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都有。”与之对应的，林宥慢条斯理，语调冷静得甚至有些正经，“不过纠正一下，这不是服务，只是因为你我的确对他们有欲望，且无法也不必遏制。”

“你还能从性爱里得到快乐？”少年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唇角扬起来，眼神依旧麻木。林宥微微一挑眉，手指随意地摘下头顶王冠，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你可以亲自来验证。”

他优雅解开繁复衣襟的同时毫不迟疑地跪下来，华贵的衣摆垫在卫生间的地砖上。少年的瞳孔震了一下，显然被吓了一跳，但并没开口说话，而是垂头，审视般看着。

林宥脱下少年的裤子，露出那还未勃起而显秀气的性器。毫不犹豫地，龙袍青年张口将其含进去，埋进少年清洁干净的胯下。

少年还在冷眼看着，他经受过训练，不会那么轻易就勃起或疲软，但从来没有人这样给他服务过，所以他的手指还是无措地在身侧蜷了蜷。青年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握着他的手腕，下意识地圈了圈，似乎在评估其细瘦程度，下一秒才带着他，让那五指落在本来承载王冠的发顶，让本来冷漠的国王似乎也变成手掌下温顺的玩宠。

舌尖灵巧地舔弄，配合口腔有节奏的吮吸。少年强自忍耐着陌生的快感，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让五指抓进未来自己的银白发丝间。有些粗暴的禁锢姿势，不过青年显得很适应，甚至从容。

他在少年射出来之前就主动脱身，拨弄了几下已经硬挺硕大的性器，利落地脱去裤子坐到洗手台上，张开双腿：“你可以直接进来，不过……”

“我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居然已经松了什么？”少年愣了一下才把手伸过去，捏住那股间垂落的线头，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你会在龙袍里戴跳蛋？”

“刺激。”林宥理所当然地回答。他的手包住另一个自己的，稍微一用力就把跳蛋扯出来，“来。”

少年扯了扯嘴角，但没说什么，熟练地操进去。技巧性地抽插激起青年低沉的喘息，龙袍披散在洗手台上，其中的躯体赤裸，两条长腿挂在少年肩膀，林宥向后用手支撑着身体，仰头时暴露喉结的弧度。

“你……是在考查我吗？”少年察觉到了那肛口同样节奏性的收缩，湿热肠道内吸吮般的快感让他有些陌生，强忍着呻吟，以至于尾音像在发颤。青年闷声浅笑，一只手抬起来，揽着少年的后脑埋进自己颈窝，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丝。蛇人的柔韧性足以支撑他这样做。

“不，我只是想让我们双方都舒服。”林宥淡声道。他手指的力度比那些享受服务的人柔和得多，更像是平静的安抚，“想射就射，射在哪里都行。”

“射在地上让你舔也行吗？”少年垂眸注视着松垮龙袍的眼神带着憎厌般的恶意，“你应该还没忘记要领吧？”

“如果这能让你兴奋的话。”林宥不为所动，语调倒有些云淡风轻地促狭，“我现在能性兴奋的点很多，可你不一定。”

少年不说话了，闷声打桩。林宥本来不常在性事中说话，但遇上过去的自己总归还是想引导一下，于是断断续续地问着：“嗯…感觉怎么样？…我操着…舒服吗……林宥…”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少年浑身一僵。他沉默了几秒，才喘息着回答：“润滑剂有些干了。”

“射点进去。”林宥淡定地提供解决方案。少年一噎，面无表情地埋回青年的颈窝里，在对方全然接纳的姿态里抽插的动作都乱了不少，倒像是蛮横直接地顶弄，伴随着快感泄出一点细碎的呻吟。

他最后射进去的时候搂紧了青年的腰肢，攥皱了那华贵的龙袍，许久没松开。青年环抱着他的肩膀，下意识地轻拍着他的背脊，又偶尔抓抓头发，捏捏耳垂，显然是习惯性的动作。他平时会这样对谁？

少年想象不到未来的自己会这样对谁。

“虚无，梦境，或者幻觉。”他闷着声音，喃喃自语，“毫无疑问我做了一场妄想的梦，而在其中未来的我穿着龙袍，但依旧摆脱不了靠身体铺路的命运。”

青年轻巧地滑下洗手台，舒展身体的样子就像慵懒的蛇。他的手指探到少年身后，滑进那出于戒备而绷紧的臀缝里，语气平静：“原来是这样吗，真令人惊讶。你在自己的梦里会被自己摸后穴吗？还会操自己操到射在自己里面？奇怪，我不记得自己有自恋情结。”

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太像他一贯的风格，像商越，但当然此刻的少年也不会知道那是谁。少年面对这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只能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又有些慌乱地被青年抱起来放在洗手台，无措的双手攀在青年双肩上，没阻止身下的抠挖，语调却紧张得有些颤：“我无法理解。”

“嗯，可以理解。”青年冷淡地回答，又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柔和地补充了一句，“以你现在的处境，理解不了很正常，没事的。”

“……听自己这么说话好怪。”

“主要是在向另一个人学习，他可能比我擅长安抚我一些。”

青年扩张的动作很熟练，把自己穴内的精液抠挖出来的动作也很熟练。少年射进去的东西变成润滑他后穴的液剂，很快又随着抽插的柱体变成肠肉间的黏滑。搂过青年脖颈的手死死攥着那设计精巧的衣领，指节都泛了白。

“疼吗？”林宥察觉到他的不适，动作更缓。

“……”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有点。”

林宥给他道歉，又摸了摸他的头：“抱歉，我没扩张好。”

少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生硬地说了句“没事”，林宥也没再说话，轻轻地把他的脑袋压进自己的颈窝里，假装没发现逐渐潮湿的衣领。

轻微的衣物摩擦和肉体交合声里钻出些许小兽似的细弱呻吟。少年抱着未来自己的脖子，双腿赤裸地夹着对方的腰，在下唇上咬出几个牙印。

林宥听到他低语的声音，埋在颈窝里显得闷闷的，细得含糊不清：“我…害怕……”

青年没回答，神色平静地抚摸着他的发丝，到背脊，温和地拢着少年单薄的身躯，节奏轻缓地给予他快感，倾听那些夹杂在呻吟和喘息里才敢带上哭腔的心语。

“我真的能做到吗……一直是玩物…没有人在意……母亲说…母亲说的…太远了……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呜…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那些该死的…我迟早…迟早杀了他们……但是怎么做得到…我什么都没有……”

“你会走出来的。”一直耐心等到他暂时说不出话，抱着自己喘息，林宥才冷静地回答，“看着我，林宥，你我才是未来最终的胜利者，王座是属于我们的，而那么败类终究会付出代价。”

“而这不是为了母亲，林宥，你会懂的，权力的滋味，以及你我都清楚王座上不应该是那样的淫棍饭桶。”

“相信我，”他侧头轻吻少年的耳后，“相信你自己。”

“……也相信未来你会遇到的那几位。”

“那是野心与权力之外的真实。在那里你的喜怒哀乐大于利益，而他们是让你能安睡的栖息地，你在权势间沉浮的底座。”

“我觉得还是王座更有吸引力。”少年鼻音浓重地嘟囔了一句。

“是吗？”林宥嘴角笑意浅淡，“好吧，也许。”

听懂言下的取笑之意，少年咬了他锁骨一口，以示不满：“我不需要那些无用的感情。”

“那就按你计划的路去走吧，”林宥也不反驳，继续他慢悠悠的顶弄，“这次的邂逅过后，谁也说不准你的未来是否还是我。”

“不过，我还是希望、并相信未来你站在权力之巅。”

这次少年沉默了很久。

直到事后整理好衣服，一切崩塌前，他才突然踮脚送上来一个吻。带着些真正少年气的桀骜意味，他后退一点，露出挑衅般的微笑。

“当然，我会是最终的王。”

“你，”他攥着林宥龙袍的领口，将他拉得拽下来些许，低声宣布，“就是我的未来。”

话音落下后，一切如破碎的镜面般裂纹遍布，画面定格在少年野心勃勃的金色竖瞳和傲慢扬起的嘴角，层层崩碎。

林宥站在自己的书房前，手还放在门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