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去…呜呜…好疼…不要了…出去…!…不要了不要了…”
然这般蹬着腿猛力的挣扎间,却反将那本就卡在穴口的硕大龟头生生又往里纳了几分,穴肉更是因那再度袭来的剧痛剧烈挤压,想要将那不属于自身的异物顶出去,却生生将本就初次敏感的男人喉口闷哼着险些就这样交代在这里。
“…唔…别动…别夹――哈啊…”
满脸涨红,玄桓近乎狼狈地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才勉励忍住了肉根深处那股陌生又迫切的热流,却也羞耻地被夹出变调的呻吟来,棒身凹凸不平的隐约青筋此刻尽然狰狞迸发,本就粗大难容的青涩欲根在此憋弄之下更是若吹气球般生生又粗大了一圈。
“…好疼…不要了…出去出去!……”被插弄到边缘泛白穴口扭着小屁股衔着全然没入的硕大龟头高低乱晃,光裸肉阜湿淋淋的水光被叶间倾泻的暗淡月色照亮,男人额侧的热汗沿着利落的下颌线积蓄,大滴大滴溅落在平坦紧绷的小腹之上,玄桓鼻间的粗喘无绪而杂乱,垂眸间却又清晰淫靡地见着胯间红肿胀大到吓人的欲根将那本该遮蔽花涧的肉瓣惨兮兮插落在穴外、生生挤扁的景象。
胯下的粗大连着眼皮狠狠跳动,瞬然胀疼到极致,呼吸间,内心张扬的渴望与兽欲确乎已然和平日的理智冷静大战了三百回合,似乎在耀武扬威地将其节节逼退,将理智撕裂,彻底踩在脚下,仿若勾引着吃下禁果的蛇,确乎在反复在告诉他,只要这般不管不顾地这般冲入她的体内,他就可以永永远远地将心爱之人占有,成为他身体与呼吸的一部份。
理智的弦越拉越长,相交点薄弱得仿佛只要穴肉的再一次轻夹便能彻底将其扯烂,将其化为服从欲望的野兽…硕大龟头前的阻隔是她代表着童贞的一部份,只要他重重的一次挺身,就能彻底归属于他,从此化为乌有,成为她灵魂与记忆不可磨灭的一副烙印。
强烈的渴望像是一分一毫蔓延至灵魂的勾引与毒药,理智的弦狠狠绷断的瞬间确乎连带着结实的腰也就这样要狠狠挺入紧窄的处子穴内――
“…疼…玄桓…我疼……好疼…”
大滴大滴的泪从那双被黑暗埋没的杏眸中滚落,紧咬的樱唇颓然地想要分散几分下体部分的剧痛,紧掐着他手臂的指尖深深陷入皮肉,晕出几分青紫,涣散的眸心代表着身下之人的思绪早已粉碎,却又在虚无之中虚虚望着他的眸,掉着泪无助地重复着:
“……我疼…”
倏然被狠狠抽出的硕大龟头确乎还被窄紧的穴口报复般狠狠卡着夹弄了一回,在抽出时如同拔出酒坛木塞,发出一声颇为响亮的‘啵’声,马眼处流淌的前精如同泌水的泉眼,密集而又大滴地随着欲求不满而晃动的粗大柱身甩弄,玷污地溅在身下之人的小腹、胸口、脸颊,甚至于有一滴就那样恰好地甩到她的唇边,混着几分白浊被无意识伸出的小舌舔弄着咽下。
“别哭…别哭,我不弄了…不弄了……”甚至顾不得胯下得而又失的剧烈胀痛与手臂上的伤,玄桓忍不住将身下之人捞起,摁着头深深将其抱入怀中,夜晚的阴影遮蔽仿佛将二者的影子浓浊地融在了一处,他抖着手近乎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赤裸肌肤相贴的炽热温度仿佛全然避走夜晚山风的凉意,相贴的胸膛近得几乎只能听得清彼此的心跳,在相拥的须臾逐步变为了相同的频率,夹在两人之中的巨大粗硬确乎也在此刻萎靡了些许,若光线亮堂凑近些,确乎还能看见那沟棱与柱头上隐隐约约挂着的几分血丝。
理智逐步回归,半梦半醒之间,玄拓几乎是有几分悬崖勒马的庆幸。
他身上的残余魔毒入骨入心,已然无法根除,无论现在还是未来…他什么也不能给她,甚至一个完整、健康的身躯,待到他终有一日毒发死去,他终归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好的未来,无论那个男人在意与否,他不想成为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隔阂。
玄桓想着或许如果自己再自私一分便好了,甚至不必去想那样多的以后,他总归总是看不到那日的…可这到底对她不公平,他终归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抱着怀中娇躯的手臂伴着无法自抑的无序心率愈收愈紧,黑暗是那样的好,他深深将自己的脸颊埋入黑暗,也埋入黑暗之中她满是汗意的脖颈之后的发间,只想贪婪而又真实地记下此刻她的呼吸、她的温度,还有她紧贴着他胸膛的心跳声。
至少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这一刻,他真真切切拥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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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遗剑(h)
烟岚云岫,洲渚林薄,更相映发,朝莫万态。
渐变的黄栌浸染秋色,分明是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宜人高秋,夜晚的浓浊却吞没了热烈的色彩与叶片间碎饰的人影,云影飘忽,氤氲了明晃晃的月色。
在光与暗的交界碰撞确乎将男人轻俊的面容割裂,遗失在亘古中的身份成为了一个古老的传闻,愈法清晰的理智回归,仿佛给沸腾的、不顾理智的情欲狠狠泼上了一盆冷水,就连肌肤温度似乎都因而冷却,怀中之人依旧滚烫,却仿佛将此刻的他烫伤。
玄桓只感觉自己四下皆硬。
胯间十数万年从未发泄过的欲望依旧诚实而又敏感地因着心爱之人的触碰硬挺万分,一如他无法抑制的剧烈心跳,他手是抖的,脊背与四肢更是僵硬,僵硬到他无法俯身再进一步揉紧她的腰、屈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半梦半醒之间,玄桓将真实的利刃插入胸口,深深将自己剖白――
他承认他有病,很重很重的病…当年四肢健全之时他尚能可笑地将她渡让,如今一无所有之际他又有什么理由将她再度占有?
他逃了一次又一次,逃了十数万年,他其实从未直白地承认过这份感情,饶使在周围之人的眼里早已透明,他却依旧困囿在自己铸造的牢笼里,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封锁,沉沦在一回又一回的自欺欺人当中无法逃脱。
爱,本质就是种难以自抑的欲望,更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自私。
他甚至不知晓自己这些年伪装出来的无私又是为了什么...他见过濯黎眼中的渴望,见过玄拓身上情根深重的魔障,见过谛申的不顾性命,更甚于见过零随因爱而扭曲的欲望。
那么他自己呢?
…玄桓一度有些彻骨的迷茫。
他确乎比这些感情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理智清醒,却又相比于任何一个人显得那样可笑可怜。
就像是他自以为是的‘无私’。
他爱她是真的,始终不敢触碰的害怕与顾虑也是真的。
就像是寓言故事中的‘叶公好龙’,心心念念的朦胧情感自以为那样的真挚,却在现实的陌生与丑陋之间将这份感情扒露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露出内里羞于示人的难堪。
他实则惧怕于自己的欲望,无论何时。
他无法像濯黎那般赤裸裸地将真挚的爱捧上,也无法如零随那般肆无忌惮地展露自己的占有的贪婪、自己排他的欲望…甚至于那时后知后觉玄拓都比他勇敢得多,他鄙夷于感性的冲动与不理智,却深陷于现实空怖无依的沼泽之中,层层陷落,却惧于发出一声呼救。
玄桓想起年少那把喜爱却终被弃滞的剑。
他曾有多么喜欢,最后就有多么逃避。
他曾爱过习武,这是个连亲如神荼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可离开三清时,他什么都没有带走,关于神荼的一切,关于他的一切,过去都好像尽然都被埋在了历史的尘霭里,全然遮蔽了一切的或喜或忧,那时的他已然行着轮椅很是不方便,可恍然间的风吹开了怀中抱着的、那满是沉灰的剑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那把剑偷偷带出,也许这把剑到底存着他年少时的孤独,心里始终缺失的、不需他人肯定的勇气。
上界不会因为一个战神的出现就无人接续,那难以逾越的峰峦再高,脚下的路却始终是实的。
无需攀登,也不必和他人比较,往日的他其实到底是有傲气的,他始终不甘屈居人下,不敢也终究不愿成为那个第二、第三…他将一切的无法登顶视为自身能力的平庸,对自己长达十数万年的否定――
是他先抛弃了那把剑,那个年少时熠熠发光的玄桓。
更也同时抛弃了,他袒露真心的勇气。
他比不过玄拓高强的武艺,也比不过零随坦然展露的不顾世俗的对于权利和爱的欲望,更抵不过濯黎的财富与直白而又真挚的感情…他确乎始终难堪于自己永远屈居于人的能力,只能在不断的自我劝解与借口理智的欺骗中将所爱之人愈推愈远。
他也许不是最好最锋利的那把剑,却是他最想成为的、最乐于去过的人生,不必时时与他人相较高低,一如爱本身就没有最好的答案和最恒定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