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说的一点没错,他是被他所“饲养”着。一毕业,郑肁就把他打包进了他的公司,给他看好了房子,挑好了车子。他只要坐在那间办公室里吹吹空调,随便签几个字,就能拿着几十万年薪,过上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

他不该对此有分毫不满,但沈雁图此刻回想,却清晰地辨别出,他的不正常就是从那时候开启。

在高档的办公室里,在干净舒适的公寓,一张价值数万的床垫上,沈雁图辗转难眠。他骨头里瘙痒,仿佛第一次被母亲拉着手进入那间豪宅,继父从楼梯上走下时,投来那种黏腻又古怪的目光。

昂贵的东西有昂贵的代价,这是他在那段岁月过去多年后,才猛然悟出的所谓道理。

其实那对他而言,甚至不算太黑暗。起码在最初的时间里,他没有感到可怕,也不觉得羞耻,甚至在对方深邃眼眸中尝到了爱的余温。

是的,沈雁图从没见过生父,所以在那个可靠的男人用一个拥抱将他笼罩时,他满心感动。接着是他的抚摸、他的亲吻,他在他体内驰骋的体温。

开始很痛,后来就好了,汗水滴滴落下,爱都是这样的。

再后来,不记得是谁先发现了这件事。是老太太,还是他母亲,他不记得了,总之是哪个女人。相比继父的惊慌,他反而麻木不仁,甚至幼稚地安慰那个男人:

“没事的叔叔,我会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四十五岁和十二岁,有多滑稽,他却浑然不觉。那个男人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深吸一口气,急促地说:

“对,你是自愿的都是你勾引我贱货!”

每次梦到这里,他都会猛然惊醒。就像一条鱼被打捞上岸,止不住地喘息。

大概在郑肁手下工作的第二年,他开始频繁出入那些会所酒吧。有时候只是一夜的关系,有时候会保持一两个星期。然后再换人,别人介绍的、自己找上来的,甚至有人通过兰﹤生﹤柠﹤檬他,想搭上郑家这条线当然,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发现自己的性癖异于常人,也是在这个时期。总有人提醒他攀上高枝了,幸运的沈经理;有郑肁这么一个朋友,他一辈子吃穿不愁。越是这种幸运,就越把他可笑的欲望往地狱拖拽。

他希望送水工能脱光他的衣服,希望路边的乞丐能肏烂他的肠子,希望有人看穿他的伪装贱货。继父的责骂道出了他的本质,那才是他的真我。

一开始他偷偷摸摸,在公司的隔间里自慰。身边有人匆匆地来,冲水的同时,他们讨论着:

“姓沈的是关系户吧,我去,就那学历,实习都不够门槛,还让他当上经理了。”

“可不?谁让人家命好,上面有人。”

命好,命好,沈雁图在责骂中发疯般撸动性器,把精液射在隔间门上。

如果再有点自尊的话,他应该拒绝郑肁给他带来的这一切,而不是在沉默中暗自祈祷世界毁灭。性是玷污正常的出口,有时他甚至渴望被发现,如果郑肁突然意识到他是个渴望男人的变态,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和他同床共枕,以免他在深夜梦境里摇尾乞怜。

但他拒绝不了他的救世主。不管是假装的疏离,还是故意忽视的细节。他知道郑肁对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感到恼火,也庆幸于他一直保有这种兴趣。

第一次被他按在办公桌上肏弄时,沈雁图激动得潮吹了。体液簌簌喷溅,他用手挡住,郑肁没有发觉。那一瞬间,他觉得把这个人拉下水是种莫大荣幸。郑肁总是从身后肏他,结束后,他用纸巾擦拭臀缝上的浓精,余光瞄见那张无与伦比的俊脸。

他看起来和他二叔像极了,沈雁图想哭又想笑,发觉悲剧重演,又感到无比幸福。

而事态发展超乎想象。

他说他是听见他的心才这么做的。沈雁图难以反驳,却在佛前也从未松口。再一次的,郑肁是为了拯救他也许顺便玩弄他。他毫无反抗之力,和多年前同样懦弱。

“舒服吧?”

郑肁的声音在耳边,几乎咬着耳朵说出这句话。他灼热的呼吸让他猛然散了精神,双腿颤抖,止不住地痉挛。

身下大滩湿泞,再也没人顾得上床垫。他视线模糊,往下看见自己的阴茎,被一根纤细的棒子插着,憋得通红。郑肁的手在龟头上缓缓挪动,他指尖缠的纱布让沈雁图尖叫出声。

“来,喝点水,都几个小时了。”

郑肁抬起手腕,自己看了一眼,又把表面向他转了过来:

“我一般不戴这种便宜货,不过这是你送我的。”

他递过来水,很强硬。沈雁图闭着嘴,嘴唇被玻璃杯和牙齿压得生痛。于是郑肁自己喝了一口,亲上他的嘴唇。

而他几乎毫无抗拒地接受了,自然地就像期待已久。沈雁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被小腹难以缓解地鼓胀憋得疯了。半小时前,他尿了一次,混合着精液把那根棒子顶了出去。但郑肁立马就换了根更粗的,顶端朝下勾着冠状沟,一边塞一边说:

“你看你多贪玩,到时候这里都松松垮垮的,存不住尿了。”

过了一会,他又自问自答:

“那你以后都包着尿布,再也不用穿裤子了……真有意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眯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沈雁图却莫名感到一阵瑟缩。按理来说这应该让他兴奋,他淫贱的肉道确实也饥渴的蠕动着渴望慰藉。但他真的想要这样吗?幻想照进现实,却把他快搞疯了。

郑肁看见他茫然眼神,也没指望回复,自顾自地把人翻了个面。沈雁图全身上下也就屁股到大腿这块有点肉,被润滑油弄得湿湿滑滑的。一个小玩具卡在臀缝里微弱地震动着,他拔出来,连带着穴口发出“啵”得一声。沈雁图呻吟好像咳嗽,头埋在枕头里,后脑勺一个漆黑的旋。

郑肁盯着他的裸体,臀缝间翕张不停的肉缝上挂着黏液,一滴滴往下流。他用手接起,又揉上去,手指和穴口接触时沈雁图发出甜腻的哼声。他又改为轻拍,甚至抽打,于是轻哼变成尖叫,他腿抖得如同筛糠,可怜的鸡巴憋成深红色。

“别打了……好疼……嗯嗯啊,嗯……真的好疼……哥哥别打了……”

他说着,小腹一抽一缩的,看起来疼极了。可阴茎一跳一跳,看起来也爽极了。郑肁掰过他的脸,口水泪水糊了满脸,潮湿得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

沈雁图好不容易聚焦,对上他的视线,哀求地说:

“……你肏我吧。”

要是再硬气点,他可以说“你要肏就肏”之类的。但他实在硬气不起来,郑肁没有再打他,而是把手指伸进肠道,对着那一块肿胀的腺体磨蹭。

他的手指在上面按压,甚至两根手指夹起了一小块肿肉,一松一紧地夹着。电流一阵一阵,沈雁图快乐得快要升天。他眼前泛了白,又听见郑肁说:

“你就说这个吗?”

沈雁图是个很少叫床的人,但此刻也管不了什么了,淫词艳语一股脑向外涌着:

“哥哥肏我吧……小屄里好痒,要大鸡巴插进来肏我。”

郑肁闻言笑了一下,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他挺动胯部,裤裆里硬的发烫的阴茎在臀缝里磨蹭。沈雁图像小狗一样撅着屁股,享受那些布料摩擦。郑肁吸了口气,声音有些抖: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