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1)

再说这些事便都是实话,一个瞎子又怎能干出这些事来!

“他几月前便瞎了,你口中那莫须有的事自然也是做不出来的,你如今还可有话说?”

不知为何,雩岑头一回感受到彻心的失望,很难想象,?Z书这等的佳人里子里竟还有这一面黑暗,撒谎…陷害,当真是一一占尽,活该了她当初曾将他类比为濯黎、叶?F那样的人……

他终究不配。

“可明明,当时开门…!”

思绪一下子被打乱,男人试图干巴巴的扯出一些证明零随压根不瞎的借口。

明明昨晚着火时,抱着睡着的小姑娘的零随除却略微亮眼一些的发色和眸色之外与常人并无异处,就连平时的眸子也明晃晃的灵动,哪像个瞎子!

“住的久了他自然大概把房间方位摸透了,门口有声他循着出来探看,亦也正常。”零随自瞎了之后,学习记忆能力愈来愈强雩岑是知道的,没了那根小棍子后出门虽说全靠她导路,但若在一间屋内住了半天,就大概可行走自如,当时她与?Z书在门前时零随前来开门,她便也一点都没有起疑,更何况现在。

“那后来他抱着你行至这里,你也全然无半点印象?!”

“自是兰锦导路过来的…”雩岑眸光晃晃,似是有所波动,毕竟她一觉醒来便已身处此地,?Z书此问,心中便也起了几分似有似无的波澜,但终究还是未显在脸上。

然怀中的零随却在此刻蹭了蹭她的颈窝,嗡声嗡气地问了她一句:

“现下可是天黑了?…若是迟了,怕是药不好买了。”

此话一出,身侧的男人不知所以然,小姑娘却是一阵心酸搅疼,反将他抱得更紧些,安抚道:“雨停了,一会你将药方说予我,我定去……”

“莫要…莫要再走。”

零随却反而摸索着向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攥得很紧。

“不走,不走…”

她无法忘记她那日离开后,零随又遭遇了什么,心下一软,也顾不得再想些什么,径直便绕开面前无言遮挡的人墙上了床榻,然在擦身而过间,方才还气息奄奄伏在小姑娘颈窝的男人却突而亮晶晶地睁开了眼,哪还有半点的萎靡之气,甚至在雩岑看不到的地方,他再一次向他,勾起了那抹骇人的笑意。

若寒冰渗入骨髓,有讥讽,更有胜利者的嘲笑。

左右将轻纱的帘遮了后,雩岑便赶忙运起淡青色的灵力,细细将伤口的血大抵止住后,便取了床头小屉的针线盒,给零随半褪了沾血的里衣,一点一点挑起扎进肉内的瓷片来。

也不知是挑到第几针的时候,静置的木门突而吱呀一声响了,继而便是愤愤关门的声音,雩岑挑针的手微微一顿,就闻枕在她膝上的男人似微微吃疼似地哼了哼,这才猛地晃过神,敛眸又专心干起手里的活来,终究一句话也未说什么,脑子里嗡嗡地,也不知该想些什么,要想些什么来。

208、烦心<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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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烦心

地上凉透的水渍已被后知后觉赶来的小厮轻扫干净,雩岑趁机赶忙要了些纱布与热水,小厮陪笑着倒也不是个多嘴多打探的,随后便敲着门将两样通通送来了,待小姑娘垂着头不慎熟练的好不容易将最后一层纱布严严实实地打上结,夜幕已浓沉得不像话,窗外透进的烟光雾蒙蒙的,好似又下起雨来。

“在想什么?”

两人气氛凝着,倒还是零随开口先说了话,小姑娘从方才挑针时便垂眸只认真盯着伤口半晌不说话,直至绑完纱布还总是唯唯诺诺的,难得见她有如此沉寂的时候,男人伸臂一揽,端是将正欲转身下床的小姑娘顺势扯进了怀中,两条手臂虽都是伤,但还是坚持着揽上纤腰:

“还在生气?嗯?…生我的气?”

零随抱着她,亲昵又自然,好似两人如此亲密早已是惯常的事了,但实际来说,两人不过是做了一晚碰巧的露水夫妻,雩岑的耳根子唰地一下红得彻底,抬手欲去挣,哪知身子稍微扭了几下,便听男人似真似假地吃疼嘶了一声,便僵着身子不敢再动,试图跟这个‘自来熟’的男人讲些道理:

“你别…哎呀,放开!”

她一掌拍掉了某只得寸进尺,意欲伸进衣襟、一探芳泽的大手。

其实论及如此,她也迷迷糊糊不知该如何想,一方面两人的关系已经被搞成了这样,另一方面她又无端想起了方才与?Z书争吵的事来,心下有些懊恼,再加上弄丢了叶?F之前交给她的斗篷之外心情更是不佳,哪有什么闲情再与零随拌嘴吵舌,张嘴便颇为烦躁地顶了一句:“你能不能别烦人了!”

昨晚还哼哼唧唧抱着男人温存的小姑娘此刻像个事后拔吊无情的渣男,语气之间满是浮在面上的不耐烦,尚未意识到两人关系变化的微妙气氛,便被一个掀翻,仰头入目,就对上了一张阴测测的俊脸:

“你嫌孤烦?”

她被零随压在了床上。

铺面而来的檀木香还有那股足够吓坏无知小童的威压,足够把方才还‘恃宠而骄’的某人拉回现实。

“哪…哪敢呢…”一边悱腹着男人简直是属狗脸的,雩岑一边小心翼翼地陪笑着试图挪动小屁股从零随身下逃开,依旧下意识不敢直视男人此刻的神情,包括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紧接着便见一个圆形的黑影极快地向她脸上坠落,唇角一疼,下意识张嘴轻呼间,某条湿热的长舌已顺势探入,吻掉了她的所有呼吸。

雩岑吓得没来得及闭眼。

零随也是。

氤氲的琥珀眸内仿佛蒙着一层浅浅白纱,双目无神,一如她之前所看见的那般,少的可怜的视野随之便被突如其来的大掌完全遮挡,眸光潋滟变换间,只觉唇角又是一疼,略带调侃的低笑紧贴着她的唇角低声道:

“闭眼。”

掌心轻搔,杏眼轻颤几下,还是乖乖地闭上。

就像雩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下意识要听某个臭男人的指挥。

檀木香昏昏沉沉的将她笼罩侵蚀了个遍,绷紧的神经好像也放松了许多,脑中诸多的烦心事似乎也被一扫而光,浓缩着,浓缩着,最后只剩下了这个唇间激烈交缠的吻。

迷迷糊糊中,雩岑不知为何,脑中冒出了之前看的某本话本中颇为矫揉做作的一句话――

‘男人唇间的香气,她或深或浅地品尝了’

零随不是个愿意说太多的人,然而不愿意说的,不想说的,或是不想辩的,通通都成为了两人唇舌间的一个吻,好像是安抚,好像又只是把那些没有告诉她的话通通嚼进了舌间,以另一种方式说给了她。

衣襟大敞,不自觉中,某只兔子已被暗戳戳地扒皮洗净,就等着一朝被端进铁锅,某只咸猪手也沿着腰窝顺势往下试探,浅浅地勾着最后一条裤缝,好巧不巧地,一阵凉意透过窗棂的侧缝泼洒而进,雩岑一个激灵,睁开眼就见着如此刺激的场景,慌乱之下一个爆起,竟把某只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恶狼顶到了旁边,随手裹了几下衣襟便欲逃之夭夭。

狼窝,易进,难出。

小屁股的臀缝中顶着某根硬邦邦的柱状体,大灰狼朝她耳框轻呵着气,沉着声缓缓朝她诱惑道:“今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