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雲仪变戏法似的又变出一根绳子,甩了过去:“若实在怕得紧,就去把自已捆了,顺便找个布条把嘴巴绑起来。”
阿财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绳子说的飞快:“奴才被人打晕了捆了起来,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自已捆着自已逃也似的……蹦走了。
赵雲仪看着他那僵尸跳:……
回过身打开门,就看到刚刚被关屋里那小崽子又气又怕,忿忿地怒视着自已,但又怕得想往里头躲,叫人哭笑不得。
赵雲仪踏进屋内,眼含笑意地看着人:“这可是阿菱自已勾的,给不给?”
“哪儿勾了!”余?菱壮着胆,声严色疾,“你做什么把他们都支走?!”
“那帮奴才,包括你那阿财哥,等下都得好好罚一顿,”狼崽子抱着胳膊向他走去,“居然都不顾主子安危便逃了,阿菱可不是要给他们几大棍?”
余?菱看他边说着边亦步亦趋地靠了过来,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能捏了一旁的桌角缓解紧张:“还不是你逼他们的!”
“怎么,若改日遇到强盗了,阿菱也能说他们逃走是强盗逼的?”赵雲仪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伸手便去给他宽解衣带,动作倒是少有的轻柔。
余?菱赶忙握着那蹄子,苦巴着小脸儿看他:“赵雲仪……”
赵雲仪觑了眼回视:“不想?”
那小傻子赶忙点头,企图用温柔的话语去教化他:“我好歹要应声小叔叔,你老是这么欺上瞒下、肆意妄为,会遭天谴的……”
赵雲仪:……
他瞬间比刚刚更僵了,同时又满脸黑线,一下将人扛起便朝榻处走去:“阿菱软声软语着说这话,是想勾我还是想威胁我?”
余?菱吓了一跳,忙去捶人:“你真不能……赵雲仪!”
狼崽子把他扔榻上后,扯着腕间的绳子便把手伸进了他的衣物里。
余?菱想躲,可又被人拘着,竟是半点不敢乱动。
赵雲仪空着一只手,又把他一样系着绳子的手腕拉了过来,这羊崽子瘦弱,玉腕纤细盈盈不堪一握,被那狼崽儿俯身压到了褥榻棉被中,十指相抵着:
“阿菱说说,不能什么?”
余?菱早已是满面通红,目光屈怨地看向一侧,丝毫不愿或者说是不敢去看他。
这模样儿惹得那狼崽子心里头跟猫抓似的,可他到底又怕把人真惹恼了,不敢再像头两次那般,只能先慢慢顾了身下这人。
见他一直闭着眼不看自已,赵雲仪心下好笑,偏使坏地停在了最后关头。
这一顿住,狼崽儿倒先委屈了起来:“朕好歹是天子,白伺候阿菱这么许久,竟一个谢字都没有的。”
有过前两回的经验,余?菱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自已还被控着,这人又偏生先装起了委屈,让他恼得很,耳尖泛着红便想斥人:“赵雲……”
名字都没说完便赶忙住了口实在……不堪入耳啊……
当然这是那小傻子觉得。
赵雲仪只被他这语调儿勾了三魂丢了七魄,扶着他的腰便要向后去。不过被余?菱拉住了,羊崽子实在不好意思,红着脸结结巴巴:“你……我……”
赵雲仪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浅笑道:“都怪阿菱不好好说话,我都忘了你这儿还没好了。”
而后用了些巧劲儿,先把这位“伺候”好了,才继续自已的。
梢头鸟鸣啾啾,院内泉流淙淙,假山有石携幽径,晚风无影牵叶青。
过了许久那小狼崽子才渐渐停了,轻轻吻了下与自已紧紧相拥的这人那紧闭的、颤抖的眼眸,赵雲仪眉目间尽是欢喜。
这次倒是没之前那么抗拒了啊。
“阿菱,你同我成亲好不好?”不似以往那调笑,赵雲仪说的极其认真,“做我的皇后,只你一个。”
余?菱却浑身一僵,猛得睁开了眼,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
“我说真的,反正你已经与我做了这么多回夫妻……这是做什么?”
原来是那小傻子一拳打了过来,他眼眶泛红,委屈得不能自已:
“你仗着自已武艺高,又是皇帝,整日只会为非作歹,分明就是知道我……脑子笨,打也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又拿你当一晚辈看,才只在我跟前儿横行霸道!
你就是拿准了把我给……欺负了我也不会怎么样你,才觉着再一再二了,哪怕再三再四也没什么要紧的!从小就是这样!明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想着夫妻之事、想着成亲……你,你给我出去,我以后再不要见你了!”
余?菱边噎噎咽咽了一堆,边把他推下了床,而后掀了被子便把自已蒙了起来。
被子轻轻耸动,明显是在哭。
只怕是不愿被他瞧去自已的哭相儿,才蒙了这被子的。
赵雲仪刚刚那欢喜顿时一扫而空。
看来这羊崽子是……一直闷着气儿呢。
原本被他突然的火气给懵得愣住了,不过听完那最后一句,赵雲仪已经明白了些这人的心思。
只怕还是身份吧。
这傻子……
赵雲仪轻坐在了榻沿儿那里,伸手轻拍着这人。
明显感觉到被子下那人一僵。
余?菱掀开被褥,发丝凌乱,如玉的面庞沾了不少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