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孩、子。”他一字一句地说。抬起头,镜子里的乔贝面色泛红,眼瞳亮光。
我是好孩子,所以我会帮你,帮你摆脱张安成和越风那两个疯子。所以,
陈向天,你会给我奖励对吗?
第46章:不吉利
肩膀带动手臂用力,将沉甸甸的行李箱抬起,登山靴在台阶上落下接连不断的有规律的脚步声。乔贝将脸埋在围脖里,露出半张粉白的脸盖着一层薄红,就像冰沙上淋着的草莓果酱,咬一口能得到甜美的直通心脏的酥麻冰凉。
他将箱子提在半空,一口气走到三楼,毫不费力。脚步依旧轻快有些飘忽,如他的心绪般忽重忽轻。
他马上就要看见自己的心上人了。
陈向天。
乔贝心中念着这三个字,胸口泛起连绵的痛,好像怕惊扰什么,连呼吸声都放缓。行李箱的滚轮触到地面,随着步伐发出滚动声。
他慢下脚步,忽地开始后悔寒假这些天都没认真睡觉,黑眼圈一定很重、说不定不好看了,陈向天不会喜欢的。乔贝从没对自己的长相看得那么重,但现在不自觉停下脚步,伸手细细地摸着脸。
其实乔贝大可不必这么紧张,七年下来,陈向天早看腻了他那张漂亮脸蛋。
从301到311的距离不长,再怎么走也用不到两分钟。但乔贝在走廊上整理衣褶,拿着手机屏幕不断调整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硬生生将时间拉长,用龟速挪到宿舍门口。
他深呼吸,告诉自己别紧张,接下来的一切都很关键,他绝不能让陈向天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乔贝需要拿出自己平生最精湛的演技,向陈向天传达出一个讯息:乔贝和之前一样,依旧对他没兴趣,依旧是个值得依赖的好人。
早在四个小时前决定用正常手段追求心上人的乔贝一拳锤上宿舍的门。
“开门!我没带钥匙。”之后的一分钟都没有动静,他知道里面肯定没干什么好勾当,又锤了一拳。门在颤抖。又过一分钟,他听见脚步声。越风打开了门,神情带着不耐烦。
“你操!”
越风虽然有所防备,但也没想到乔贝直接一拳干过来,被刺拳击打到的鼻子一阵痛,登时眼泪模糊视野,他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鼻腔一热流出鲜血。
乔贝左右脚一前一后,臂膀屈伸,左脚一前,后脚一蹬,给身体一个推力,上身前倾送肩,拳头向内旋转,一个又一个迅速的左刺拳击打在越风身上。
他打在越风挡在脸前的手臂上手骨发出酸涩的咔嚓声,不是熟悉的击打在柔软的肉体上能得到的触感。乔贝不管不顾,左脚一前,右臂拉动,紧接着又重又快的直拳嘭地打在越风的手臂上。
太重了。越风发出一声痛声,被这拳打得稳不住脚,他干脆顺势向后退,妄图离开乔贝的攻击范围。
乔贝的脚步不乱,灵活地向前,越风的手挡住脸,他干脆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就这样把人从门口打进了宿舍。他做完这套动作连呼吸都没怎么乱,把行李箱拉进屋内,脚跟向后一踢回上门。
“你们谁出的给陆振明打电话的主意”
究竟是哪个贱人让他没机会的?他嚼穿龈血,脖颈处的青色血管暴起,拳头的突起破皮带着血,眼神阴恻恻地扫过捂着腹部坐在地上的越风和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张安成。
陈向天人呢?
乔贝慌了一瞬,连呼吸都滞住,下意识地瞥一眼空荡的一号床铺。他为了表现的正常些,一路上忍耐到血管都爆了好几根,硬是没打开手机,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
“一上来就打人,真有你的。”越风站起来,抽出几张纸巾,擦去鼻血和眼泪,“和向天不亏是同门啊,真暴力,费我一件衣服。”他抱怨着,拉开椅子坐下,虽然他表现的很镇定,但不断颤抖的眉尾还是能看出他在忍痛。
乔贝没理他,“谁出的主意?”他问着,看向阳台,厕所和浴室的门都是敞开的。
在哪?
“主谋是大内总管张公公,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的发妻在他的手里,不得不从啊”越风笑着,随口道,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拉起衣袖,看着绑在手臂上的金属护臂,上面微微的凹陷让他不禁咋舌,心想有够狠的,早知道等完事让张安成去开门。
他料到乔贝回来一定会生事,提前穿戴上这些阴损的东西。现在乔贝的手痛到连行李箱都有些拉不动。
乔贝暂时把手抛在脑后,视线狐疑地停在张安成身上。张安成身穿一件过于宽松的白色羽绒服,遮住了大半个身体,上半身只露出个脑袋,两只瘦削的腿伸进阴影笼罩黝黑的桌下。
他坐得离桌子过近了。一直没回头,雪白的耳峰上飘着红云,从乔贝进门就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
乔贝似乎看出什么,忽地叫他名字,“张安成”
被喊了的人猛地一抖,张安成放在桌上的握着的双手伸向脸然后果断地捂住嘴,他不自觉瞪大了眼,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把身体往前凑了凑。
乔贝听见一声低沉的闷哼,他骤然安静下来。接着宿舍除了张安成细细的喘息声还能听见很轻微的气声,最后,是夹杂在人的呼吸声中的嘬东西时的啧声。
他的脸忽地红起来,像是吃了辣椒般带股艳色,瞪向那被张安成遮住许多的桌下那阴影。
“你们在干什么!”他明知故问。
张安成发出娇声,向前耸动几下腰胯,随后趴在桌上喘息着。急促的咳嗽声从桌底下传来,紧接着白色衣角晃动几下,一只宽大的深色的手在乔贝眼皮子底下伸出,攥住了张安成小腿。
那个他在梦里听过无数遍的声音边咳边响起,带着一股急躁的意味,“他射了唔,咳”
越风这才慢慢悠悠地按下计时器,侧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对桌。
衣着完整的陈向天艰难地从桌下爬出半个身子,射完软下来的阴茎戳弄着他的下巴。把张安成推到椅背上,他喘着气趴在张安成的大腿上,脸上被浓厚的精液溅的到处都是,稍微眨眼,睫毛上的浓白液体就滴在面颊上,像是他在淌泪。
一张好好的英气十足的脸被精水搞得乱七八糟。乔贝死死地抿着唇。陈向天察觉到他的视线,先是微微挑眉,对视着随后才从乔贝仿佛不可置信的神情中感到羞耻,垂着眼眸挪开视线,血液冲脸,本就被憋得通红的脸彻底烫起来。
我真他妈是个废物一见到乔贝就会想起老师,陈向天不可自制地为自己羞愧,张安成的阴茎还戳在嘴边他却习惯地连躲都没躲。没用的东西。他骂自己。
稍微平复呼吸,陈向天才哑着嗓子问:“我赢了么”他舌根发酸,口腔被东西撑胀的感觉挥之不去,唾液不断的分泌出来,他不知该咽还是不该咽,总觉得一股精腥味。郁盐
越风笑了,他的音色其实很清朗,但平日总是故意压着声线说话,调子带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向天你猜猜看?”
乔贝的视线一直放在陈向天的脸上,神色过于平静,但给人的感觉像是他在酝酿风暴。
张安成缓过来,手指抚摸着陈向天的头发,轻轻地将阴茎上的精水擦在他的唇瓣上。陈向天眉尾一颤,没有避开。
他想开口回答越风,但张安成的阴茎一直缠着他的唇不放,三秒后他放弃了,说服自己把那根鸡巴当成一个麦克风,随后唇瓣翕张就着那根阴茎开口,“我、赢了?”那根鸡巴被他含进了些,偏生他还不能自己躲开,僵硬着又吃了些精液进去,舌尖蔓开苦涩的味道。
越风奚落他道:“做什么梦呢?十五分三十六秒,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