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格蕾丝的脸上一下子全红了,因为伯爵说完那个词后,嘴唇是慢慢合拢上的,像是吃东西的动作,又像是吮他的手指。

他被伯爵压到床上,心里有些紧张,怕会有牧羊人进来避雨。

伯爵往窗外看了一眼,冰雹已经停了,雨也开始变小了,就让哈依米出去放哨。

格蕾丝扬起头透过简陋的小窗看像外面,羊肠小路消失在灰白的雨幕里。他心疼那马,说:“可是雨还在下呢。”

伯爵笑他爱操心,抬手打了个口哨。

哈依米用鼻子拱开木门,这间小屋这样矮,连马出去时都要低下头,出去后,又用鼻子一拱一拱,把门关上了。伯爵已经解开最重要的两条带子,将他的外裙和衬裙全都扯下来。

伯爵做得急的时候就会把他压到什么东西上,床头、墙,还有一次是把他摁在树干上,让他往前往后都躲不开。腿被敞开到最大,操得又急又猛,让他吃不消,却又神魂颠倒。他射了两次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只射了一次,因为快感一直维持着,让他的身体里发着热。他想起搅黄油的杵,一下一下地往牛奶里砸,一边砸一边搅,黄油就渐渐从牛奶里析出来,缠在那棍子上,越缠越多。

伯爵这根棍子是烫的,伸进这一大块儿黄油里,一搅合就从里面融化了,滴出油乎乎的汤来。

他知道伯爵快要射了,就是这种频率和力道,撞得他一个劲儿地淫叫,什么都顾不上了。然而这时伯爵忽然停下来,他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亦很急切,着急地把格蕾丝抱到上面,让他分开腿坐自己身上。

格蕾丝晕头转向地趴到伯爵身上,撅着屁股将伯爵那东西吃进去,上下动屁股。

伯爵急促地命令他坐直了身子,动得再快一点儿!

格蕾丝赶紧照办,上身坐直了,膝盖却挨不上床。他低头看见伯爵闭着眼睛,伯爵甚至都没有脱衣服,那峻瘦的脸颊上竟显出前所未见的沉溺。

格蕾丝不知该将手放到哪里,只靠两只脚踩着床,不怎么能使上劲儿。这个姿势让他变得笨拙。

伯爵睁开眼,擎住他的腰用力往上顶,格蕾丝被顶得像只小兔子似的跳跃,又咿咿呀呀地叫起来。伯爵终于射进他的身体里。

雨停了,两人收拾好身上,从小屋里出来。

格蕾丝知道自己这次没能让伯爵尽兴,心里十分苦恼。

他们经过一座山坡时,格蕾丝看到不远处更高的山坡,那里是属于山庄的葡萄园。

他想起有一年秋天,半夜降霜,葡萄园的管事连夜跑来山庄汇报。沃德管家把整个山庄的人都喊起来,让人们点上火把和炭盆,带上他们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东西,将火把和炭盆里的热气轻轻地扇到葡萄上,使那些即将成熟、马上就可以送去酒庄酿酒的葡萄避免毁于霜冻。

他有些激动地问伯爵:“如果郁金香遇到温暖的天气开花了,之后又降温,还会合回去吗?”

伯爵被他逗笑,在他脑后传来悦耳的低笑:“花开了怎么会合回去?”

伯爵带他骑马时,总是让他坐在前面,自己则坐在他身后,两手在他身前握着马缰,正好用手臂护着他。如果是这样骑马,格蕾丝就不会害怕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伯爵的眼睛,高兴地说道:“大人,我想出让郁金香开花的办法了!”

第57章 劝阻

头顶忽然响起脚步声,持续不断,很快,楼下也吵闹起来。仆人们被喊起来干活,伯爵带来的管事仆人催他们去大宴会厅生火、烧热水,说陛下要办舞会。山庄从前的旧仆人早就只配做这类粗活了,精细活则都被伯爵带来的仆人接管。

格蕾丝透过锁眼往外看,过道里已经亮起蜡烛,能看到仆人们困倦的脸。他们拖着脚从他门前经过,抱怨国王陛下自己睡不着觉,就也不让别人睡觉。但也有人对国王陛下的心血来潮表示欢迎,因为陛下从首都带来的那些夫人先生们也被从被窝里拽出来了。

格蕾丝往后缩了缩,担心会有人来敲他的门,然而他竟然听见艾伦.斯顿的声音。那人大声地问别人:“哪个是格蕾丝的门!”嗓门很大,语气也冲得很,听起来是在发脾气。

格蕾丝扑回到门上,眼睛对准锁眼,从那个小孔投进来的光被人的身体挡住了,紧接着门被用力捶响。他的屋门可不是楼上那种结实的门,整扇门板都被拍得震动起来。。

艾伦.斯顿隔着这扇薄木板大喊他的名字,命令他开门。

格蕾丝怕他闹出更大的动静,忙把门打开。

艾伦.斯顿冲进来,迫于门的高度不得不低下头,死死盯着格蕾丝的脸,他果然是在生气,可是在看到格蕾丝的脸后,那怒气就迅速消散了,并转变为一种掺杂了柔情的讶异与释然。

格蕾丝有些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转过身去,用力抹了把脸。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难看,哭得像得了场大病,可笑又可怜,他哑着嗓子说:“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就尽管笑吧!”

格蕾丝知道自己这样说很不应该,可他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还能对艾伦.斯顿说什么。

身后没有声音。

格蕾丝觉得艾伦.斯顿肯定是又生气了。他转过身,决定稍微服一下软,起码应该对艾伦.斯顿当时的好心劝告表达一下感谢,却意外发现艾伦.斯顿的面容已经平静下来。

屋门被关上了,艾伦.斯顿站在屋子中央,正在看他一团乱的小床陛下的晨衣,他从箱子里拿出的一些用来怀念的小物件,撕烂的丝袜,被牙齿撕扯下来的蕾丝领边……最不像样的是那条睡裙,他咬不动,就用了剪子,剪得稀巴烂,碎纸片似的散在床上。

艾伦.斯顿又低头看向床下,地上扔着两只鞋,也都被剪坏了。

格蕾丝用力把他从自己床边挤走,把鞋踢到床下,又将那堆破布往床里面推。他的床靠墙,格蕾丝把那些碎布堆到墙边,然后掀起床单把它们全都盖住。做完这些,格蕾丝一屁股坐到床上,扭过脸不再看艾伦.斯顿。

“阿伦德尔说是你自己主动去找的陛下。”

格蕾丝反应很大地扭过半个身子,瞪起眼粗鲁地骂道:“他放屁!”

艾伦.斯顿短促地笑了一声,却维持不住笑意,眼神里带上深切的忧戚,“他还说,陛下想带你去王宫。”

格蕾丝沉默下来。

“不许去!”艾伦.斯顿绕到他面前,生硬地重复了一遍:“不许去!”

仆人们的房间很矮,如果是格蕾丝站在屋里,房顶离他的头顶都只有那么一点儿距离,而艾伦.斯顿如今比他高出不少,又习惯了敞亮的空间,一进屋后就下意识地一直低着头。这使他的命令听起来更像是种乞求。

格蕾丝问道:“为什么?”

他不想表现得太不识好歹,可艾伦.斯顿的关心实在太明显了,让他十分不解。

“为什么?”艾伦.斯顿生气地反问:“因为陛下是有妻子的!不管王后和陛下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他们的结合都受到法律和神的保护!如果你不能嫁给一个男人,怎么能去他住的地方!你、你……”他气得脸都红了,不得不闭上嘴,防止自己又说出骂人的话。

格蕾丝却更疑惑了,心想艾伦.斯顿是要和他大谈贞操了吗?先不说自己内心的感受,只从艾伦.斯顿的角度来看,这又不是第一回 了,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上一次他知晓了自己不知廉耻的本性,都没见他有这么生气,而那一回他明明更有生气的立场和理由。

格蕾丝在艾伦.斯顿面前说话从不多费心思,这么想着,就直接问了出来。可问题刚说完,格蕾丝就打了个激灵:他自己前不久刚被问过类似的问题!

为什么上一次可以,这一次就不行?

格蕾丝震惊地打量起艾伦.斯顿,心想,可能吗?会如此吗?流着相同血液的三个孩子,已经有了一个背弃道德之人,还会出现第二个吗?可他很快想到,历史上之所以会发生那么多罔顾伦理的事件,不就证明这种习性是具有家族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