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
“不要。”
“开。”
“不行。”
“不。”
“我还没说。”
陈向天热出一身汗,被养得懒散,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忍受炎热。张安成趴在他的胸口,心猿意马地蹭着他的胸肉,不一会陈向天就能感到一个硬物顶在他的腿边。
他舔了舔唇,尚处壮年,又是双性,其实性欲一直都很旺盛但是太热了。“空调,”手臂遮挡住半张脸,声音带上一丝象征欲望的哑意,“最低温。”
张安成也出了一身汗,他犹豫一会,还是道:“不行。”他竟然是不打算操了,委屈的一张小脸不情不愿地坐起来,这个在学校常常面无表情的年轻教授在家里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每天皱着脸活像被陈向天欺负了。
陈向天很想一脚踹死他,他上一秒这么想,下一秒脚就踩上张安成的脸,一下一下地踢着他的头,“你开不开不开我打死你快开喂!”他猛地收回脚,脚心粘腻的触感不散。
张安成刚才舔他脚心,陈向天拧起眉,瞪视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体内的燥热又旺盛一分。
“安成,”他放缓语调,低沉柔和的声线唤着张安成的名字,手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靠过来。张安成警惕起来,露出紧张兮兮的神色,“你过来。过来。”张安成一脸无助地摔进他怀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自顾自地动起来了。
“好,真乖。”陈向天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最喜欢你了,你知不知道,三个人里最喜欢你”张安成露出羞涩的笑,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给我开空调好不好?就吹半个小时。”
真是图穷匕见,张安成先是点头,接着猛地一抖擞,摇头,认为陈向天吹一晚上的空调已经足够。毕竟他又很少外出,三人其实都害怕他生病,其他事平常能顺着就顺着,但事关身体不能不重视。寓燕
陈向天似乎微不可察地啧了一声,他攥着张安成的衣领,一下一下地亲他的唇,“开嘛”张安成的神情看起来甜蜜又痛苦。
他软硬兼施,摆出冷脸:“你热死了,我最讨厌体热的人,你要是一直这么热我就不喜欢你”张安成要回亲他,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狗狗眼泪汪汪的,头上不存在的狗耳垂下。
张安成努努嘴,陈向天皱眉威胁:“你敢舔?”
“我本来还想和那个谁接吻的,好热,浑身都是汗”陈向天抬头看着天花板,叹口气,装模做样。张安成急得用膝盖不停地蹭他大腿,他装乖地抓着陈向天按在他嘴上的手,“我要、我要和你接吻哥,”张安成祈求似的亲他的手指,“哥,让我亲,我要亲。”
张安成自从知道乔贝和越风都对陈向天有昵称后就会在撒娇的时候叫他哥。当然陈向天不太想要这个平白多出来的弟弟,特别是这个弟弟常常拿弟弟插他。
“空调开不开?”陈向天用指关节勾他的唇,眼睑稍微靠近,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大脑空白,张安成宣告败退。
“我开,我开哥,让我亲你,我想操你,哥”t 吻他的手指,手伸出去就急色地扯开陈向天的裤子。
陈向天被摸得发起骚,英俊的脸上泛起春意,他勉强忍耐住,“去、去卧室。”
中午吃过饭,张安成就要去给学生上课,他在陈向天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关掉空调。
张安成走前给了他一个吻。陈向天兴致缺缺,早上的主动只是为了空调这个目的罢了,他催促:“快走吧,记得把卧室门关上,冷气要漏出去了。”
张安成喜滋滋地走了,下楼的时候碰上乔贝,两人对视一眼,满脸冷漠地擦过。
乔贝一推开卧室的门,冷气铺面而来,陈向天裹着空调被在睡觉。他心道张安成真是个废物,自己都管不住。推开窗把冷气都散了,被子掀起小口,手摸进去抓住陈向天的脚踝,略凉。
炙热的体温碰上来,陈向天睫毛颤一瞬,装睡。
“装什么,我看不出来啊?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骚逼痒了,”乔贝不悦,“怎么勾引那个废物的,和我说说呗。”
陈向天咬牙,瞪他一眼,“就吹十分钟”他裹着被子打个滚,背对着乔贝,“冷气全跑了、傻吊,滚开,看见你就烦。”
乔贝气得牙痒,他猛地扑上床,压在陈向天身上。乔贝看着瘦,实际上肌肉结实得很,加上冲来的势头,差点没把陈向天的腰给压断。他捶着床,咬牙切齿:“死鸡巴给老子滚开!重的跟头猪一样。”
乔贝哼一声,亲他的脖颈,“谁是猪?我看你才是猪,我要吃猪肉”双手似铁般紧紧桎梏住陈向天,不让他逃跑。
陈向天扭着身子,给他来了一记头槌,乔贝发出一丝痛声,依旧死抓着他不放,但他也不还手,由着陈向天打踹他。两人在床上闹了半天,陈向天觉得热,瘫着不动,光是嘴上囔囔:“热死了,滚滚滚”
“热个鬼,我怎么不觉得热。”乔贝耐热,侧躺在他旁边手环着他的腰。
陈向天一掀被子,把空调被盖在他身上:“被子送给你了。别碰我的腰,他爹的手和火一样,你想烫死我啊?”他把那只手甩回去。
乔贝盖着被子,憋了三十秒,和扔掉垃圾一样把它丢开,白皙的面红扑扑的,脖颈处一片粘腻。他咽了咽口水,胯间顶起一个弧度,忽道:
“我不止手跟火一样,鸡巴比火还烫呢,要不要试一下。”
陈向天只问一句:“开空调吗?”
问话出口,房间登时沉寂足足三分钟,外头的蝉叫得比谁都大声,乔贝跟个死人一样不吭声。
“你真他妈就会说个鸡巴,自己热去吧。”陈向天利落下床,赤脚踩着地上冰凉的瓷砖,打算找个安静的没有乔贝的地方带着。
当然,这只会是一个奢望,哪里有他哪里就会有乔贝,这人是个变态,他前脚抬起乔贝后脚就落下,陈向天都不想回头看,对上那视线感觉自己跟被扒光似的没区别。
他指着冰箱冰冻层对乔贝说,“冰淇淋。”
乔贝看了眼群记录那群活像三个人在养一个孩子,精细到每天吃了几克糖盐油“昨天吃过了,后天再吃,月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那你去死吧,我要你有什么用?”陈向天骂他,大步走到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那软乎乎垫子的叫他瞬间陷下去越风买的这沙发,怕磕着他。
他打开电视,这算是勉强让他舒服些的娱乐活动。本来有手机的,但一年前跑过,抓回来后就没人愿意给他买了,就算是现在最愿意顺着他的越风一谈到这个话题也眯起眼,冷笑着一幅要罚他的样子。
乔贝解锁刀架,拿小刀削两只梨子,切成一块块摆在盘里给陈向天送过去,“吃梨消暑。”
“不吃。”陈向天简短回一句,侧头躲开用签子插着的伸到嘴边的雪白果肉,皱着眉不断调换节目。乔贝坐在他身旁,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被他一脚踢开。
他不耐解释,“才吃饭,现在不饿。”
“那你倒是想吃冰淇淋,”他怼一句,顿了顿缓和语气,“梨是刚从冰箱里拿的,冰的。”他一直端着盘子。怕陈向天撞到,客厅里都没有摆茶几,仅有几个家具也贴上厚厚一层防撞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