起来很舒服,手冢很少跟女孩子靠这么近,他稳住了摇晃的身形,搂住了重新跌下去的女孩。“很疼吗?先站起来。”他努力的想拉开两人的距离,香软的身子让他有些燥热。

“很疼……站不起来……”琥珀摇着头,不肯再尝试站起来,偏过头用水汽弥漫的大眼睛看着手冢,“好疼……”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给她安慰。

手冢再尝试了一次,可是琥珀不配合完全不想动,当然只有失败。铃声已经响过了,注定迟到让手冢微微的皱了皱眉,他觉得腿有些麻想要站起来,放在他手心里的小手马上紧紧的抓住了他,绿川紧张的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不要走……不要不管我……”

“先放手,我没有要走,”手冢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冷清清的,低沉而有磁性,“我先帮你把书捡起来,再想办法送你去医务室。”

“不要,”琥珀拖长了尾音,不自觉的用撒娇一样的口气,抓住手冢的手晃了晃,“我不要去医务室,一定会被嘲笑的,好疼,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好不好呀?”

麻烦,这是手冢国光对于绿川琥珀的新定义,但是被那样的眼睛注视着,小猫一样的尾音在心里抓挠着,没办法拒绝。不二是怎么拒绝的呢?手冢在记忆里翻找着,对来网球部找他的绿川不假辞色,可以对着这样的脸说出锋利的话,难道不会让她哭出来吗?

“手冢君……”反握着那只宽大的手,琥珀轻轻的在他手心里挠了挠,手冢就像被火烧岛一样迅速的将手抽走,如果不是责任心让他不能丢下受伤的女孩,他说不定会站起来就走掉。

“嗯?”琥珀还斜靠在手冢的怀里,抬头无辜的看着他,“手冢君不肯吗?”她低头叹了口气,“果然我是被所有的人讨厌了吧?手冢君也觉得我很讨厌吧?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去医院,请不要觉得为难,刚刚手冢君能替我解围已经很感谢你了。”琥珀重新抬起头对着手冢灿烂的笑,只是这笑容在他看来却过分勉强,眼睛却泛着红,晶莹的水光在里面闪烁着,眼看就要落下来。

“没有。”手冢重新伸出手去握住那只白软柔嫩的小手,被琥珀赌气似得推开,他又再去握,两个人这样不依不饶的弄了好一会,手冢略强硬的才把那只手握在掌心里,“我没有讨厌你。别乱动,我抱起起来,这边很少有出租车。”

“不要碰我,”琥珀眼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到小巧的下巴上挂着,再一滴一滴的滴落,溅在手冢的手背上,“你说谎,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琥珀抽噎着,哭得断断续续,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真的那半是为了自己委屈,心里的不安慌乱怨恨都化成了眼里的泪,像发泄一样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假的那半自然是想借机让手冢对自己改观,然后顺理成章的赖上去,有这样一个正义感责任感爆棚的好同学做朋友,校园欺凌什么的概率就能大大降低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只是喜欢他……明明是他的错啊,说喜欢我之后又去喜欢了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气了……”琥珀低垂着脸,小声的抽噎着,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散发着我需要安慰需要依靠的信息。

“没有,我不会说谎,”对于别人的事,手冢其实真的不太容易放在心上,即使听说了那么多关于这个女孩子做的那些可恶的事,也比不上真正面对着这个人,还有那一滴滴落在手背上的眼泪来得真实。他更相信自己的亲眼见到的,即使不二是他多年的好友。

“真的吗?”马上抬起了头,脸上还挂着道道泪痕,满是水光的眼里透着希冀与脆弱,那种把全部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手冢觉得沉重,虽然他一直不对不了解的人或事做太多评价,但是对着这个今天第一次真正接触的女孩,他鬼使神差的微微点了点头。

黑百合(总会过去的)

好学生请假总是很容易,送人去医院这种理由换了别人估计会被询问怀疑,手冢国光则是很轻松的被准假,还获得了一句路上小心的叮咛。

“手冢君果然是好学生啊,这么简单就请到假了,”琥珀趴在手冢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只脚还晃来晃去。

“不要乱动,”手冢觉得有点热,当然并不是因为背上背了一个人,小心的挽着她的腿弯,手掌接触到温软细腻的肌肤,发觉她居然没有穿袜子,短短的裙摆遮不住细长白嫩的两条腿,雪一样的颜色晃得他有点眼花。背着她站起身之后才发觉这个女孩子轻得几乎不正常,用来做负重训练都没问题,他热只是因为她娇软的身子完全的贴着他的背上,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传过来的温热,还有那特别柔软丰盈的某处,随着她微微扭动的身子在他的背部上挤压着。

“可是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嘛,”琥珀把下巴搁在手冢硬硬的肩上,侧着头几乎要把唇贴在他的耳朵上,小小声的说:“裙子下面空空的。”才说完就发现手冢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可没说谎啊,手冢挽着她的腿弯,垂到大腿的裙摆被风吹得不停飘起来,下面只穿着一条小裤裤真的很凉啊。“你要连裙子一起拉住啊。”

手冢顿了顿,微微弯下背让背上的人松开手也不会滑下去,宽厚修长的手掌试探着去拉后面看不见的裙摆,在靠近大腿根的地方按在了裙摆,顺着浑圆的大腿慢慢的向下滑,就像在轻轻的抚摸一样,裙摆的长度让他握不到腿弯,只能托着少女柔韧的大腿再直起腰继续向前走,这样的姿势让两个人靠得更紧了。

手冢控制着自己紧贴在她大腿上的手不要颤抖,大步的向前走着,只是这条街有些偏僻,很少有出租车过来,走了好一会都不见一辆。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少女胸腔里心脏震动,一下一下,慢慢的,慢慢的和自己心跳的节奏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