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是疯子,可陈向天不想当婊子,两人的结局只会是斗争到死。

现在新一轮的反抗和压制又将开始了,是由陈向天挑起的,乔贝欣然不,他的眉毛中间聚拢,抿着的唇在颤抖,那双深褐色的眼眸涌现的是太多太复杂的一时不能读完的情感,神情逐渐哀恸起来。

现在乔贝要继续伤害自己的心上人,正像他之前做的那般。如一个冷酷无情的训鹰人,将野鹰将陈向天在痛苦里反复煎熬,百般折磨逐渐消磨他的自然天性,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他原以为自己会得心应手,但是没有。

他原以为陈向天会屈服于残酷,可是也没有。

那这场折磨究竟还有什么意义?陈向天要被他伤害至死吗?因为无法得到就要将陈向天杀死在自己的爱意里吗?乔贝的神情在动摇,将自己架上行刑台。

陈向天的惨痛的呼声逐渐转为一抽一抽的气声,被那具千锤百炼过的瘦削身体按压下了所有反抗。

他永远无法得到原谅。乔贝气喘吁吁,面颊上都是汗水,被陈向天击打过的腹部正在泛着痛意,青青紫紫的、肿胀的伤在白肉上堆叠,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腐烂的尸体,就连疯狂的心跳都显得那般死气沉沉。

根根分明的睫毛颤抖着最终湿黏成一丝半缕,乔贝将陈向天矫健的双腿打开,俯下身亲吻他腿间的泥泞,红润双唇沾染上潮水,亮晶晶的一层,他伸出舌肉,舔舐那鼓胀的像是小馒头的穴肉。

陈向天的身体紧绷起来,肌肉一块一块地垒着起伏不定,他时而沉下腰身,时而挺起臀部,面容的痛苦逐渐被欢愉冲淡,腿无力地踢着乔贝的背脊、踩着他劲瘦有力的腰干。

乔贝的手陷入那辆瓣柔软的臀肉,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入陈向天的胯间,舌肉舔舐进阴道,清淡无味的液体被他咽下,液体的主人发出呜咽声,高高低低的呻吟带着沙哑的调子。情欲上头,陈向天即刻放弃了矜持,挺着腰把穴送给乔贝吮吸。

被玩弄到过熟的肉穴泛着艳红,阴唇轻微外翻,露出肿大的阴蒂,阴蒂被乔贝挺直的鼻梁蹭着,细长的睫毛戳弄干瘪的阴囊,陈向天的阴茎被细绳束缚起根部,吐不出精液,这么玩弄大概五六分钟,干性高潮袭击了陈向天,几滴清液溅到乔贝的面上,他用手抹下来舔掉。

外表硬朗、肌肉结实的男人此刻面含春意,本冷淡的双眸也好像泛着柔水,含情脉脉地看向他,但乔贝明白那只不过是短暂的镜花水月。

粗长的阴茎堵住往外流水的穴肉,以坚定不可阻挡的势态插入穴内,陈向天用手扶住额头,呼吸渐渐急促,“我、不行嗯,啊,”他一边喃喃着,略厚的唇瓣被自己的牙齿咬住,粉白接合,他说话含糊,欲望下自然流露的娇嗔情态叫乔贝面色红润。

仿佛一对蜜侣,他们亲密接触着,乔贝亲吻陈向天的喉结,柔和地抽插那穴肉,但不知为何陈向天今天的反应格外激烈,一会拧眉挣扎对他饱以老拳,一会又仰着脖颈任由他的舔弄啃咬。

肉体交合的声音在屋内接连不断地响起,乔贝按着陈向天的腰身,在欲望的潮流中化身为戏水的鱼,如追逐鱼饵般轻啄陈向天的面颊,粘腻的汗滑润了皮肤,肉体相互挤压着,乔贝身上的T恤被陈向天的一双大手揉皱,自己的索吻被不停地拒绝,他锲而不舍,面上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祈求神态,随后强硬地咬上陈向天的早就被百般蹂躏的唇瓣。

阴茎在穴内深入,龟头磨蹭着那个紧绷绷的在战栗的子宫口,似乎下一秒就要长驱直入。

陈向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要!不退出去!乔呃、痛啊啊!”他用力掐着乔贝的脖子把他推远,全身的肌肉都在战栗,他二十二年来的人生里从没像今日这般大喊大叫过。突如其然的凄厉叫声将乔贝吓到了,他用力环住陈向天的身体,不知所措地亲吻他的面颊。

陈向天当时眼泪便掉下来,嘴里胡乱地骂着:“操你呃啊,滚出去,滚出去嗬出去、痛痛!”他额头不停冒出虚汗,冰凉一片。陈向天情绪惊怒交杂,力道太大,乔贝差点压制不住他,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全是自己的错,照着他说的把阴茎抽出去,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陈向天挣脱开他的束缚,侧躺着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面色灰败,看上去很想死,他从来没这么痛过,感觉小腹好像被塞进一个绞肉机,肉在肚子里打转,又坠又胀又绞。他用力按住自己的腹部,肌肉绷得清晰可见,静脉鼓起,手指在小腹的肌肉上扣出几道红痕。

高壮的男人把自己蜷缩起来,背脊冒着汗珠,嘴巴张着发出嗬嗬的气声,痛到连话也说不出,泪水在眼里打转。

陈向天宁愿被乔贝那根驴屌开苞十次也不想经历现在这种痛,要不是乔贝在旁边,他丢不下那点脸面估计自己下一秒就要打起滚来,痛得像是要死过去。

乔贝连呼吸都没了,他仓皇但又强作镇定,摸上陈向天的腿,手指触到暗红色的血迹。应该是痛经他开口,嗓子像是三天没喝水一样沙哑,比手指甲刮黑板还难听:“别怕,你只是、呼,来月经了”他猛地松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冷汗直流。

自上一次来月经差不离过了有四个多月,都认为陈向天大概是天生的少经,谁知道这时候暴雷。陈向天把他踢下床,要扔向他的枕头在空中猛地一挥旋即被捂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又开始阵痛,面色煞白。

陈向天虚弱到骂都没骂,闭上眼睛豆大的汗在面上流淌。

腹部被踹得生疼,差点把早餐吐出来,乔贝没时间理会自己的身体,他把空调关掉,去拿了温水来,跪在床边哄着趴在床铺上把自己蜷成虾子的陈向天喝些水。

“滚!”陈向天声嘶力竭,脖颈暴起青筋,连眼白都透着红,狼狈到极点。水杯被挥开,乔贝的额头被杯子砸到,红起一块,姣好的面容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贴着面颊。

水杯摔在地上,幸好是塑料制品,不然乔贝还要花时间打扫,免得陈向天摔下床伤到。

从没见过陈向天这副样子,乔贝真是手足无措,心揪成一团,给陈向天盖紧被褥。他穿上裤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必须找人帮忙,害怕陈向天就这样痛死了。

陈向天眼前发昏发黑,耳边嗡嗡声不断,他力气全失,还不断地觉得冷,恶心到了极点便不住地干呕。他听见乔贝出门的声音,告诉自己可以趁着现在逃跑,拖着虚弱的身体要下床,但随即便在地上战栗不停。

如果人有灵魂,那这一定是触及灵魂的痛,不然他怎么会一点力气也没有?陈向天忍着痛意,腹部抽搐,小腿肚子也不住痉挛,冷到差点抽筋。

他恨不得一刀捅进自己的肚子,把子宫给割了、丢了,一劳永逸然后再也不会痛。他粗重地呼吸着,视野被黑暗渐渐覆盖。

乔贝带着宁静远急匆匆地回来,床上没人,凌乱的床单上干涸的血迹散布着。宁静远用脚跟把门踢上,乔贝是真的慌了,以至于门都会忘记关上。

陈向天把自己锁在床底下,乔贝爬进去,低声下气地哄着他,然后强硬地、连拖带拽地将人从底下扯了出来,拖出一条血痕,被褥被那只青筋暴起的深色大手死死攥着,陈向天面颊上还带着泪痕,他拧眉,哑着嗓子骂了两句,接着发起抖。乔贝低着头,触及到的稍凉的皮肤满是粘腻冷汗。

“我去,搞这么夸张。”

宁静远,也就是之前的那个高挑女生,看着这仿佛凶杀现场的景象,她啧啧称奇,打量地上露出的肌肤上满是吻痕和淤青的英俊男人,四十多天前见了陈向天一面,那时他还没这么凄惨呢。

“快。”乔贝的嗓音低哑,他用被褥把人紧紧裹住,随后低下身用力抱住陈向天。卷曲的黑色长发遮盖住他的神情,宁静远知道那肯定不会好看。

可怜、真可怜她摇着头露出怜悯的神色,嗯嗯地敷衍应话,把热水袋充上电,又把一排药片丢在乔贝身上,“止痛的,给他吃一粒。”乔贝反应迟钝,直到药片掉到地上才急忙去捡,伸出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女生趿着拖鞋,提着一小个塑料袋去了厨房。十五分钟后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他吃饭没?”她这时才意识到空腹吃药不大好。

陈向天已经稳定下来,热水袋捂着肚子,抬眼见人一怔,随后下意识地给了身前的人一拳,要不是乔贝他也不会这么狼狈,更不会被别人看见这狼狈。乔贝被猛地一拳打得侧头,嘴角溢出血迹,但他并未生气,把头发捋到脑后,甚至还以一个虚弱的浅笑,姣好的面上也是淤青遍布着。

宁静远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把碗放桌上:“红糖水,放了鸡蛋和红枣,材料不算人工费五百,”说着摸出一条烟要抽,乔贝投来一眼,瞳孔如针状般缩着,异常骇人。

她眼睛一眯,压下无端生起的寒意,心里嘀咕这人果然是变态了,转手掏出棒棒糖拆开包装,“不让我抽烟再加一百,一共六百。”

宁静远心想反正这货打比赛钱多,使劲薅没关系。

乔贝将红糖水一勺一勺地喂给陈向天。陈向天面色憔悴,吃下鸡蛋,乔贝又舀起红枣给他吃,让他把红枣核吐到自己手心里。吃过少许东西,他青白的脸总算有了血色,拧起的眉也舒缓下来。

宁静远打了盆热水,叫乔贝把陈向天身上的血给擦干净。“棉条塞进去,”女生甩给他一包卫生棉条,本来卫生巾也是带了的,但陈向天什么都没穿,卫生棉条更合适,“塞阴道里你知道吧?”

乔贝有意无意地挡住她的视线,宁静远嘁一声,跟谁没有似的,她还不想看呢。

“出去。”

陈向天抓住乔贝手里的卫生棉条,和那只手相触碰,能从乔贝的那只手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度。

他面无表情,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虚弱,仍止不住地轻颤。乔贝微地一怔,他非常、非常用力地看陈向天一眼,心中还在纠结,但手已经松开,卫生棉条轻轻离开他的手,那双水汽未全部退散的眼睛依旧在和他对视,于是他选择退让。

拿起毛巾,乔贝用尽全力又极致克制,指尖泛白,柔软的毛巾轻缓地擦过陈向天脚踝上的一块淤青。他起身带着沾上血迹的床单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