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肁挂掉电话,就打发助理去做准备了。以往例会的茶歇都是果拼加柠檬水,今天却是蛋糕卷和茉莉花茶还是瓶装的。
这不掉档次吗,但谁让老板吩咐了。何总助心里吐槽几句,表面还是任劳任怨地摆水。
低糖蛋糕卷从冰柜中拿出来,散发着丝丝甜味。总助突然福至心灵老板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女生了,借机会讨好人家呢。
一瓶茶水算不得什么,其中暗含支配权的隐喻,却足以让大多数人动心。烽火戏诸侯,看得不也是那些手下风尘仆仆的倒霉样么。坐上那个位置,似乎就可以共享郑大少爷天生的荣华。
何英哲心中暗叹,就是不知道这位爱喝茉莉花茶的是何方神圣;是清纯应届生,还是美艳销售,还是哪家公主体验生活来了……
他想了一圈,愣是没想到自家沈经理身上。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谁都懂,何况老板看着还有点恐同。
别说是他,沈雁图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视线在那瓶花茶上停了停包装熟悉得就像从他冰箱里搬的。他不爱喝没味道的水,这种饮料都是一箱箱屯,手伤的这些天,郑肁就帮他搬了好几箱。
蛋糕卷也是他爱点的那家。两样熟悉的食物摆在面前,沈雁图却有点如鲠在喉。似乎他隐秘的私生活正向着公共领域入侵,正如郑肁住进他的家,把手指伸进他的肠道。
他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厌恶,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被特殊对待的感触让人阵阵眩晕,这种类似偏爱的情节,让熟悉的液体在他喉舌中迸发出陌生的味觉。
会议开始前最后几分钟,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老板才走进来。会议室很空,大家都随意地找着位置。郑肁也没有坐往上首,而是直接坐在沈雁图身边。
这在之前从未有过,他身上的体温似乎把这一片都变热了。沈雁图一直知道郑肁是个存在感很强的人,他俊美凌厉,而且高大挺拔。那种从不回避的优越气质,对任何人都几乎构成了冒犯。
这种侵蚀在此刻尤为明显,在他执掌大权的当下,在每一次指尖敲击桌面的表态中,在每一道西服褶皱里。甚至在他偶尔投来关怀的眼神里,这个一起长大的孩子变得陌生、且危险了。
沈雁图消化着这些变化时,郑肁也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在了解沈雁图的部分过往后,他一直余怒未消。不仅是对他的滥情感到反感,也是为他的绝情,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嫉妒。
他嫉妒那些能被沈雁图倚靠的幸运儿,也从他们身上找到了自己潜在痛苦的根源。作为极端的完美主义者,痛苦被郑肁视为无能的体现。而在他恣意妄为的二十八年人生中,唯一无能为力的事就是沈雁图的态度。
这才是他一直包容对方的真相,他想找到那个困住沈雁图的锚点,让他再也不能对他若即若离。
这想法或许疯狂,对郑肁而言却犹如一道神谕,令他使出浑身解数,并从中得到了满足。
种种思绪蹁跹,沈雁图根本不知道这场会议讲了什么。他无意中喝完一整瓶饮料,小腹隐隐酸胀。
轻微尿意,引发了他对排泄快感的渴望。沈雁图故作镇定,调整着姿态想要平息。但他稍一动作,就感到液体冲刷膀胱的触感,似乎那根细棒也有了生命,在尿道中上下钻探。
痒意从芯子里蔓延,他无助地颤抖了一下,积压的体液似乎顺着尿眼在向外流动,亦或者是他的想象。他其实早就塞过这个东西,只不过那时很痛,现在却不一样。
都是郑肁对他太温柔,他那双灵巧的手几乎要把他捂化。别说是一根纤细的尿道棒,他想让他的手指伸进来抽插,像强奸一样肏弄他的管道。
他疯狂的想法没有逃过旁人眼睛。会议桌下,郑肁把手伸了过去。沈雁图眼睁睁看着,没有躲,现在就算郑肁要给他一拳,他大概也心甘情愿接受。
但他炙热的手掌只是落在他膝盖上,在那块最坚硬的骨头上安抚地轻拍。
“今天就到这里。”
他突然打断会议,这又是一个特权。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沈雁图小声说:
“那……我先回去了。”
回音回到他耳中,让他自己也觉得虚伪。对方的手往上移了一点,又一点,最后停在他柔软鼓胀的小腹上。
郑肁像哄孩子一样,用他未曾察觉,却听过千百次的语调哄道:
“喝了那么多水,是不是想尿了,嘘”
太诡异了。沈雁图浑身发麻,他几乎没来得及反应,电流般的快感贯穿全身。他仿若听见神谕,眼前一片空白。体液在甬道中冲刷又回流,对内部的腺体疯狂洗刷。
当他回过神,自己双腿大开,像个送屄的婊子一样挺着腰,嘴角似乎都挂着涎水。他因为那一句话到达干性高潮,阴茎上传来细密刺痛,和无穷无尽的痒。
【作家想說的話:】
友谊真微妙啊
正文
第10章尿道棒操阴茎,主动口交深喉
郑肁的手解开他裤子时,沈雁图下意识做了个推拒动作。他们的手抵在一起,手心触碰到对方凸起的尺骨时,坚硬的触感让他为之震颤,仿佛徒手握住太阳。他看向对方的脸,高耸眉骨间坠下一滴汗,沿着鼻梁消逝了。他呼吸的灼热、筋脉的涌动,在此时纤毫必现。
那却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男人用手剥开他裤子时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妄想发作,他看见郑肁脸上显然的迷恋,双手探索间认真的凝视。
一柄巨剑悬与穹顶的恐惧,让沈雁图浑身发抖。他根本不敢作那种设想,现在却悄然降临了,对他施以极刑。他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心底却是无尽的悲凉。好像所有肮脏的心思都被解刨,在悬崖上等待秃鹫啄食。
他大概是知道了。他的朋友那样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暗藏的性欲。长久以来他警示着自己,即使在幻想中也不敢玷污过他们的友谊半分,现在却统统溃散了。
沈雁图在颅脑中感受到另一种令人难过的高潮。对于面前的人,他非常爱他,那是犹如亲人、也胜过血缘,更囊括他童年幻梦的爱。此刻却只有性欲在嚎叫,那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在夜晚蚕食他内心,他的灵魂烂透了。
也许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身旁退化成不能控制排泄的婴儿,故意暴露自己恶心的癖好;但他也不是故意的,沈雁图突然感到满心愤怒,他怨恨上天把他唯一的朋友塑造的如此完美,却给自己一双不敢直视太阳的眼睛。怨恨他悲惨的人生为何只有这一丝关怀;郑肁只想给他一点帮助,他却想让他拥抱,想做他的孩子,想被他和另一个女人生出来。
对于他涌出的眼泪,郑肁终于停下动作。却并非出于怜悯,而是一种赞叹。
曾经他觉得沈雁图挺漂亮,但这并非意味着他是那种娇花般的美人。沈雁图的长相没有怎么变过,在一些人眼中甚至算不得好面相他男生女相,儿时就是一副乖巧的女儿模样,到如今依然阴柔端庄。细长的眉眼、窄鼻梁,一张淡色嘴唇总是抿着。下巴那轻微地反颌,凑出一张精致也清淡的脸。
但他哭时,居然莫名有了一副标准美人的相貌。简直是闭月羞花一般,让郑肁为之心神摇曳,一时间忘了布置,只静静观赏着他悲伤的情态。
他实在不知道沈雁图为何哭了,只能猜是羞愤或者屈辱,还有一丝丝被揭穿的担忧;他尽量不做那个假设万一他得知这一切都是戏弄,那就不好玩了。在他心中这依然是游戏,沈雁图是他的玩伴,犹如儿时捉的迷藏。
只不过更残酷得多。
沈雁图慢慢从座椅上滑落,蜷缩在地上。他毫无形象地用手背擦去眼泪,说:
“……对不起。”
“没关系。”
郑肁飞快地回答,他还以为对方是为打断了这场会议而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