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天松口气,忽视掉心里隐隐的失落,一把推开死皮赖脸还要亲他的越风。

越风啧声不断,裤子一提,翻到前座开车去,最近那群狗追得是愈发紧了,他鼓起脸颊踩下油门,车如离弦的箭般窜出去。很快后视镜有几辆车的出现了,他压下车镜,手伸出去比了一个中指。

陈向天透着后车窗看了眼,依稀看见坐在副座的张安成,他咬了咬牙,真是摆脱不了这群人。

但越风心有成算,他知道单凭自己是很难抵抗有钱有权的家长的这也是他甩开家里追兵,却让乔贝和张安成追上的原因。

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双手环胸,气闷烦躁的陈向天,嘴角扬起笑,踩着油门的脚慢慢松了。乔贝抓住机会,不管不顾地超了过去,刺耳的声音响起,车胎因为摩擦在地上留下轮胎的痕迹。越风的车猛地刹住,最后堪堪停下,距离道路前头的车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越风嘁一声,俊逸的面上流露出几分不爽,他还打算多遛遛这两人,没想到乔贝疯成这样,直接就挡住了路,这下主动权他就低了一头。

陈向天假装没看见几乎将脸贴上车窗神情执拗到恐怖的张安成,失魂落魄,知道自己大概是要彻底失去自由。

车交给手下拿去保管,四人转移地点,去宾馆开了间房。陈向天被推进房里,倒在床上,被乔贝压着挣扎不断的手脚,从一见他就勃起到现在的鸡巴鼓囊囊地顶着陈向天的屁股。

陈向天嘴巴不干不净地骂着,唇瓣上还带着血迹,刚被拽下车张安成就扑上来用力咬他的嘴,差点在大街上就被这个失去理智的疯狗给强奸了。

他第一次知道张安成的力气也会那么大。

“王八蛋!乔贝!狗日的松开!”陈向天发出威胁的低吼,在床上扑棱几下,乔贝一言不语,掏出绳子就把他的手脚捆上,打的绳结是越挣扎绑得越紧的,他也不嫌痛了,很快手脚都磨出血痕,倒在床上恶狠狠地瞪人。

张安成板过他的脸,淡色的唇泛红,又是要亲他,也不顾自己才被咬出血的舌头在痛。越风扯着这人丢到一边,“少给我动手动脚,不知道向天烦你吗?!”

乔贝一声冷笑,看不得越风这种宣誓主权的样子,“陈向天和你也不熟,你套个屁的近乎!”

不就仗着多和向天相处了那几年。越风从鼻腔发出气声,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有人抢先开口。

“我和他是正式的恋爱关系,”张安成勉强找回一点理智,浅色的眸子阴沉沉地瞪着这两个“无关人士”,憎恶让他姣好的面容稍显扭曲,“我是他的男朋友!你们应该离他远一点!”

他扬起下巴,露出一点得意,“越风,你当时一走,向天就答应和我交往了,他根本就是讨厌你,别老是盯着我的男友看”

“有谁知道?谁承认了吗?我他爹的还说向天是我未婚妻呢。”越风不可置否地扬眉,回头看一眼陈向天,这家伙还在挣扎,在床上扭得跟条毛毛虫似的,差点一头栽下床,越风的手刚伸出去就见着乔贝把人拽起来,登时不满地啧了一声。

张安成一咬牙。他当时差点就要官宣了,都是乔贝!都怪他劫走了陈向天贱人,就会带坏别人的男友。

“都少废话,”乔贝由着陈向天把他的手咬出血,本就遍布伤痕的手又多出一道咬痕,他盯着陈向天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你们不管哪一个,他都不喜欢。”

这话顿时吸引了火力。

“向天最烦你了!”

“姓乔的,你以为自己好得到哪里去?!”

越风冷笑:“把他搞成那副样子,还以为自己能扮好人?”他看这姓乔的想合作就是想让他和张安成顶在前头,好让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越风上前一步扯过陈向天,把人压在自己怀里。

陈向天发出恼怒的噪音,用头撞他的小腹,但始终没能挣脱开按着后脖子的手。

“你欺负他做什么。”张安成拧眉,也上前,从越风手里夺过陈向天,捧着他的脸就像一个始终对离心丈夫怀有期待的妻子,不管心中有多伤心,一见陈向天不舒服了,就巴巴地要护着。

乔贝讽刺一下:“少这里假惺惺,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种手段笼络不了他吗?要是有用也不会跟我跑了”

“那你还不是让向天逃跑了?呵,当初说得有多好听,自己打自己的脸,姓乔的,你就是一个笑话。”

三人虽然心中都有着合作的念头,但是一碰面就开始相互抨击,怨怼的情绪挤压碰撞,都恨不得把另外两个人渣都冲进下水道。

“闭嘴!”陈向天猛地吼一声,甚至破音了,被吵得脑壳痛。

但马上他就知道这不是明智之举,安静是安静了,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他身上,那专注的视线像是要把他分尸好各自拿走等重的部分。

这三人等着他发表高见,他讷讷半天,只说:“离远点,呼吸不过来。”陈向天沉沉地叹口气,预想到自己之后的生活绝不会平静。

看着因为他一句话冷静下来,去了客厅商量事务的三个变态舍友,陈向天拧眉,接着用力地把自己摔进床里,手脚被捆着,满心的郁闷无处排解。

还有机会跑么陈向天看着天花板,疲惫渐渐涌上来,不自觉合上眼,长达两个月的紧绷一口气反扑,让他缓缓地陷入昏沉。

迷糊中,他听见几人小声地交谈几句,随后一双有力的手抱起自己。陈向天呓语出声:“乔贝、去死”抱着他的那人动作一顿,随后两瓣柔软的东西凑上来,“对不起。”水渍没入脖颈,陈向天彻底昏睡过去。

第69章:笼中

六月中旬,清晨的太阳刚升起没多久,洒下的晨光温和舒缓,小区里不少人在悠闲的散步,几个孩子追逐打闹,在四楼都能听见他们的欢笑声。陈向天百无聊赖地看着,直到那群孩子跑着离开视线。

自那天被抓到,他就没出过门。

“期末考试。”为期两天的单方面的沉默被打破。终于还是忍不住,陈向天睨一眼和他紧靠着的黑发青年。再过六天就是考试周,请的病假早在三天前就结束了锁在这里,他还要不要读书?

“他们会管,过完暑假等着开学就好了,这些不需要你操心。”他们指得自然是张安成和越风,这两人卯足了劲去处理家事,这些天都是乔贝呆在陈向天身边,张安成还能时常出现,越风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没有踪影。

陈向天眉间是暗沉的阴云,话听到一半就忽地焦躁横生,伸出手要在乔贝的脸上再落下一个淤青。单是一手就禁锢住陈向天的两只手腕,深浅肤色对比明显,乔贝话语简洁,“别老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他把唇抿得发白,僵持几分钟后只好默不作声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而乔贝见他不再看着窗外,便拽过他的手要他坐在沙发上。陈向天两只脚被金属环子禁锢住,连接在金属镣铐间的链子坚固而细短,走路时脚拉不开,又极难挣脱,因而他只能小步地走着,脚链子发出轻轻的声响。

现在走得好些,开始不习惯这么小的步调,不注意时才迈腿就要被绊一下,常常摔倒。

相当厌恶被当作没用的人对待,他拍开那只搀扶的手,憋着气要回卧室。

乔贝拉住他,“你还没上厕所,从昨天睡前就没上了。”说着也不顾陈向天的反抗直接就把他打横抱起来,陈向天先是去扒锢在腰间的手,没扯动又去使劲锤他的脑袋,其实一点用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么多天他还在反抗什么。

而乔贝这疯子一声不吭,只是在拳头快打到眼睛的时候稍微躲了躲,这么一路愿打愿挨地进了厕所。

厕所是没有门的,或者说关着陈向天的这个平层就只有一道门正门。

“不、不要!”

陈向天咬上乔贝的手,毫不收力把他的手臂咬出一个血印,两手想要拉住那只扯下他裤子的手陈向天穿的衣物都宽松轻便,乔贝轻易就把他的裤子扯掉。

高大的男人被强硬地按在坐便器上,乔贝踩住金属链子让他的脚不能乱动,一手按着他的肩头,一手探入他的下身,被细棒堵住马眼的阴茎被略过,从有些湿濡的阴道口往上一个指头就是尿道口。尿眼被手指揉搓好几圈,陈向天颤抖起来,他像个受伤的野兽把自己蜷起来,嘴里呜咽着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