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1)

她当然不敢照实说也不敢打马虎眼,和夏昀一样对初见进行加工,“我去医院检查,他刚好也去看病。”

“我是他粉丝嘛,就主动上去说话了。”她故作轻快,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度高一些。

岑母拧眉回头看她,关切道:“你去医院检查什么?”

“就是内分泌失调,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岑母立即又问:“他呢?”

“啊?”岑溪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待明白后赶忙道,“他感冒,去年管控很严,感冒就必须去医院才可以。”

岑母盯她一眼,回过头去看路,岑父这时又问:“我听李骥说他公开了你们谈恋爱的事?”

她嗯一声,岑母就立马说:“你们是不是谈很久了?如果不是那次视频想拒绝相亲,你是不是现在还瞒着我们?”

“没有。”岑溪无奈,她是不知道怎么说,但于情于理都没有一直瞒着的道理,“我就是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讲。”

她顿了顿,小声道:“我知道你们想我早点结婚,他还没到法定年龄,我怕你们不同意。”

“你也知道怕我们不同意啊,在外面辞职了也不和我们讲一声,就怕我们叫你回来把你管着。”岑母原本的平静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没有。”岑溪下意识为自己反驳,不过她没回家确实是因为不想被安排相亲,“我只是,只是不想随随便便就和人过一辈子。”

“我们什么时候让你随随便便就嫁人的?”

听见母亲这么说,岑溪就知道她与父母之间又在这件事上陷入分歧。她没有再试图解释自己对婚姻和感情的看法,说道:“那我现在谈恋爱了,会结婚的。”

岑母强调,“岑溪,他才21。”

岑溪如何听不懂母亲的意思,最初她也不觉得自己和夏昀可以走到最后,但也是夏昀教会了她,喜欢就要去争取,如果连开始也不敢,就完全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现在姐弟恋的人那么多。”岑溪尽量心平气和,“我相信他,我很喜欢他。”

岑母想要嘲笑她这种天真的想法,可听到她后半句又说不出话来。

一直沉默开车的岑父也开口了,“两个人结婚一起生活,并不是喜欢就够的,要合适。”

被轮番质疑,岑溪也没办法一直情绪稳定下去,“以前相亲,我说和对方不合适,你们和我说不相处怎么知道不合适。现在我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你们却因为我比他大就又说我们不合适。”

岑父想反驳她这段话,却想起了她写的微信。岑母也一样,读完内容后他们都沉默了,这个亲手养大的女儿,他们确实不够了解。

但他们依旧是气恼的,所以岑母才打了那个电话。

父母不说话,后座的岑溪抓紧手里的手机。

“你们甚至都没见过他。”

* ? 这章好难写,本来是一个冲突的小高潮的,但我写不好_(′□`」 ? ∠)_

我开始写了一个姐姐和父母没能谈到一起情绪崩溃哭着反驳的版本,但后来想想还是选择平和一点解决这个问题。她是那种顾虑很多的人,在回家前大概就预演了无数个版本,最后选择一个对小夏比较有利的版本是她会做出来的事,而且她是那种每次和父母争吵后就会自责的性格,也明白自己是这种人,所以避免争吵也是她会选择的,不过不可能一个信就让父母理解,有点质疑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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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总是需要些长辈的面子,被如此反驳,岑母骂上一句,“我看你是陷里头去了!”

岑溪抠着手机,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沉默,却没忍住,“我已经不是小孩,也不是笨蛋。”

催婚时说她已经三十岁,教育时又把她当小孩。

“你确实长大了,没上班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岑父也开口。

她没早早告诉家里自己选择做全职画手这件事就是知道父母不会同意,在老一辈眼里,工作要稳定才靠谱,最好是铁饭碗。

“我现在画画比在公司当会计赚得多。”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争吵,选了一个父母比较能接受的理由,工作追根究底就是赚钱。

岑母却还是拧巴地说:“你自己在家干,五险一金这些怎么办?”

“我自己交着走的。”她不管每个月赚多赚少,都会给自己交社保医保,还嘟囔一句,“你们不也是嘛。”

父母开着火锅店,只买了城乡医疗保险和商业险。

“你拿自己和我们比,我和你爸相亲结婚的,你怎么不去相亲?”

岑溪被噎住,好在这时已经进车库,车停好就逃似地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箱。父母也从车上下来,三人一起去等电梯。

电梯进了外人,解救已经被念叨一路的岑溪,不过进了家门依旧逃不了。

岑溪站在门边等父亲开门,不由得好奇夏昀到底是怎么说服自己父母的,怎么到她就办不好,分明她才是年长那个,应该更游刃有余才对。

不管何时,岑溪都习惯回家后先喝点水。此刻为了逃避,她进家门就立即去接水,便发现自己在家时用的水杯已经洗干净放在茶几上。

父母换好鞋子,像平时一样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她忽就心酸,明白父母爱自己,只是两辈人在思想与理念上存在分歧。

她给父母接水,又给自己接了一杯,坐到沙发上小口地喝着。

从下车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母亲叫她一声,她立即挺起脊背。

“一路上和你说这么多,你听进去几句?”可能是因为路上不算激烈的争辩,也可能是因为那封信,母亲终是缓和了些许态度。

当然不能说一句都没听进去,她道:“我都明白,我也没把这些事当儿戏,这两件事我都好好想过。”

她停顿片刻,似无奈又似自嘲地小声道:“爸妈,你们知道我从小胆子都不大,小时候怕危险,长大后怕吃亏,所以很多事干脆不去做。现在这些事,肯定也是我想了又想才去做的。”

岑母当即就想骂她两句,张了张嘴却没骂出来,岑父就问:“你说你们去年认识的,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会看啊,而且我三年前就看他比赛了解他了!”岑溪立即为夏昀说好话,“我知道我这么说让你们很难相信,但他真的是很好的人,李骥肯定和你们说了他的一些成绩,如果不是足够努力、能够吃苦,怎么可能取得这些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