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证赵某确实不行

第21章

林霜素的年假大半都在床上过了，生日蛋糕没吃上，年夜饭也没吃上。发情期结束后他浑身酸软，又在床上躺了一天恢复精神。待他能下床后，陈镜山手把手带着他做了个小蛋糕，又做了一桌子菜给他补过生日。

林霜素在陈镜山家把剩下的假期也消磨掉了，都说由奢入俭难，在家里吃穿不愁，还有Alpha天天把自己抱在怀里哄，谁还想回去上那劳什子的班。

复工第一天林总差点在早晨的例会上睡着，一整天都窝在自己办公室里不乐意动弹，哈欠连天，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就偷偷摸摸早退了。

陈镜山回到家中，在地毯上捡了一只抱着杯子喝奶的Omega，略微惊讶道：“怎么回来这么早？”

林霜素两眼无神靠在他腿上：“不想上班”

陈镜山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哄小孩那样垫着他屁股往上抛了抛：“要不明天我去陪你？”

林霜素耷拉着脑袋垫在他肩窝：“不要了，你去了我更没心思上班了。”

原先也有过放假后重新上班提不起精神，林霜素本以为有个一两天调整一下也就恢复了，谁知过了一个多星期，自己非但仍旧没打起精神，反而越来越疲惫，感觉睡不够，常常恍神，身上没有力气，心情也越来越暴躁。

林霜素以为是发情期的后遗症，或是那几天没注意着凉了，直到一天中午，他刚打开装午饭的保温盒，闻到味道非但没觉得恶，反而有些反胃。强迫自己吃了两口，转头就去卫生间吐了个精光。

林霜素伏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稍微舒服些后喝了两口热水，趁着午休时间自己去药店买了三支不同牌子的验孕棒。

陈镜山一下午都泡在木雕工作室里，他们接了个大单子，三个人一起雕一件“八仙过海”，手机全都开了静音丢在一边。他抬头松了松肩膀，瞟了一眼钟，竟然已经快六点了。

他拿起手机想给林霜素打电话问问晚上吃什么，却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是林霜素发来的：“晚上有事回家一趟，勿等。”

林霜素回到家后就冲进卫生间吐了，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刚拆开一支验孕棒的包装，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他本以为是陈镜山的消息，打开发现是一条新闻推送：Alpha偷摘避孕套致Omega怀孕被告上法庭，详情请点击……

林霜素喘息逐渐加快，一瞬间的眩晕让他脚下不稳，猛地向后靠在墙上，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没去捡，咽了口口水拆出验孕棒。

他已隐隐有了预感，但看到三支验孕棒都是两条杠，仍是眼前一黑。

短暂的失神后巨大的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他不敢相信，陈镜山居然，居然……

他将验孕棒扔回包装盒里疾步向门外走去，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开车，但他更想立刻见到陈镜山，要一个解释。

在路上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理智告诉他陈镜山不会这么做，但愤怒与猜疑在心头盘桓不愿离去。

陈镜山听到动静回头，愣了一下：“霜素？不是说今晚要回家吗？”

林霜素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直直看着他，陈镜山发觉不对起身走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霜素将手中的盒子扔在陈镜山胸口，又掉到了地上，他声音古怪，像在压抑着什么：“我要一个解释。”

陈镜山低头捡起盒子：“这是……验孕棒？”

他拆开盒子倒出里面的验孕棒，全是两道杠。林霜素紧抿着唇，嘴角平直。

“这是，是你”陈镜山惊疑不定看着他。

林霜素深吸一口气：“我想确认一下，我们做的每一次你都戴套了，对吗？”

第22章

这句话任谁来听都会有一个感觉：问出这句话的人极度不信任自己。放在别人身上，估计会因为被怀疑而伤心欲绝或是愤怒无比。可陈镜山不一样，这句话在他听来并不是质问，而是林霜素想要验证：他怀孕是个意外，而不是陈镜山背着他动了什么手脚，比如趁后入的时候偷偷把避孕套摘了。

陈镜山不假思索答道：“都戴了。我知道你不想要小孩，我也一样。”

那到底是怎么怀上的？

林霜素头疼欲裂，紧紧抿着唇，低着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镜山慢慢走近想抱住他，可此时的林霜素如同惊弓之鸟抗拒他人的靠近，在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抡起了拳头。

林霜素一直都在健身，肌肉力量不弱，陈镜山本可以让开却硬生生接了这一拳，被砸中的肩胛骨一阵闷疼。

林霜素愣了一下，猛地抽回手：“对不起，我”

未完的话语断在喉咙中，陈镜山紧紧抱住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其实林霜素很好懂，陈镜山和他相处了这些时日，知道林霜素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总是刻意和别人保持距离，几乎不给别人伤到自己的机会，想取得他的认可和信任也很难。

就像他先前的那些对象，他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过过发情期，也没有让人进入过他的生殖腔。陈镜山是第一个让他完全信任、敞开身心的人。

虽然他没有说过这些，但陈镜山依然从他当时的反应中做出了正确的推断。

现在林霜素怀孕了，在林霜素的角度看就是陈镜山的问题。辜负信任事小，陈镜山更在意林霜素不想要小孩，必定要去堕胎，对他身体的伤害是实打实的。

他眼下除了紧紧抱着林霜素说“对不起”，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林霜素抬起手拍拍他的背，声音低哑：“不全怪你，我自己回去也没吃药。”

陈镜山牵着他到沙发上坐下：“霜素，我不是要给自己辩解什么，但我发誓，每一次我都戴套了。”

林霜素仍旧低着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陈镜山单膝跪在林霜素跟前，拉起他冰凉的双手到嘴边哈气，而后慢慢搓揉：“霜素，我不会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

林霜素蜷了蜷被搓热的手指，道：“我相信你。”

“可是，”林霜素抬起头，眼中噙着泪，“为什么会怀上啊？”

陈镜山紧皱着眉，双手捧着他的脸贴上他的额头：“避孕套的避孕概率并不能达到百分之百，可能是当时用的避孕套出问题了。”

陈镜山懊悔不已：“对不起，我不该进到生殖腔里还在里面成结。”

“是我让你进来的。”林霜素吸吸鼻子，抹了把脸看着陈镜山，“这个孩子我不会留的，以后也不会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