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看了看他那背心上肌肉鼓起的轮廓,视线又向下移到那双黑色战术手套上。孟阎现在看上去很放松,但给人的感觉如同一把上了膛只是暂且安静的枪,或者蛰伏着蓄力的野兽。
“祝你得偿所愿。”他平静地说。
“你别说,我现在就有一个‘愿’需要‘得偿’一下,”孟阎冲林宥招了招手,在林宥疑惑的目光中吐出了后半句,“来小林子,变个小蛇让我摸摸。莫迦说你可以变的。”
林宥:“……”
少年挂着有些无语的表情,默默把书放到一边,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衣服。少年人青涩但完全不孱弱的身体随着布料剥离而一点点暴露,腹肌的轮廓,笔直的长腿,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在林宥全裸的那一刻孟阎吹了声口哨,银发少年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摘下耳垂下的红坠子,坐在沙发上,然后就从脚尖开始一点点划为鳞片包裹的修长蛇躯。
银白的巨蟒慢悠悠地在沙发上滑行了一下,身躯又逐渐缩小,最后变为约一米多长的小白蛇。
孟阎大步流星跨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一把小白蛇捞到膝盖上。
小白蛇有些不自在地摆动了一下,乖乖地待在了孟阎手下。孟阎脱掉一只战术手套,轻轻触碰白蛇光滑细腻的鳞片。
“好滑……”孟阎感叹,“还有点凉……小林子,你这身蛇皮真的好舒服。”
林宥一点都不想去联想他以前经手过的“蛇皮”是个什么形态,并愠怒地用尾尖抽了一下他的手腕。
这完全威胁不到皮糙肉厚的雇佣兵。孟阎咧嘴一笑,手指从蛇头后面沿着脊椎一路慢慢滑到尾尖,抚过途经的每一片银白的蛇鳞。
在手指游走到靠近尾部的某一个位置时,蛇尾无法控制地摆动了一下。孟阎眼睛一亮,颇有些好玩地对着那里来回捋动。
银白蛇尾轻颤着左右摆动,整个修长蛇躯在孟阎手下蜷成一团,想要摆脱一般滑行着往前游动,游出一段距离又被孟阎一把捞回来,按在大腿上对着那一处揉捏,蛇尾无法控制地摆来摆去,恼怒地缠绕上雇佣兵的手臂,然而挂在上面也只能徒劳地颤抖。
孟阎用一个手指头对那里揉来揉去,直到小白蛇突然僵住身子,飞速伸长变粗为银白巨蟒,整个沉甸甸地挂在他身上,身躯布满大腿胸膛。蛇头威胁地凑到脸边,对着他嘶嘶吐信。
孟阎一丝畏惧也无,反而挂上一丝坏笑,手臂一伸,很精准地摸到了巨蟒等比例放大后的那个地方,用力撸动。
银白巨蟒浑身一颤,尾巴猛地拍打在沙发上。
“别玩了。”
少年冷清清的语调响起。巨蛇已然变成半身是人的形态,少年赤裸的上半身趴在孟阎的胸膛上,蛇尾盘曲往下在军靴上绕了一圈,皱着眉扣住男人手腕:“别乱摸。”
孟阎反手扣住他拉进自己怀里,揉着少年的银发跟他调笑:“你哪儿我没摸过啊,宝贝儿小蛇蛇?”
林宥非常不适应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但他选择忍耐,僵硬地埋在男人颈窝里,语气冷淡地指出事实:“没有做爱的意愿,就不要到处点火。”
他能感觉到孟阎这人偏爱折腾到筋疲力尽的极端性事,不管是在上还是在下。在这种接下来需要面临战斗或者其他特别费精力的事情的情况下,孟阎是绝对不可能突然跟谁来一场的。
“抱抱你还不行吗?”孟阎抱怨,“说实话,我最开始只是想撸撸蛇,看看手感如何的。谁知道这也能让你发情?”
“……”林宥面无表情地开口,“谁知道你会一直往敏感带摸?”
“噢,”孟阎低头看了看他盘绕在自己大腿上的银白蛇身,“你人形和蛇形敏感点还不一样?”
林宥不说话,权当默认。
孟阎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也怕给自己蹭出火来,让他从身上下去了。也正是巧,林宥刚一换回人形,商越就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步履优雅地走进了他们的视野。
“哦?”商越看到沙发上浑身赤裸的林宥和大大咧咧的雇佣兵,细微地挑了一下眉头,“殿下,孟先生,真是好兴致。”
“商先生。”林宥冲商越点了点头,继续从容地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穿上。
孟阎则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临走撸一把。”
很难说他是不是故意让商越想歪的。总之这位衣冠楚楚的商人看向正从容地穿着衣服的少年的眼神都暗了一分,显然是联想到那方面去了。不过自制力良好的商人先生倒是很清楚这时间不够做些什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走了,孟阎。”商越说。
穿好衣服的林宥再次捧起了书。
“一路顺风。”
他那双冷冰冰的金眸里看不出表情。
……
孟阎一路上都在研究他手臂上那个莫迦用记号笔画的图案。这是他去找莫迦道别时莫迦给他画的,说是祝福。
这个图案把海上漂泊多年的雇佣兵整糊涂了,他坚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花纹,但又死活想不起来。
商越对他的记忆力进行了一定的冷嘲热讽。
他们站在甲板上时,孟阎微微侧了侧头,突然夸奖道:“明智的准备。”
“看来我得扣他们工资了。”商越淡淡地回答。
他们都知道孟阎说的是什么。商越在身边带了几个特殊的保镖,能尽量隐藏自身存在的那种。既不会因为大张旗鼓被海上的亡命徒盯上,又能最大程度地保障商越的人身安全。
孟阎可不会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护住商越,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本来他都不打算带这位养尊处优的生意人一起的,是商越非要跟来,又保证个人的安全不用孟阎负责,他才勉为其难同意。
孟阎对此的评价是“别太爱我了宝贝”,商越翻了他一个白眼。
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某座小岛上的一个酒馆。角落里摇晃着酒瓶子的艳丽女人在看到孟阎的那一刻瞪大了眼,随即发出一声娇笑。
“血狼,好久不见,你居然还没死。”
“哦,这可不是礼貌的问候,阿杜亚。”孟阎和她碰了一杯,“我不在的时候你换了几个亲爱的?”
“这同样不是什么好问题。”阿杜亚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别说得好像你让我碰过一样,死基佬。”
孟阎大笑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阿杜亚这才注意到旁边带着面具沉默不语的商越似的,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扫过来:“你也开始找情人了吗,血狼?我记得你只喜欢玩弄婊子和俘虏。怎么,遇难一次也让你学会柔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