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厝皱眉说:“操他?要让谁去?”
“我们啊。”严桐峤笑了,语气轻松地说,“不想上的就在旁边站着,帮忙端下摄像机,记得录下他的脸。”
坐在沙发扶手上打游戏的青年听到这个提议,跟着笑了,歪着身子看他,说:“严桐峤,你这么恨他啊?”
他抵着下巴,闷声笑着,说:“我是觉得他是该遭报应,这不是替你们出气吗?”
超市的事结束后,他们才知道楚度被注射了性别转换的药物,因为是劣等alpha,转化周期比较短,再被他们轮这么一回,加速了生殖腔的发育,退化的生殖腔很快就恢复到了能怀孕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们觉得楚度有点变了。是因为变成omega,所以身上的攻击性被削弱了吗?
“乖一点,再挣扎就又要脱臼了。”钟殷用胶带绑住楚度的手腕,说,“被塞箱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楚度瞪着他,问:“为什么要帮严桐峤?”
“不是帮他,”他垂头笑了笑,张开嘴,让楚度看他上排的牙齿,说,“这是后来找医生补的,原先那颗被你打掉了,出了不少血。”
楚度皱着的眉头松开了,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打过这个人。他以前脾气不好,一有不顺的事就会打人,哪有可能把每张脸都记住。
“那位,”钟殷朝薛厝的方向努了下嘴,继续说,“你用烟头烫他的手背,还在他钢琴比赛前踩伤了他的手。”
楚度身下还痛着,记恨着他们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不愿意低头为以前的事认错。
钟殷往他紧抿的嘴唇间塞了棒棒糖,把糖球在他舌面上压着滚了几下后,说:“教你个办法,多撒撒娇,他们就不会那么折磨你了。”
第60章
跟他们撒娇?开什么玩笑?楚度恼怒地睁大眼睛,想用舌头把糖球顶出去时,钟殷把上身倾到他肩膀旁,压着声说:“我共享了定位,傅失他们就快到了。你安分点,别把事态变得更糟。”
旁边收摄像机的alpha瞧见他们离这么近,说:“钟殷,讲什么悄悄话呢?”
“没说什么。”钟殷直起身子,目光落在楚度脸上,又转了下棒棒糖的柄,说,“听明白的话,就用舌头舔两下。”
傅失?听到这个名字,楚度的身子微微颤了下。
严桐峤在屋里接起那通电话,他就知道自己最近的遭遇不是意外,202房的温情也都是谋划的一部分,他竟然以为对方是真的对他一见钟情。
怀疑当然也有,可每当他起疑心,对方就会紧紧地抱住他,把他亲得什么都想不了。他只顾着用“正常”的性爱麻痹被轮奸的痛苦,也没精力去想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对白蘅的爱没那么强烈后,渐渐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白蘅从没明确地说过爱他,对他始终保持着疏离的态度。是他太自信、太盲目,才以为睡一张床上就算爱人。
睡在202房的床上,他感觉很稀奇。抱着他的男人会把他的手包在温热的掌心里,即使他不说,对方也会吻他的腺体安抚他。
他习惯在难过时表现得暴躁,拳头落在那些“优秀者”的身上发出的闷响像是安慰剂,让他不安的内心重归平静。
202房的男人给了他另外一种安慰剂。
对方说的对,他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爱情。
他开始尝试用另一种方式发泄情绪,譬如和男人十指相扣,坐在对方腰上自己摇动,挂在下巴的汗水在半空一晃,在对方的胸口砸碎成了细小的水沫。
男人从不会回避他的注视。
经历过酣畅淋漓的性事后,他躺在302的床上,半夜醒来看到身旁的白蘅,想,白蘅和他做爱时总会蒙上他的眼睛,是不想和他有眼神交集吗?还是怕被他看到冷漠的神色,怕他发现情动的只有他一个。
名字是假的,爱也是假的吗?
楚度醒来时看到严桐峤,气愤的情绪压制住了绝望,因此没有崩溃。他看向钟殷,伸出的舌尖麻木地在糖球上卷了一圈,糖汁顺着舌面流了下去,但没有中和掉喉咙里的苦味。
“怎么哭了?”走过来的严桐峤蹲下身,看了眼钟殷,又皱着眉看向楚度,屈着食指抹掉了对方泛白的脸颊上的泪水,说,“你就别想白蘅了,他可就盼着甩掉你。你不是想结婚吗?等确定怀孕后,我就带你去选戒指,婚礼也按你喜欢的来。”
他忍着还要往外流的眼泪,抬眼瞪着严桐峤,说:“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严桐峤盯着他笑了,手掌揉着他鼓胀的小腹上,说:“没什么不可能。你以前还觉得自己不可能变成omega,现在生殖腔里都是精液,说不定很快就能怀上了。”
说完,严桐峤站起身,向周围几个人扫视了一圈,拍了拍手,说:“要继续的人就老实把手机交到我这,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别往外边通风报信。”
第61章
只要有一个人出尔反尔,计划就没法正常推进。他们这不好找,傅失肯定是拿到了精确定位才会直接往这赶。
严桐峤确保其他人的手机都关机后,把楚度横抱起来,笑着威胁道:“乱动就再把你关箱子,你知道咬人的后果吧?”
楚度把脑袋压在严桐峤肩头,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神情。他刚朝对方发了火,把剩下的一点精力也用掉了。
这里只有他身上一丝不挂,严桐峤抱着他下楼时,他还得夹紧屁股里的“尾巴”。
他们人多,车里空间有限,关上窗后空气不太流通,楚度被这群alpha交杂的信息素熏得口干舌燥,钟殷给他喂了水,但没能缓解他体内的燥热。
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但欲望就像草垛上的火星,只要再加阵风,就能燃起熊熊烈火。他的皮肤越来越烫,性器又抬了起来,止不住想贴上面前alpha的身体,眼神迷离,主动伸出舌头舔对方的唇角。
薛厝只是帮着扶下楚度,没想到对方会把嘴唇贴上来,他想开口说话,楚度就顺势舌头抵进了他的牙关。这个吻如糖浆般黏稠甜腻,他还没感受清楚对方嘴唇的触感,楚度就被严桐峤掰过了脸。
他没想到自己的初吻会给楚度。
薛厝回过神,身子往后靠了下,本能地想和楚度拉开距离,可又有种难以形容的引力拉扯着他,让他禁不住吻上了楚度的脖子,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更多对方的味道。
疯了吧、他是为了报复才来……他吮上对方微肿的腺体,用舌头舔弄着,克制着自己标记对方的欲望。
看楚度神色恍惚,他们就把他手腕上的胶带剪了,他抱住严桐峤的脖子,只顾着索吻,也分不清对方是谁。
仅仅这样还不够、好热……哈、哈啊……严桐峤的吻热烈而有技巧,时而勾住他的舌尖纠缠,时而卷过他的口腔内壁,吃掉他没咽下去的津液。对方的信息素像加了橙汁和冰块的苏打水,以前他不喜欢这种味道,因为一闻到就代表会看到严桐峤欠揍的脸。
“你不是想要人爱你吗?”湿热的气息打在他耳朵里,“楚度,我爱你,我来爱你。”
楚度的腿被分开,堵着后穴的肛塞被人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