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巷子每隔3-4天就会在角落里出现大量针管、器具等违禁物品。这条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老巷子居住着500多名外来务工者,鱼龙混杂,社区工作难度极大。

这已经是清洁工大妈第三次上报社区发现违禁物品了,可社区人员查了许久都没找到这伙人窝藏的地点。

根据鹞子调查的消息,这条城隍阁脚下的后街巷出现过几次秦笙的身影。

云出岫向后街巷望去,一条曲折狭窄的青石板街看不见底。天那边的尽头是佛脚山上高耸的城隍阁。

后街巷两边的房子破旧低窄,密密麻麻。一两层楼的户主人家甚至瓜分成4-5间小室出租,要是一家家找起来难度相当大。更何况之前社区已经挨家挨户排查过三遍都没有翻个底朝天,只能说明这伙人的老窝相当隐蔽。且消息通透,一旦有警察找上门,早在进巷子时他们就已安排撤离。

如何才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呢?有一个地方绝对有!

“鹞子,后街巷附近有什么赌场吗?”她问。

一般情况下,社会流散人员能抱成团的场所就那么几个,无外乎娱乐会所、底下赌场。

鹞子点了点头,“有一家在老卫校附近。”

老卫校的场子是老区这片规模较大的地下赌场。会员制营业,普通人根本无法得知这些情况。

鹞子带着她从老卫校校门入内,走食堂后的暗门仓库下去。

早上六点,赌场多是熬了通宵杀得热火朝天的老赌鬼。

“慢着,怎么看你们这么眼生。打哪儿来的?”门口两个不长眼的打手拦住了鹞子。目光忍不住在云出岫身上扫射,透露出极大的惊艳。

“这妞长得真骚啊,陪爷玩玩。”左边的打手忍不住邪笑着伸手向她摸去。

还没等反应过来,鹞子已卸了他一条胳膊。长腿一踢,右边的打手也应声跪地。

“给姐姐我擦鞋都不配的东西!再卸他一条手。”她对鹞子说。

咔嚓一声,那人已双臂失力,在空中摇摆荡漾。

她一脚踹开铁门,满室喧嚣顿时噤声。“把你们老大叫出来给姐姐我接驾!”

她暴喝,抄起门口的一只台球杆向桌上砸去。一桌牌九顿时支零破碎。老赌鬼们纷纷四散开来。

“哪来的丫头片子撒野!”这时,从吧台冲出六个彪形大汉,将两人团团围住。个个纹身满臂,凶相毕露。

她给了鹞子一个眼神。

后者如劲弓离弦,瞬间弹射上去两拳撂倒一个花臂大汉。拳拳到肉,打得那人口吐血沫。鹞子将他高高举起,猛砸向人群,激起一片惊叫。

148、杀神鹞子!小试身手

他一个反身飞踢,将另一大汉的头紧紧钳在腿间,凌空360°翻转直接将他脖子拧了死葫芦,倒在地上呜咽抽气。

另四个大汉全然无法近他身,只得纷纷抄起砍刀齐攻鹞子。

云出岫见状顺走吧台的切冰长刀,向鹞子扔去。“鹞子!接刀!”

鹞子接住刀后,直接原地开大,手起刀落一片血色飞溅,仓库内哀嚎阵阵。

“鹞子!别弄死人!”云出岫忍不住叫道。

虽然这群人不是什么好货,但罪不至死。何况,她今天不想见红。

鹞子闻言将刀一转,一个背刀砍在那人脖颈间。

几秒之后,未见血色,那人却吓得腿软,登时瘫倒了地上。前后不过两分钟,赌场内可用之人皆被放倒。

远远听见楼板蹬蹬作响,赌场周管事带着一群人匆匆下场。见到一地残兵败将和鹤立鸡群的鹞子时明显一愣。

鹞子,26岁,C省洋县人。六年前进入鼎中集团,如今在董事长姜月丘身边做执行助理。

云出岫在了解到鹞子的身份后,瞬间了然他这个“执行助理”,还真是名副其实地“执行”。

周管事见到来人,一个娇弱金贵,一个满身煞气。心知不好惹。也不知C市何时出了这么两个人。他恭恭敬敬上前给鹞子点烟。又给这黑衣打手身后的主子搬座。

“二位客人赏脸光临,你们也不知道好好招待。真是一群没眼色的东西。”周管事训了打手一顿。又笑颜满脸探问对面二人的情况。

“我们来不为找您的事,只想请管事帮个忙,借我们看看账。”云出岫说。

看账?周管事嗤笑。他场子的账岂是说看就给看的?

“既然管事的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们明抢了!”云出岫懒得跟他废话。原本今天就打定了主意明抢。

话音一落,鹞子这把利刃瞬间会意,直冲上去突袭周管事,将人狠狠按到墙上,一刀插入他掌中,将他钉死在墙上动弹不得。

周管事吓得魂飞魄散,强忍着手中的痛楚怒骂出声,“都他妈给我弄死这小子!谁宰了他我赏他二十万!”

赌场内瞬间沸腾,老赌鬼们跃跃欲试,向着鹞子纷纷扑来。

场内叁十多人将鹞子死死围在最中心,鹞子飞踢开5人,还有一群人扯他的后腿。

“鹞子,你行不行啊。”云出岫担心地大声询问。

她见过最厉害的身手是孟棋,一个人单挑30多个,只是人是一队一队上。而30多人一起围攻鹞子,她有点担心。

鹞子从人群中向她看了一眼,确认她所在为安全区后又投入战斗。“小姐护好自己,这里有我。”

听到他的话,云出岫稍微放了心,坐在靠椅上舒舒服服欣赏美男搏斗。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叔的贴身执行助理能有多强。

鹞子的身手没的说,只会远在孟棋之上。可她发现一对N的情况下,他遵令不杀人血,打得十分束缚。可见此人,擅长的是一击毙命的强杀招。照不见血的打法这么打下去,是对他战力的极大消耗。

“鹞子!”云出岫唤他。他回身望时,面颊上已有刀痕在淌血。看得她些微有点心疼。

“再不见血你就得见血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