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的墨发披在林青玉细腻的身躯,他面颊身上都泛着淡淡的光泽,是因为情动沁出的薄汗,墨发黏在肌肤上,有几缕飘飘荡荡滑过林景云的胸膛。
半个时辰前,他摸黑进了林景云的屋,现下衣衫尽褪,以骑乘的姿势将兄长粗长笔直的性/器吃到了底,过久的交媾让他沉溺于情/欲中无法自拔,无意识吐着嫣红的舌尖,脸上神情迷乱而色/情。
林景云耸动劲瘦有力的腰肢,一下一下往上顶弄着林青玉被肏弄得泥泞的穴/口,屋外有皎洁月光倾泻而入,窥得边角春情。
他瞧见林青玉身上泛着的莹莹光泽,目光幽深、晦暗。
林青玉双腿发软,自个儿上下摆动身体,将林景云的性/器吃得更深,眼尾沁出一点愉悦的湿润,眼里皆是含春的羞意,就像春日里发情的猫,急需解决从内里燃烧的欲/火。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想叫出声,却怕被人听见,只得咬住牙,腻道,“哥哥,慢些......”
林景云闻言,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往上顶弄,他握着林青玉的腰往上摸,摸到林青玉腹部的突起,轻轻按压,林青玉顿时惊得低叫,整个人无力地趴到了林景云的身上,他啜泣着撒娇,“肚子会被顶坏的。”
林景云双臂环住林青玉的腰,让他贴到自己身上,身下性/器慢慢抽出又重重撞入,他分明是温柔的,可却让林青玉觉得自己被一张水网给罩住了,逃也逃不得,只能向兄长索吻,以求得兄长对他再怜惜些。
他抬着眸,伸出舌去舔林景云的喉结,听见兄长闷哼一声,顿觉得意,可顷刻间,兄长又把性/器送到最深处,他低低呜咽叫着,圆润的脚趾头蜷缩起来,勾着柔软的被褥,被过深的肏弄让他浑身颤栗,只懂得接受这将他淹没的情/欲。
林景云的手慢悠悠地摩挲着林青玉光洁的背,他在床上是温柔的掌控着,却叫林青玉欲罢不能,身躯不自觉地在兄长的胸口摩挲着,乳粒被玩弄得如同饱满多汁的石榴籽,擦过兄长胸前的突起,两人皆是从喉咙身处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响。
“青玉,”林景云拿唇摩挲着林青玉白嫩的耳垂,边饱含情/色地喊胞弟的名,“青玉,可喜欢兄长这样对你?”
林青玉满面绯红,双手抱住兄长的颈,哼声坦诚地说,“喜欢,好喜欢。”
说完羞得把脸都埋进兄长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兄长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粘腻。
耳边是两人交/合的碰撞声,夹杂着水声,淫靡至极。
只要一想到把性/器埋进自己体内的人是与自己留着同样血脉的兄长,林青玉都会忍不住深深颤栗,背德带来的禁忌感山崩地裂,摧残林青玉早就消失殆尽的理智,变成只懂屈从于欲念带来的灭顶愉悦。
两人耳鬓厮磨,林青玉闭着眼感受兄长亲吻自己的脸,就在这样旖旎的氛围里,屋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林青玉登时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兄长。
林景云面色微沉,眼疾手快地扯过被褥将林青玉盖在自己身上。
门被敲响,林青玉听见自己如鼓鸣的心跳。
“景云,你可睡下了?”熟悉的声音传入林青玉耳朵里,竟是贺棠。
林景云安抚地摩挲着林青玉的背,镇定自若道,“我已歇下。”
贺棠仍驻足门外,“我方才去青玉房中,想找他询问你的伤势,岂知他竟不在房中,你知晓他去哪儿了吗?”
林青玉惊得从被褥里探出脑袋来,撞上兄长探究的眼神,心下一紧,连忙摇头。
林景云摸他汗津津的身躯,竟回,“青玉在我屋中。”
林青玉陡然满面惧色,攥住了身下的被褥。
紧接着,林景云不紧不慢地接道,“他困极,就在我这儿歇息了,如今睡得正熟,明日/你再找他吧。”
声音说得轻,仿佛真怕吵醒了林青玉,与此同时,本就埋在林青玉/体内的性/器,却突然动作了起来,慢慢地抽出,又坚定不移地往里肏弄,林青玉甚至能听见轻微的粘腻水声,吓得大气不敢出,哆嗦着绵软的双腿,死死咬着唇,怕泄出不该有的声音被听见。
兄弟二人同寝,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贺棠自然是信了,如是道,“那好,你们歇吧,我不打搅了。”
脚步声渐渐走远,林景云肏弄的动作也逐渐加重,林青玉被顶得一耸一耸,带着哭腔道,“哥哥,会被发现的。”
林景云拭去他额角的汗珠,音色沉沉,“你们以前也在深夜里见面?”
林青玉嘤咛一声,泄在了林景云的腹部上,水色朦胧地看着林景云,委屈道,“我不知他会在这时找我。”
林景云本也是吃味一问,见林青玉含泪的眼,也不再执着于此,只是愈发肆无忌惮地顶弄,饱含占有欲低声说,“我真恨不得向全天下昭告你我的关系。”
可惜他们这般,注定要被世人唾弃,永远见不得光。
林青玉依恋地摩挲兄长的下颌,真心实意道,“我是属于哥哥的,哥哥再疼疼我吧。”
屋内旖旎久不散去,徒留一室春意。
一连几日相安无事,直到林青玉从下人口中听见了一则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正是午后,日光璀璨,他端着兄长的药碗绕过庭院,听见三两下人聚集谈话,本是不在意,却听见了熟悉了名字,不由得停下脚步。
下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
“我听说那魏临曾是曹县起司院的学子,才高八斗,很是受追捧,没想到竟认贼作父。”
“这世道是怎么了,前些日我们北阳镇来了不少流民,这都拜那姓蒋的所赐,枉费那魏临饱读圣贤书,却为虎作伥,真不要脸。”
“是啊是啊,我听外头的人说,他本有望在此次科举中一举拿下状元,却不知为何殿前失仪,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只得了个探花,想来心中不平,这才勾结蒋家。”
林青玉越听面色越白,初夏的天,惊出一身热汗。
终是从三言两语中拼凑出有关魏临的消息。
魏临本有望成为今年春闱的状元郎,却殿前失仪,惹得当今圣上不快,仅是得了探花的头衔,而后不满圣上低看,竟认了当今外戚左相蒋望胥为义父,在蒋望胥的助力下,一朝跃为五品大理寺少卿。
那蒋望胥虽位高权重,在朝堂翻云覆雨一手遮天,实则还有一年才到而立,只比魏临虚长十岁,魏临认他做义父,着实不合礼数,贻笑大方。
在林青玉心中,魏临是注定是有一番大作为之人,会是百姓赞不绝口的青天老爷,会是百年后会被记载入史册受后人赞誉的清官,可他万万没想到,魏临竟会与被千万人唾骂的蒋家沾染上关系,他听得奴仆一声声怒骂魏临,那骂声激昂,仿佛是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绝不信他所认识的魏临会助纣为虐。
林青玉气得从隐处站出来,厉声打断他们的话,“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竟让你们这样污蔑一个好人!”
奴仆被他吓了一跳,林青玉来贺府这段时日,无论对谁都是和颜悦色,还未如此发过脾气,他们一时打怵,可还是有奴仆义愤填膺道,“奴才们可不是说瞎话,外头都在传呢,公子不信,打听打听就是了。”
林青玉胸膛起伏,不容得他们再诋毁魏临,可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这一月来,他为生计、为兄长的病情竭尽心力,早没了心思去探听外界任何风声,如今有关魏临的消息能从千里之外的京城传到北阳镇,想来也已经发酵了不少时日,他气恼得咬紧了牙,一言不发端着药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