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1)

“他现在出国比赛,会多很多经常有采访,你们也可以看一眼了解一下。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家,你们要是不信就和我一起看嘛。”

她本来就不会什么话术,和长辈交谈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管不得父母能不能听进去,把想到的一股脑往外倒。

临了她也有些急,“你们至少要见见他啊,见过才知道他好不好。”

岑母道:“行,我们现在不和你说这个,就说你工作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岑溪愣了一下。

“你现在不是在网上接稿么,回来画也一样。”

岑父也道:“回家也方便,不用在外面租房住,你看向先前隔离,你一个人在外面多麻烦。”

“我在那边报了几个线下的绘画进阶班,每周需要去上课。”怕父母不信,她还解释说,“这次回来还是调的课,钱都交了,又不给退。”

岑母睨她,都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为了不显得心虚,她还特意看回去。

“你这是什么都想好了!”岑父声音大了些,显然是生气了。

岑溪抿唇,听父亲又说:“你说我们不了解你,那你又和我们说多少?”

本就是眼眶浅的人,父亲的话瞬间就让她红了眼眶,“因为我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支持啊!”

一再说不能争吵,最后还是变成这样,岑溪委屈又自责,“我现在不是说了么。”

“我也想告诉你们,可我每次只要想到说出来的想法决定并不会得到支持,就会很难过。”她第一次和父母说这些,已经带上哭腔。

她会有这些想法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一上高中,父母就总是见缝插针地和她说学文不好,在她提过自己想读文科以后依旧不停告诉她应该选理科。直到发现她的理化成绩确实很差,才答应她读文。

高考填报志愿,她想读的专业父母都不看好,不停进行劝说,最后她在他们给出的专业里选择了会计。

大学毕业,父母希望没有考公考编意愿的她进体制,就算她已经找到稳定的工作依旧不停游说,不分时间地点给她发各种招考信息。

他们好像不会硬逼她一定要做什么,但会软刀子一点点地磨,久了她便知道什么是父母希望她做的,什么是父母不希望看见的。她憋得住,觉得父母不理解,就干脆不说。

现在她也不想翻旧账把所有事拉出来一件件的掰扯,这会让她难受,也会让父母难受。

“现在我说了,你们会支持吗?”

小学四五年级开始她就没怎么在父母面前哭过,在家人面前她有眼泪羞耻,现在却忍不住。

“你们不会。”

说完这句话,她彻底哭出来。

看见流泪的女儿,父母竟不知所措,更是说不出安慰的话。

她一手紧紧抓着玻璃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手擦眼泪,可以根本没用,反而越擦越多。

哭出来以后曾经对眼泪的顾虑好似就消散无踪,她越哭越伤心,兴许是想把曾经压抑过的心情都爆发出来。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的哭声,直至母亲递过来一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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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 家庭

父母不会安慰人,尤其这个人是自己女儿时。母亲姑且还能说两句让她不要哭的话,父亲则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岑溪一哭鼻子就堵着,憋得只能张嘴喘气,纸擦了一张又一张,惨兮兮的狼狈又可怜。

岑母放软声音,干巴巴地关切,“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她用力擦掉眼泪,抽噎着不说话。

岑父叹气,道一句:“别哭了,这么大个人。”

眼泪一时止不住,她埋头吸鼻子,父母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兴许是屋里怪异的气氛让人焦灼,父亲没有继续待下去,表示要去店里。

岑母看看女儿,也跟了上去,离开前提醒岑溪自己吃晚饭,不然就到店里吃。

岑溪明白父母是没办法继续面对自己,她其实也没办法平静地面对父母。她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回桌上,无力倒进沙发里。

渐渐冷静下来,她又开始愧疚自责,自己这么做一定会让父母伤心,可让她妥协也不可能,不由得责怪自己的蠢笨。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至夏昀又发消息来,说自己在飞机上睡不着。

和父母碰面后岑溪就没再发消息,此刻眼眶瞬间又湿了。她让夏昀把下好的番剧拿出来看,也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

岑溪没有告诉他发生的事,却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去整理行礼。

晚饭点,夏昀发来自己拍的飞机餐,挑挑拣拣地和她讲什么好吃,什么不难吃。岑溪找了几家外卖,截图问他选哪一家,在夏昀选择黄焖鸡米饭后给自己点了一份牛和炒河粉。

夏昀问她是不是故意诱惑自己,她哈哈笑着说等他回来给他做,再哄他在飞机上多休息,以免倒时差引起身体不适。

父母没有来过电话,吃了外卖后她在客厅一个人投屏看综艺,偶尔看一眼家人群,里面正说着她回来要一起吃饭的事。知道她回来的朋友也发来邀约,周末一起吃饭聚聚,她答应下来。

夏昀下飞机是当地傍晚,国内已经凌晨,他醒来告诉岑溪自己马上要到了,得到回复才知道她还没休息,立马催她去睡觉。

岑溪答应,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直到听见开门声,知道父母回来了。她一时又有些心酸,想着自己明天是不是应该去道歉,又忍不住埋怨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她在这些想法里睡过去,再醒来时听见客厅的声响,知道是父亲在准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