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还没来得及躲起来,就被耳力超群的顾青芳听到动静,于是两人就尴尬地僵持着。

顾青芳平日里有早修的习惯,能在院子看到他也不足为奇,可今日未免也太早了些……

秦宵挠了挠头,嘴角扯着干笑打招呼:“哈哈,顾青芳,早上好啊……”

天色还未大亮,院子里缭绕着薄薄的雾气,秦宵看不清顾青芳的脸色,只见他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秦宵拖着怪异的步伐走过去。

昨晚他的亵裤被容肆撕烂了,两人做得太晚又没有热水了,于是就草草擦了几下做清理,现在那些精液从穴里流出来,风一吹,他的胯下就凉飕飕的。

秦宵忍不住夹着腿,显得走姿更加奇怪。

秦宵并不打算和他多做周旋,加快步伐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路过顾青芳身旁时,忽然听到对问轻飘飘地问道:“刚从容肆那出来吗?”

秦宵心里警铃大作,有种被原配捉奸在床的毛骨悚然感。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秦宵向他撒谎:“是啊,找他谈点事。”

“何事需要大清早谈?”

“……呃……我起夜,睡不着了,刚好昨晚我师尊有话要我带给他,所以我就去了他的房里。”

秦宵脸不红心不跳,平日里他向顾青芳和容肆扯谎太多,现在已经熟练得不需要打腹稿,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频频露出马脚。

顾青芳若有若思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状似漫不经心问道:“昨日我见齐峰主对他颇有微词,其中可是有什么缘故?”

秦宵腹诽:还能有什么缘故,家里的白菜被人拱了能不生气吗?你可要感谢容肆,感谢人家为你负重前行,否则你也逃不掉齐赫的一通臭骂。

当然,秦宵肯定不会将这些话当着顾青芳的面说。且不说小说里容肆和顾青芳是官配,就算现在剧情走向完全脱离轨道,他也不敢让顾青芳知道他和容肆准备“成婚”。除非他活腻了。

两人各怀鬼胎,秦宵若无其事笑笑:“嗐,还能有什么,就是合欢宗的那些事罢了。你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先回房了。”

原本顾青芳就是要试探秦宵成婚那件事,可秦宵却不肯对他走漏半点风声,想必是怕他坏了和容肆的好事。

顾青芳并没有拆穿他,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叫人捉摸不透的味道,轻声道:“去吧。”

秦宵夹着逼,一门心思都放在双腿间,生怕那些锁在逼里的精液沿着大腿流下来,所以根本分不出心去观察他的情绪。匆匆告别后,就飞快跑回自己的屋子。

……

回房后清理完身上的污痕,秦宵就拿着信去找了齐赫,说是容肆托自己交给他的,让他帮忙送给朝圣门的何掌门。

齐赫虽然疑惑容肆为何不亲自向他说明这件事,但看到信封上苍穹宗的印章,还是将信收好。

秦宵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且默默祈祷容肆将来被朝圣门逼婚,可别提着刀来砍他。

算了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行人用过早膳后,就分道扬镳。

齐赫要回青云峰主持八仙门会议,他和容肆顾青芳也要继续前往无净山。

昨晚他在容肆脖子留下个吻痕,容肆怕被齐赫看到后又责骂自己轻薄了秦宵,不守礼数,始终离齐赫远远的,就算齐赫想要询问他那封信是怎么回事,都找不到机会。让秦宵心里好一阵乐。

分别时,齐赫还喋喋不休,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昨日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今日看到我就像躲鬼一样。平日倒是我高看了他,还以为多沉得住气。罢了,胜在他修为出色,能替你调理灵脉。你且安心随着他们去吧,成婚的事舅舅会替你打点好。”

秦宵索然无味点着头敷衍,道:“是是是。快启程吧师尊,天色不早了。”

齐赫无奈叹了口气,临了最后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句:“你们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也是常有的事,可到底还没有完婚,也且莫太招摇,有失了礼数。”

秦宵愣了愣,脸蛋突然爆红。

原来齐赫已经看到容肆脖子上的吻痕了……

秦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死死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羞耻到不敢去看齐赫那种怪异的眼神。

齐赫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马车。

待齐赫走后,容肆才敢上前。

虽然吻痕的事错不在容肆,但是秦宵还是把气撒到他的身上,没好气剜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气冲冲上了马车。

容肆跟在他身后,同样没好气道:“我哪里又惹着你了?我都听你的话躲得那么远了,怎么着也该是我生气才对吧?”

“遭人嫌!我生气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这人真的好没道理!”

两人虽然在吵架,但是更像是打情骂俏,将身后的顾青芳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顾青芳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才松开自己紧攥的手,缓缓跟了上去。

马车内,秦宵坐在中间,顾青芳和容肆面对面坐在两侧。秦宵不想理会容肆,和顾青芳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容肆插不进去话,气得面色铁青。

在他眼里,顾青芳就是奸夫,还是登堂入室与他妻子苟且的奸夫。秦宵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当他是圣人还是死人?

他故意撩了撩头发,脖颈的红印完全暴露出来。

顾青芳坐在他对面当然看到了,但是假装没看见,继续和秦宵聊着天。

“衡清宗位于北边,自然没有这边气候好。不过胜在雪景美。待从无净山回来后,估计也到了雪季,有机会邀请你去看看。”

“哦,有机会吧。”

容肆刻意用手摸了摸脖颈,颇有搔首弄姿吸引人的嫌疑,马车里另外两人想不注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