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以前我众星捧月之时你对我避之不及,现在我命如蝼蚁,你却反来关心我。”笑着笑着眼角溢出几滴泪花,悄悄拂去之后直起身子,近乎虔诚地看着她。
“你说,来世你我还会相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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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鸾走出皇宫时,已是酉时了。日已平西,一轮明月如冰盘大小,挂在树梢。上元节连着三日不禁夜,举城欢庆,百姓倾巢而出,游街看灯,彻夜玩乐。才一出宫门,元府的马车便将她接上,说是元将军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问音楼里订了位置正待她过去。
问音楼老板是南方人,菜品出众不说,楼里的歌伎真是一绝。京城居北,常听的都是些北曲,问音楼全是从南方来的歌伎,吴侬软语一唱,已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一下马车,她便忍不住惊叹这问音楼的装潢。氍毹帘幕锦绣重重,朱梁画栋巧夺天工。到了夜晚,窗框门边悬起五色纱球,如珠如霞,连绵不断。一层便有五楹之大,就是百十人坐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大至金饰木雕六折屏风小至髹漆器皿,无一不精致。大厅里三十二盏宫灯一齐点亮,照耀得如同白昼。店小二一路引着她来到三楼的雅间,她瞥见二楼中央凸出一块平台,几名歌伎和乐师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开场了。
一进房间就见元殊在窗边站的笔直,应是看她许久了。
“最后三道菜,皮条鳝鱼,蒸筒蒿,东瓜炖裙边!”店小二招呼着其他伙计上菜,然后笑眯眯地冲他们一拜,“菜齐了,人也齐了,二位慢用~”
二楼的歌伎也开嗓了,那声音媚甜娇嗔,让人如置画楼绣阁,听红粉佳人的打情骂俏,紧凑处又如百鸟投林,飞泉溅玉。字正腔圆,珠喉呖呖。
待闲杂人散尽了,她才忍不住问,“怎么突然兴起到外面吃饭了?”
“鸾儿不是总说,府上闷?”他一边说,一边将夹了块鱼肉,剔好鱼刺再放入她碗中,“平日没机会陪你出门,这顿饭向你赔罪。”
她咬了一口鱼肉,酸酸甜甜的确比府上厨子做的更具风味。
“其实,我独自出门,也不会乱跑......”除了入宫,平日她出门一个时辰就要被那些女侍卫“押回”将军府,仿佛把她当成个逃犯似的。
他眉眼一凝,“你觉得我在软禁你?”
无鸾没吱声。
元殊放下筷子,压低了声音,“九皇子以剿匪为由向皇帝请命,令镇南王携大军北上驻扎武阳关。近日京城已混进诸多探子,我让人跟着是怕你出事。”
武阳关距京城不过三日......名为剿匪,实为牵制元殊。距离皇帝驾崩,还有不到两年,有些人已开始提前准备了。
正在这时,原本欢快清扬的曲子突然断了,再响起时曲声凄婉,像孤雁,像中天的鹤唳,更像是深山古寺中的雨打霜枝。
“昨宵好梦,今朝幽怨,何日归期?肠断处,取次作别离。五里短亭人上马。一声长叹泪沾衣,回首各东西。万叠云山,千重烟水,音书纵有凭谁寄?恨萦牵,愁堆积,天天不管人憔悴。感情风物正凄凄,晋山青汾水碧。谁返扁舟芦花外,归棹急,惊散鸳鸯相背飞......”
无鸾忍不住走不到门边问门外的小二,“这唱的什么?”
“回客官,这是大石调的《青杏子》,唱的是一对夫妇分别。”
“......过节为何要唱这样的曲子?”
“是一位贵客点的,好像还是个王爷,就在您对面的房间呢。”
她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去,便见元殊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眸微眯,朝她勾了勾手。
“坐到我腿上来。”
会不会相遇?
答:会的,而且你是主角(doge
0037 将军在上(31)微H
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做那种事吧......?
无鸾犹豫的当口便见男人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挥退了门口等待传唤的伙计,还将面向走廊的窗子开了个缝。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放在最靠窗的椅子上,恶狠狠地叼住她的耳珠。
“是你喊他来的?”
“不是!”
“那就是跟着你来的,”雪白的耳垂被啃咬吮吸的水润透亮,男人声音酸溜溜的,"肯定是你同他搭话,他又心存希望了。"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低下头顺着那轻启的丹唇间滑进去,追逐着香软的小舌纠缠,直到有晶亮的口涎顺着唇角滑下,怀里的人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同时长指灵活地拨开她下摆的缛裙,分开她的双腿用力向后折起,直到她的膝盖快要碰到自己的胸前。
“......唔你疯啦......窗子还开着!”
半开半掩的窗子其实不会叫屋外的人看了去,只是声音可就说不好了。
“鸾儿最好叫得比楼下歌伎再大些,让对面的人好好听听。”元殊俊俏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邪意和恶作剧般的笑。
下一瞬,她的腿间便传来了温热的濡湿感。只是一下,她的脑子便变得一片空白,全身不自觉的绷紧。
“别......呜”
两片肥软的花唇肉嘟嘟地包在一块儿,鼓出一团白嫩的肉丘。中间那道细细的缝因为主人紧张的情绪微微张开,时不时便会露出坠在上头的那嫩得惑人的肉蒂,害羞般地缩在花唇里,再往下一点儿就能压上男人的鼻尖。内里靠近穴口的一小处粉肉轻轻翕张,被他湿热的鼻息所包围,蠕动得更加厉害。
她茫然地想要抓紧些什么,手边却都是空荡荡的,只能搭在微开的窗檐上才能不至将重量全往下压去。
嫩肉被舌头撩开,灼热有力的大掌包住她的小屁股缓慢揉动,配合着舌尖深入的动作将花唇掰得更开。高挺的鼻梁没入肉缝之间,恰好顶住阴蒂,磨得无鸾双腿发颤,竟是在舌头刚舔弄内壁时就泄了一小股淫水,把整个甬道都润得湿湿滑滑,顺着男人张开的嘴流入他的口中。
“不行......不行......”她嘤咛一声,彻底软了下来,酒楼地龙烧的又旺,此时额头已出了一层薄汗。
他抽出在肉穴儿内开垦的大舌,顺带着勾出大片的清液。随后舔了舔硬到肿胀的花蒂,吸着上面这块布满敏感神经的地方,狠狠一吮
“哈……唔……救命!不要了……”
脑中仿佛炸开大片的烟花,猛然冲上头皮的刺激让无鸾神色恍惚。她极度敏感地缩紧小腹,痉挛似地开始发抖。高潮喷涌而出的湿液已兜不住似的流向元殊的下巴,他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花蕊分泌的蜜露。
轻微的吞咽声在裙摆下荡开,她沉浸在这般恐怖的快感中小声地啜泣,眼眸湿润,涣散的目光穿过窗边微启的缝隙,能看到对面大开的格扇窗。
分明有个人影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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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霞寺坐落在京城东郊,这座气势雄伟的大庙由大渝开国皇帝敕建。寺内供着三世佛三大士,入山门左首是藏经殿、右首是转轮殿,中间经过毗卢殿,至第五层才是大法堂。殿中藻井绘有八部天龙华藏界具,旋窗绕栊尽是西域气象。寺一成,就成了京城内一大胜景,又以求姻缘最为灵验。只是前几年国师风头正盛,所以老百姓多去道观奉拜,前几月闹出蛇妖一事,金霞寺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