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路过的下人询问,得知贺棠在书房,便直奔而去。
贺棠在商界多年,消息灵通,定知晓真相。
他一路忐忑地来到书房门前,贺棠的贴身随从见是他,连禀告都免了,直接让他进去。
林青玉却忽而心生怯意,他攥紧了拳,怕那些流言是真的,怕魏临真成了万人唾弃的乱臣贼子。
可是他得信魏临,他与魏临相识三年有余,魏临是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那日初秋大雨,他犹记魏临坚定的双眸,那是一往无前的信念,亦是万夫莫当的担当,如此正义凛然的魏临,怎可能勾结蒋望胥,认蒋望胥做父,与大明朝天子、百姓为敌?
林青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迈入书房大门。
小魏!
第62章
屋内焚香清新淡雅,袅袅一缕烟气后,贺棠正襟危坐,正在处理贺家商事。
与他素日看似轻浮作风不同,此时他面色沉静如水,俊朗的剑眉微微皱着,挺直的背担负的是偌大的一个贺家,没有了一丝风流气息,林青玉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从前的兄长,只是一瞬,见到抬眼的贺棠眸色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抚去皱眉露出个笑,他便打消了方才的念头。
贺棠与兄长,同也不同。
“你怎么过来了?”贺棠拿狼毫在本子上勾画了两下,随即将狼毫放好,朝林青玉招手,“替我磨会墨。”
林青玉踌躇片刻,还是抬步走了过去,拿着墨石在砚上打着转,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但贺棠并不急,也不忌讳林青玉在此,沾了墨,又继续看起公务来。
二人难能这般平静相处,日光倾斜进来,反倒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寻常夫妻。
但林青玉此行有目的,几经犹豫终是斟酌道,“贺棠,我听奴仆说,京城有变故?”
贺棠眼也不抬,在宣纸上落墨,大抵是些进货的单子,一句挑破,“你想问魏临的事?”
林青玉磨墨的动作一顿,他垂眸看着贺棠的发冠,白银纹竹,颇为清雅,抿唇,语气已然染上几分急躁,“魏临心系百姓,正气如大川海河,绝不会勾结外戚,我知晓你消息灵通,特地来请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贺棠闻言,桃花眼掀了掀,这还是林青玉头一回对他这样和颜悦色,却是为了一个远在京城的男人,他私下调查过林青玉,知他与魏临和楚衍有解不开的纠葛,但听林青玉主动在自己面前提起魏临,心中竟莫名有些不快,这一晃神,墨也化开一滴,像是在贺棠心中开了一朵涟漪,很细微的水花,却也难以忽略。
他抬头看向神情紧张的林青玉,接道,“京都权势迷人眼,人心难测,你就笃定他绝不会变?”
林青玉毫不犹豫道,“他不会!”
贺棠手中狼毫握紧,林青玉神情极为坚定,似是天崩地裂亦不会怀疑魏临,一股郁结之气猝然涌上心头,他缓缓道,“若我告诉你,事实便是如此呢?”
林青玉眼瞳一缩。
“据我得知,魏临现下确实认了蒋望胥为义父,成为京中笑柄,”贺棠执笔,继续在宣纸上写着正楷,语气不急不缓,“蒋望胥权倾朝野,一举替魏临拿下五品大理寺少卿一职,那可是实打实的权位,而当今状元,只任了翰林院小小七品芝麻官,如此说来,能攀附上蒋家,莫说是风光的探花郎,就是殿前落榜,亦能平步青云。”
林青玉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死死捏着墨石,贺棠没有骗他的必要,所言的与传闻亦没有多大偏差,可他就是不信,不信君子魏临会甘做小人。
他一把丢了墨石,咬牙道,“不见魏临一日,我都不会轻信外界流言蜚语。”
见林青玉这般维护魏临,贺棠这会子忽而有些恼了,出言讥讽道,“倘若他真是如你所说刚直不阿,当日就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舍弃你,一人独自上京,你这样信他,殊不知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
林青玉怒道,“你未曾与魏临相处过,休得这样诋毁他!”
贺棠嚯的一声站起来,抽出两封信纸甩在桌面上,扬声道,“这两封信,是我在北方的下属寄来的,信中描述,蒋家仗着权势,加重田地税收,克扣朝廷拨银,欺压平民百姓,黄河北一带,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如此一个罄竹难书的蒋家,魏临却与之同流合污,我自是不识得那魏临,但我有眼睛可以看,我看得到近两月狼狈向南逃命的流民,看得见北方大旱活活饿死的百姓,亦看得见在蒋家权势下摇摇欲坠的大明朝,林青玉,我念在你与魏临是旧相识,本不想把话说得难听,但你就敢肯定,魏临与那蒋家当真没有一丝关系?”
一番话,震耳欲聋,醍醐灌顶,如天雷将林青玉劈震在原地。
他满脸苍白,眼瞳剧烈闪烁,张了张唇,却没有都没能说出来。
贺棠疲惫地闭了闭眼,他并非故意惹得林青玉伤神,可脱离与林青玉的风月,他亦能见到大明朝的苦难,那是外戚勾结下的苟延残喘,是大厦将倾的可悲。
而偏偏是魏临认贼作父,怎能叫他不恼、不气?
他一番话讲完,胸膛微微起伏,见林青玉呆滞在原地,喉结滚动,用力闭了闭眼,“你落魄那二十日,亦见过人间疾苦,也知青天之下,蝼蚁生存艰辛,如此,你还要为魏临辩解吗?”
林青玉呼吸困难,他竭力地滚动了下喉结,尽管心中不愿去怀疑魏临,可他已与魏临分别半年有余,这半年间,除却一番祝贺信,他与魏临再无往来,如何能义正言辞为魏临解释,林青玉眨了眨湿润的眼,不再言语。
贺棠见他失魂落魄,心中亦不好受,半晌,伸手揽过林青玉的肩,把他揽入怀中,叹声道,“青玉,你有情有义,方才是我过激了。”
林青玉埋在贺棠颈脖处,许久,闷声说,“你没有说错。”
只是,林青玉在心中问自己,魏临,你真的变了吗?
焚香袅袅,林青玉被放倒在宽敞书桌上,他未褪去衣衫,只双腿大敞着,背贴着的桌面带着凉意,而身下却如野火燎原。
贺棠单膝跪着,上半身钻入了林青玉宽大的衣袍,褪下林青玉的亵裤,用手把玩着林青玉的性/器,林青玉抓着桌沿,胸口微微起伏,感受到一处温热忽而含住了自己的物件,惊得喘息连连。
他反应过来是贺棠在为自己口淫,垂眸去看,只见衣袍弓起,他看不见贺棠,却能感知到贺棠的任何细微动作,温热的口腔将他的性/器裹住,滑嫩的舌尖生涩地舔弄柱身,很快秀气的性/器就在贺棠的口中膨胀硬起,林青玉喘得厉害,扣住桌沿的手紧得青筋微微突起。
贺棠是头一回替人口淫,想到是林青玉,并没有多少不适,黑暗中,他拿手把玩着林青玉的囊袋,略显生疏地从最低端舔起,听见林青玉压低了的喘息声,重重在那沁水的小孔吮/吸了下,林青玉两条腿因为爽快抖个不停,慢慢地夹住了贺棠的脑袋。
贺棠在逼仄的空间里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深深地把林青玉的性/器含进了喉咙底,忍着不适,用力一吸,却不曾想,一股粘液猝然喷射出来,贺棠吐之不及,被射了满嘴,呛得他连忙掰开林青玉夹着他的双腿站起身来。
他弯腰咳嗽着,嘴里全是林青玉射出来的白精,顺着他嫣红的唇往下流,贺棠咳得面皮也发红,愈发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林青玉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见到狼狈的贺棠,羞赧支吾,“我,我不是故意的......”
贺棠咳够了,凶狠地把林青玉按回去,堵住林青玉的唇,将唇间还剩余的白精用舌头卷了送进林青玉嘴里,林青玉尝到一丝甜腥味,意识到那是什么,呜呜直叫着,贺棠不放过他,舔过他口腔的每一寸,确保精/液顺着两人的口水吃了个干净,才兴致大好地松开林青玉,哑声问,“自己射的精,好吃吗?”
林青玉脑袋轰鸣一声,半个字答不出来。
贺棠抓着他的手摸向跨下,他摸到顶着的硬物,隔着布料都能感受那滚烫,吓得想要收回手,贺棠却不让,带着他的手往自己亵裤里摸去,握着林青玉的手给自己手/淫,他趴在林青玉身上,一下一下舔林青玉白/皙的颈,喘息声沉重,“不想吃我的,摸出来总可以吧?”
林青玉闭着眼,任由贺棠抓着他的手覆在烫得似火炉的阴/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