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默念着他的名字,头一次像发了疯一般回应起男人其实并不清醒的吻来。
笨拙的吻技磕磕绊绊,小脸憋的通红仍旧不会换气,可依然固执地回应着男人的吻,满是伤痕的舌甚至还主动探入,湿濡而不间断地不断掠夺着零随口中的气息,唇齿间,伴着血泪的腥咸,却似乎能够尝到男人每日晨起烹茶的松针香。
雩岑不喜欢掉泪。
当年远在昆仑求学保受欺凌之时,她被人堵在巷口生生踹断了三根肋骨的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泪是弱者的象征,她要做的……就是变得更强,她要变的比这群看不起她,高高在上的、讨厌的仙二代更强。
于是终有一日,她终于成为了众人口中臭名昭著、只拣着颦瑶攀高枝的校霸,她一拳一拳,将往日所受的欺辱通通还了回去,甚至当年踹断她肋骨的那个小仙,都被活生生打断了四肢硬骨,若非颦瑶用身份强行压下,恐怕又是一次家族性的惨烈报复。
她从来不怕…孑然一身,就算得罪了尊如卫桀的仙二代又如何,到头来终归赔上的便只有一条性命,她无父无母无夫无子,无牵无挂,又何必有哪些值得可惜。
就像雩岑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她会像那些她往日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样,攒了一股脑的委屈要向他人告状,甚至于零随反抱上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将一肚子话通通倒给他说。
欠了人的情债,都是要用一滴滴眼泪去还的。
往日的她似乎还不懂这个道理,如今短短几月,却像是上门赔款般的,朝着玄拓、濯黎…甚至于零随,都连本带利还了一回债。
太多的委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唇舌相交,全都通通化作了不要钱的泪珠,一滴滴金豆豆若不要钱的往下滚,几乎是在热切淋漓的缠吻中边亲边掉眼泪,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般,热乎乎又湿淋淋地蹭了零随一脸。
“哭什么…孤弄疼你了?”
黏腻的唇舌一夕而分,拉出三两缠绵的涎丝,藕断丝连后略凉地贴在了嘴角,男人本来浑噩的神智若昙花一现般圜转几分,眯眯睁眼,大掌便下意识摸索着去摸哭的满是泪痕的小脸,满手的湿滑间,却隐约可见小姑娘脖颈侧旁不深不浅的血痕,甚至连柔顺的长发都被无端削去了一段,哭得发皱小脸上似乎还有些许泥痕,好不狼狈。
难过的人自己伤心本不是要紧事,可若被他人如此一问,便像是突逢排山倒海般的脆弱,将整个人碾压得只剩落不完的泪。
“零随…呜呜…我…她……”
男人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见小姑娘跨着横坐在他的腰间,抓着他早就晃荡大敞的领口哭得愈发猛烈,呜咽支吾着,半晌含糊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多日的委屈无助一瞬间倾盆而下,雩岑前时尚还不在意他人的冷眼讥讽,可如今细细想来,路人一个略微冷漠的眼神都能令此刻脆弱泛滥泪腺哭上好一会。
鼻间隐隐还能闻到男人身上隐隐约约令人熟悉不过的檀木香气,一时却像是恍若隔梦。
“孤…唔…….”
轻颤着手抹去小姑娘一颗颗掉得正欢的泪珠,零随张嘴方欲说些什么,谁知铺头盖脸而下,便被哭得哀哀的小姑娘直接吻了个猝不及防。
小姑娘霎时只浑浑噩噩的想,这个男人嘴里怕是吐不出什么好话,还不如先堵了再说。
两人激烈缠吻间,零随裹挟着小姑娘的腰趁势翻身,一个反手便已将雩岑压在身下,本以为小姑娘会如前几次一般挣扎不满,又踢又闹,哪知雩岑反倒展手揽上,两臂横揽着抱在了他的肩头。
天雷勾动地火。
雩岑反应过来之时,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男人乱摸间解了个七七八八,内里的衬衣都被大大咧咧地剥下肩头,皱巴巴的堆挂在手肘之上,大掌隔着桃红的肚兜,指尖捻着最中的突起不断揉搓,小姑娘咬了咬唇,终究横了心抖着手主动摸上零随胯间的一柱擎天,施着力扯了半晌,才将早已憋得青紫斑驳、不知已如此受虐多久的硬物释了出来,颤颤巍巍地咬着牙深吸一气上下撸了几下。
身上的重压的身躯猛地一震,雩岑刚欲再次动作,便被零随一把箍着手腕拎起,钳制一脱,反应过来之时,她已被施着巧力一把扔到了不远处的床尾。
“…别来…别过来……”
呢喃间,方才恢复些许神智的零随再次蜷缩而起,若疯了般痛苦地拧着眉,闭着眼左右疯狂摸索着周围细碎的布条,抬手便欲再往巨物上绑去,而此次发作似乎比前些次都来得愈发猛烈,甚至还没等布条缠上几条,男人的大掌便已往胯间探去,明明脸色极为痛苦,口中却哼哼着大力上下挫动起来,铃口若失禁般一滴滴快速渗滴着白浊的腺液,胸膛快速起伏,整张脸霎那间变得铁青难看。
雩岑反扑上前去,却又被狠狠推开,零随此刻几乎已无何些神智可言,口中却喃喃:
“…二…重散…你走…….滚啊…滚…”
强行拉过脉搏,凭着往日在昆仑所学的浅薄脉经一探,发现男人体内竟有两股极端的冷热不断在灵脉里相互撕咬冲撞,其凶狠程度将周围的较细脉线都撞出裂痕,然其势却愈加猛烈,誓有不死不休的狠厉,几息间,零随的脸色愈发萎靡变青,甚至连呼吸都逐渐微弱下去,体内两方争斗顿时更猛,整个人若将行就木般散发着愈发浓烈的死气。
198、瘙痒(h)<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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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ise
198、瘙痒(h)
情药通脉,为极燥症。
雩岑绞劲脑汁拧着眉挤了半天,才想起脉经里寥寥几句话来。
毕竟情药毒药本就不是什么正经路子,在上界虽有毒师,但大多为人所耻所嗤,正经的毒经更是少的可怜,鲜有在明面流通,就算是通过暗地交易辗转得到的毒经,也通常质量不高,上乘的毒法少得可怜,更遑论本就是情俗之药的春散,自然不会在课本里详细介绍。
若是单纯情药,那大可通过外力疏解…或是意志力强些强行忍过便罢,猛烈些的,也绝不可能像零随这般还能与她对话,怕是药效一发,整个人便会变身只懂交配的野兽,理智全失,但根本上也不会殃及性命。
可如今种种脉象,似乎都并非单纯的迷情之药。
雩岑头一回感到无措,毕竟零随情势如此,倘若她再离开去找那韩灵讨要解药,怕又是…....
门外寂寂无声,悠悠的明光将门扉的雕花压出几道轮廓朦胧的刻影,雩岑光着脚跳下床吱呀一声拉上了门闩,眼中像是突然坚定了什么,唯余的单薄衣裳一件件被缓缓扯下了系带,咬着唇随手掀落了床边轻舞柔光的纱帐。
…………
明光下投,大大扯开的衣襟暴露出白皙紧致的上身,一道跨坐在其腰间的纤细的身影斜斜划出一抹阴影,轻笼了大半的胸膛,但人影绰绰中缨红两点左上的小痣清晰可见,衬着盈白的肌肤又纯又欲,若黑夜中静绽的夜昙惹人采撷。
雩岑身上只余一条贴身小裤与桃粉色的肚兜,凝脂玉肌,纤密的长睫轻轻晃了又晃,这才拿起方才从桌角碰巧发现的烈酒仰面痛饮,热辣辣的辛苦从喉口烧到了胃中,小姑娘咳得满面通红,剩余的酒液也大半撒了自己一身,待到缓过劲来发现自己稍有些头晕之时,才深吸一气俯身吻向自己满心觊觎许久的小痣,舔吻一翻后才又湿濡向下,含住了零随粉嫩嫩的乳尖。
她不知自己此番是为何。
或许是逃避,或许是为了两人清醒后的便宜借口…又或许,她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罢了。
明明在逃,却又越缠越深。
他是一汪泥沼,也像是她命中注定的劫。
可注定,她必将一发不可收地飞蛾扑火而去,就如――
此刻的雩岑,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