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谢谢主人。”
卓锦不自然地抿唇,他几乎没有对人说过谢谢,更何况是要他开口喊主人。但张泽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既然提出了要求,那他就一定要得到反馈。
“……”卓锦扭捏半晌,还是说不出口。
张泽挑了挑眉,作势要叫人收回小蛋糕。
“诶”卓锦跪坐着蹭过去,“谢谢!”
张泽没有放手,“谢谢谁?”
卓锦心里想我要感谢也是感谢厨师的一双巧手,感谢卓家代代累积下来的滔天财富,感谢本少爷自强不息的精神,但还是一瘪嘴,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小声说:“谢谢……谢谢小叔。”
算了,张泽心想,面前算他过关,熊孩子难教,得一步一步来。
于是他微微颔首,卓家果然松一口气,扶着张泽的腿就要站起来去够小蛋糕,然而张泽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又跪回去:“爬着去。”
卓锦微微瞪大眼睛,几乎下一刻就要把心里的叫骂喊出来,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小蛋糕只有一步之遥,怎么想都不应该这时候和张泽对着干。
他咬牙切齿,只迟疑了片刻就往前一趴,磕磕碰碰地往前爬。
餐桌两侧已经收了椅子,桌腿擦得一层不染,木地板上换了崭新的长羊绒地毯。垂地的桌布全用的进口布料,连桌旗上的流苏也全是蚕丝编织。
餐桌将近快十米,卓锦的爬行环境可谓是一步千金。
餐厅里安静无声,只有卓锦的膝盖蹭到地毯时发出的嗤嗤声,他穿着长睡袍,脚趾在布料的遮挡下若隐若现,张泽眯起眼睛,用目光把他一扫而过。
卓锦终于爬到餐桌尽头,终于吐出口气,立刻直起身子。睡袍下摆垂在两腿之间,小腿淹没在长毛绒的地毯里,光透过轻薄的棉质布料时能看见大腿和臀部若隐若现的肌肉曲线,其实是非常漂亮又勾人的景色。
少年好不容易勾到盘子,却发现手里没有勺子,转头一看,勺子正在张泽指尖转动。卓锦又想骂人,但想到张泽责罚的手段,立刻就忍住了。
“没有勺子,我怎么吃!”他自以为足够凶,能够理气直壮地叫张泽把勺子放到他手边。
张泽微微抬起下巴,玩弄他一样说:“端着爬回来,赏你的东西,只能被主人喂。”
卓锦这下不干了,跌坐在地,恶狠狠蹬一脚餐桌腿,“傻逼!”
张泽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大为震惊:“跟谁学的脏话?”
他语气冰冷,卓锦略微有点心虚,他在学校里听到过那些献殷勤的跟班这样骂人,他们还说过跟难听的话,卓锦此前没接触过这些脏话,一时觉得新奇,就记在了心里。他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也知道这些是不太好的话,此刻就是故意要说出来。
家猫果然只能豢养,放出去溜达一圈就会学坏,张泽心想,今天敢骂傻逼,明天就上树掏鸟下河抓鱼,还好没学会随地吐痰和吃饭吧唧嘴。
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只是想了这片刻,卓锦已经揪秃了地毯的一小块毛,想要翻身起来走人。
张泽放下手里的勺子站起身来,准备过去。
卓锦翻身到一半,眼尖地看见了张泽那两条正在往这边走的长腿,慌里慌张往后撤退:“等一下,你不能又打我,你刚才还说我听话……”
他立刻就想跑,但睡袍碍事,他又比张泽小一圈,刚要跨步逃,就被男人一把拦住腰,紧接着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后被张泽抗在了肩上。
他奋力挣扎,眼见小蛋糕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来不及挽留小蛋糕又开始对自己屁股的未来担心受怕。
“还学了什么?说来我听听。”张泽转进客厅,把卓锦扔进宽大的沙发里。带刺的小少爷立刻抱起靠枕护在身前,虚张声势:“你不是也骂我来着!你说我是骚货,凭什么你可以骂人我不可以骂人!别以为你是我小叔就了不起,dom又怎么样,我就骂你,我想骂谁就骂谁,你要是敢再打我,我啊!”
巴掌稳准狠扇在屁股上,甚至连臀缝都惨遭波及,卓锦的嚎叫变了调子,浑身寒毛都炸起来。
张泽不知从哪儿掏出幅镣铐,单手握住他两只不安分的手腕,啪啪两声拷在了沙发后头的装饰雕花胡桃木柱子上,接着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慢条斯理解开了家居服长袖的扣子。
卓锦被他单手按住,不由自主往沙发里侧歪,露出半边挺翘的屁股。
睡袍包裹着屁股,张泽伸手挑开他的睡袍,把他白色的四角?内??裤???往上提了提:“该学的学不会,不该学的倒是存了一箩筐,还有什么脏话,嗯?说来听听,今天一并罚了。”
张泽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先前几次责罚都下手太轻,他每每看见卓锦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地挣扎哭泣就心软,心疼被惯坏的小少爷是因为从小缺爱才不乖,如今看来分明是没打怕,不长记性。
张泽正儿八经打人的时候确实是很痛的,他一般不轻易责打sub,不严重的错误他都可以容忍,但是他对待卓锦和对待那些sub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深海的sub都知道doctor严厉又温柔,?调?教??的时候来非常有分寸,往往能叫人在无法挣扎的痛苦中享受欢愉,这样高超的手法和专业的临床经验往往让小sub们不约而同地把他列为圈内神话。
但在毫无性事经验的小少爷心里,那就是族谱上八竿子打不着的恶魔小叔今天要家暴我,我爹我哥放任不管,连宅子里使唤佣人保护自己的权力也被完全架空。
小树不修不直溜,小少爷不打不知道怕。
张泽从茶几上的瓶插中抽出了装饰用的竹条,用沙发上的毯子裹着仔仔细细去了毛刺,顺手试了试手感。
很不错,竹条青翠新鲜,柔韧度极好,在空气中发出咻咻两声,娇嫩的肌肤被抽过的地方迅速泛起绯红色的鞭痕,火辣辣地灼烧起来。
“嗯啊!!啊啊啊啊!别别啊”
“给你一个机会,还学了什么脏话,最好老实交代。”张泽垂眸看他,手按在他的两腿之间:“哪怕你今天哭得再可怜再委屈,我都不会手软。”
卓锦挂着眼泪不安地动了动,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如果现在想要靠隐瞒和撒谎应付过去,绝对是自寻死路,但如果自己真的老实交代,会不会惩罚加倍?
他委屈又无助,心知天高皇帝远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岂不是要被张泽把屁股打肿,恐惧歪头把眼泪蹭到手肘上,间或无法自抑地小声抽泣:“你……明明那你也骂我呜、呜呜呜……你只准、只准州官放火、不许、不许我点灯……”
“你难道不是骚货么?嗯?”张泽扳正他的下巴,用手背抹去他的眼泪,另一只手握着竹条拍打他?内??裤???下鼓鼓囊囊、湿漉漉的一坨,嘲笑道:“不是骚货为什么会硬?深海里那些sub可不会被抽一下就硬得流水。”
20、教孩子讲究一鼓作气。
卓锦面红耳赤,但下身酸胀发硬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开口反驳,他嘴硬不肯认错,咬紧牙关也不肯老实交代自己学了什么新东西。
竹条落在臀肉上,张泽耐心开口:“挨打的规矩还没学过是不是?今天先预习一下除了嘴巴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不许动,一旦我发现你躲开或者挡了,惩罚翻倍。本来我会要求你清楚大声地报数,不过今天的惩罚没有上限,什么时候认错了能老实交代,咱们什么时候算完。”
张泽当了多年的医生,但也并不是就不沾手家里的产业,他之所以能和卓家大少成为至交好友,也是因为脾气和性格都异常相似。不过他没有位高权重的掌权人所固有的坏习惯,因此对于拷打一事异常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