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难受?”郑鹤尧也同样刚刚被吵醒,皱着眉摸摸她的头,神情很是关怀。
她一愣,昨晚…昨晚借着酒劲…她都干了什么?!
“云总!云总怎么还没起来!操他妈的喊破嗓子了都要!”赵子隆在她房间外纵声大叫,十分急迫。
“小姐还在休息,不能打扰她。”
房间外传来鹞子的声音。
“还睡!他妈的出大事了还在睡!昨晚就不该把郑支书丢她房里,这两人搞了一夜误了多大事。”赵子隆还在继续骂骂咧咧,万分焦急似的。
操!云出岫突然想起来,这个破房间根本不隔音啊!所以昨晚这几个住的近的人都听到了!那…那就住隔壁的鹞子也……?
她尴尬地连忙起床。“阿尧哥哥,我昨晚叫的很大声吗?”
阿尧温柔地看着她,轻声笑道,“嗯…不算很大声,但很兴奋,激烈。”
“……”
完了完了,鹞子九成九是听了一夜,那小叔估计八成也快知道了。
她哀叹一口气,披上外套向外走去。
这时传来萧晨的声音,很是急迫。“要不鹞子你帮忙通报一下,这事闹的,云总不发话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鹞子依旧是冷面冷脸,神色比往常还要冷上三分。“一切事情等小姐醒来再说。”
“我操你妈的!这么给人摆脸,不就一个保镖吗,牛气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萧晨拦着赵子隆差点就打上去了。
“你们在干嘛?谁允许你们这么对鹞子说话的?”云出岫从房间里推门出来,冷着脸扫视着项目部内乌压压的工人。
这是什么情况?大清早她门口围这么多人。
“他妈的云总你可算出来了。”赵子隆赶紧走过去,慌兮兮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杨二武死了,一早发现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云出岫听完震惊地看向他,“杨二武死了?!怎么回事?快带我过去!”
她走了几步又折返向屋里走去,出来时牵着同样有些疲惫的郑支书。
鹞子看到他们手牵手出来,不自觉冷下眼眸。
“把项目部大门关紧!今天全员休工!谁都不许出去!也不许跟外面任何人传递消息!直到我发通知解除禁令为止!在此期间,按三倍工资给你们算薪酬。”她向项目部内的员工说道。
在得知死了人后,萧晨和赵子隆就已经把项目部大门关死,所有人都上缴了通讯设备,等待云总发话处理。这会子大家听到云总说按三倍薪酬给他们算工资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项目部的工人们围着云总和甲方代表郑支书向事发地走去。
早上5点,食堂阿姨起床准备早饭,去黑龙潭打水时,发现了岸边竟然有一具浮尸。她当场吓得魂飞魄散,连喊救命。
等到很多人都被她叫出来时,把浮尸翻了个身,竟然是工地上的运输队队长杨二武!!
昨晚还跟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喝酒来着,今早就溺死在黑龙潭。
更多人闻声而动,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了工地上死了人。云总和郑支书反而是最后才知道的。
动工之后半个月就死了人,虽然不是死在工程上,但还是死在了工地上。既不是山石崩塌也不是工程事故,而是与此无关的溺亡,他杀还是意外都不好说,这不免有些棘手。
“鹞子,给家里打电话,请骞哥来一趟。”她吩咐道。又看向人群,“昨天谁最后看到杨二武?”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运输队的汉子,他说昨晚散席之后杨二武和他们去黑龙潭钓鱼。
原本工地就在黑龙潭边上,晚上下班后,很多工人会去黑龙潭和黑龙河里钓鱼。食堂阿姨也在黑龙潭里放了地网用来兜鱼给大家加餐。
按理来说这是每天晚上都会发生的事情。百无聊赖的工人们三五成群去河里洗个澡,钓个鱼。可偏偏就在昨晚,大家都喝醉了,醉酒之后去河里洗澡的少,去黑龙潭玩夜钓的就更少了。
只剩杨二武和运输队的几个人去黑龙潭夜钓。黑龙潭水深且平静,都说是夜钓大鱼的好地方。
“可昨晚有些蹊跷。平常晚上还能钓起来几斤。昨晚我们蹲了两个小时全部空军。结果杨队长的杆突然就咬钩了!我们凑过去一看,他妈的是条发霉的死鱼!还是正口钓上来的!”汉子有些后怕地说。
钓鱼佬有个大忌讳――死鱼正口,收杆就走。
当时所有人都被吓到,立刻全解散回了宿舍,就只剩杨二武一个人坚持夜钓。他胆子大不信邪,没想到过了不久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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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水鬼索命
因为死去多时的鱼是不可能咬钩的,何况还是正中嘴里咬钩。通常这种说法是鱼被水鬼挂在了钩上,如果还不收杆回家,就会被水鬼拖住丧命。
这也是引起工人们陷入恐慌的原因。
“杨二武昨天钓上了正口死鱼,还不肯收杆回家还要钓,今早就淹死在黑龙潭里。这不就是水鬼找他替命么!”
“肯定是被水鬼抓替身了,死鱼正口都还不回家。”
周围的工人们议论纷纷,都觉得黑龙峪太过凶险不是啥好地方。两个月前被山石压死了四个,这次又淹死了一个,怎么会这么巧?再大型的工程项目都没有这么频繁出人命的情况啊。
云出岫只觉得头爆疼,原本就宿醉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周围工人们你一嘴我一嘴吵着水鬼找替身的说法。
还有不少人说昨晚下半夜听到黑龙潭附近有凄厉的女人哭声,可打手电筒一看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不就是鬼哭么!昨晚我打着手电筒在河边走了个来回都没看到人。就只听见哭声。”
“果然是水鬼索命啊!怎么就被杨队长撞到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