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天烦躁地拧起眉,“我热,开空调。”

“急什么!马上到时间了,两点就开,先吃点梨子消暑好不好?”乔贝哄着他,给他开了空调扇,调到最大风,陈向天总算舒服些,果肉再递到嘴边才勉强张开嘴。

“都没嚼几下就吞下去,你要把自己噎死啊。”乔贝骂着,恨不得帮他嚼烂了再嘴对嘴渡给他。

陈向天最烦这些人紧张兮兮的态度,心想真是给他们脸了,觉得自己就算寻死也至少要拉下一个王八蛋。于是他嘴一张,道:“滚开”

“哦,”嫩红的唇瓣向两边弯起又压下,乔贝努力憋笑,“两点了,”陈向天转头看他,“你不想吹空调是吧?那我走了。”他作势起身。陈向天一把拽下他,差点把他的裤子给拽下来。

“急什么急,坐好!”乔贝呵斥他,签子差点就要扎到陈向天,把他吓得心脏狂跳,“急着挨操是吗?!”陈向天拧眉,忍着没还嘴,坐得端正些,乔贝叫他张嘴他就张嘴,被切成小块的果肉塞进嘴里,咀嚼时白色的果肉流出汁水,被红色的浪搅起。

陈向天张嘴让乔贝确认过确实嚼烂了才咽下去。四人什么淫乱的事都做过了,三个变态前些年还会稍微红脸,但现在还不忘初心的就他一个。他忍着羞耻又如法炮制地吃下两个梨块。

乔贝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确认他没撑着。手指还顺着肌肉的沟壑磨蹭一下,陈向天战栗一下,按住他的手,两人视线对上。

陈向天坚持:“空调。”

乔贝把剩下的果肉自己吃了,无奈着给他打开客厅的中央空调,他转身去厨房把塑料果盘洗好放好,回到客厅的时候陈向天抱着抱枕,手撑下巴无趣地看着电视。

乔贝把他推到沙发上,叫他腿开着对着自己,拿起遥控一按,把关了一半的落地窗的窗帘全拉上。

“别用力,我怕吐。”陈向天随口一句,视线依旧放在那个电视上。

“吐了吃回去。”乔贝贫嘴,被陈向天踩住裆。躺着的男人骂骂咧咧:“妈的,最烦你的屌,什么时候做个缩鸡手术再回来操我。”

被骂的人翻白眼,“说话和放屁一样,哪次没把你操到高潮了?”陈向天面色平静地说出他永远记忆犹新的时间点,乔贝便舔着唇,姣好的面上涌起焦躁,他低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有病”他亲吻陈向天的腿肉。

陈向天烦死,叹道:“我的错好不好?你要操就操,少说话。”他调高电视的音量,被鸡巴操进穴时登时眯起眼睛,双腿盘住乔贝的腰,喘着轻微地高潮了。

越风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不多不少正好六点半,他对时间也向来把控精准,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这么做罢了。

客厅的冷气几乎叫人打寒颤,陈向天裹着被子,露出的半只小腿有几道吻痕。越风关掉空调,被陈向天下意识地狠瞪一眼,他回以轻笑,把西装外套挂好,往身上喷了喷消毒剂才真正踏入室内。

“向天,空调吹了有一天吧?”他稍微靠近陈向天,但考虑到自己在外面沾了脏空气,距离他有三米远。

陈向天僵着脸,支支吾吾地应声,“也没有,就是、下午,稍微吹”越风失笑,把灯开亮些,才慢悠悠地点开软件,“空调使用时间,九时四十六分到十三时三十一分;十四时十三分到十八时,三十分。”

陈向天忽地想起前几天的装修,原来是搞这个。以后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骗乔贝和张安成给他开空调了,他怅然若失。而越风收起笑,漫不经心的气质换作威重,叫陈向天不自觉紧张起来,越风是三个变态里最有理智的那个,平常虽然最宠着他但罚也最不留情。

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陈向天裹紧了被子上一次逃跑他吃了两个月的吐真剂,这次肯定不会有上次那样严重的。他安慰自己。

“洗澡了吗?”越风不轻不重地问。

陈向天立即点头,“洗了。”男人接连问出几个问题,从最开始稍微正常的午餐吃了什么、看了什么节目到极其变态的

“张安成和乔贝操你几次,今天高潮几次?”

“两次、一次,十次,”陈向天习以为常,顿了顿,“你挡住电视了。”

越风这才发觉自己不自觉靠近了,稍微退开让出位置,“我先去洗澡。电视不要看太久,你有点近视了。”陈向天轻轻嗯一声,耳边脚步声渐远,他心中紧绷的弦一松,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登时呼出一口气。

越风洗好出来,他换上居家服,敞开的领口露出小半块白润的胸膛,“想吃什么?”他说着亲了亲陈向天的脸颊。

“别亲我。”陈向天没躲,他嘟囔道:“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越风打趣他:“那今晚吃闽菜,我们怎么清淡怎么来”他轻笑着,抓起那只宽大的深肤色的手吻在指节。

“不行。”陈向天断然拒绝,这人的手冰凉凉的,所以他并不抗拒他的靠近。越风挠挠他的手心,叫人恼怒地抓起他的手指。

“怎么就不行了,是谁说随便的?”越风的手伸进他的衣摆,掐了掐稍微肿胀的勃起的乳蒂,陈向天唔一声,眼神发直,僵持一会便自己主动把圆润盈满的胸肉送入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中。

陈向天手背抵着唇,耳朵通红:“就是、就是不行,我不要吃闽菜,嗯,你别、别摸了,我又要高潮了”他向来口是心非。

越风遵照他的意见收回手,扳过他的脸用唇温和地蹭了蹭他的面颊,两人耳鬓厮磨,姿态亲密,“又高潮啦那不就是第十一次,向天今天高潮十一次了,我有没有说错啊?”他的语气当真是把陈向天当作孩子在哄,轻柔到像是云朵一样,风一吹就要飘走。

“滚开!热死了。”陈向天拧眉抗拒,喘息不定,差点高潮但没有就是没有,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什么,他在心里狂骂越风是个变态色情狂。

“我们开窗,自然风吹进来就会不热了,今晚风还挺大的。”被他骂着的人打开小窗,用手试探着那徐徐凉风,稍微感受几秒放下手,回头看向陈向天,“这样有更舒服吗?”

陈向天板着脸,但眉间蹙起的疙瘩微微消散,他曲着腿,目光依旧盯着电视,冷不丁道:“我要饿死了,你到底做不做饭?”

“好,给我的宝贝做晚饭。”他止不住地发笑,眼尾上挑笑出狡黠的意味,手摸上陈向天的脑袋,揉搓那发根,在他不耐烦前给他耳廓落下一吻,起身朝厨房走去。

饭后他把陈向天抱在怀里,给人做眼保健操,陈向天不耐烦得要死,眼皮不断颤动,“好了没?”他觉得越风磨磨唧唧的,太烦了太讨厌了,除了做的饭菜好吃点没有半分优点。

越风慢悠悠地道声好了,轻轻挠着人的下巴,陈向天发出烦躁的叹气声,抓住他到处作怪的手,“你能不能滚开,别妨碍我,我求你算我求你。”

“我哪有妨碍向天啊,”他音调捏起,发出撒娇,但媚眼抛给瞎子看,陈向天毫不犹豫地发出作呕声,“向天好坏,这样欺负我”他化作可怜巴巴的语调,用唇蹭着陈向天的后脖子,时不时发出亲吻的嘬声。

陈向天爬出他的怀里,坐在沙发的另一头。越风总算消停些,陪他看了二十分钟的电视,忽地开口作评价:“这个不是很无聊吗?”

“对,很无聊。”陈向天附和,他看得双眉紧皱,越风一提出来就立即退出,摆脱了一个烂片,他松口气,正要换其他的影片,但被阻止了。

“干嘛?”

越风故作苦恼地皱眉,右眉下的一点痣随着表情变动显得灵动,“你想逃跑啊,坏蛋?”他用自己鼓起的阴茎一下一下地隔着布料蹭陈向天的胯部,“向天你自己说说,你今天让张安成操了两次,给乔贝操了一次,那我不是得操三次?真是,你这勾人的,我一回来就给我摆脸色,是不是故意的?搞得我做菜都一股火。”他低头,温热的鼻息喷撒在身下的人的面上。

陈向天拧眉,神情冷淡,手里还拿着遥控器,“我要看电影”他稍微合腿夹住那根阴茎,耳朵克制不住地红起来,仍旧犟嘴,“走开,别操了。精虫上脑是吧?”

“不行,不操我要死掉的。”越风舔着他的唇瓣,求他,“让我操一下,好不好求你了,嗯?我求求你好吗?”

“向天嘴巴张开,给我吃一下你的口水,乖”

唇齿间舌肉交缠着发出嘬声,越风时不时左右侧头,好变换方向多和他亲密接触,“真乖,我好喜欢你,真可爱,嗯,对,多舔舔我,”他的话让陈向天嘴角一抽,但是这么多年都治不好他这个毛病,也随他去了。

“我来检查一下向天穴有没有吃饱,嗯看来、是没有吃饱啊。”

夏风徐徐,吹动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