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讨论的声音不小,就连公堂里头的衙役都听见了。听着外面纷纷议论的声音,薛二爷越发的高傲。
“肃静,闲杂人等再吵闹,便是扰乱公堂,按律法处理!”薛三爷拍了一下惊堂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外面的声音顿时就熄火了。
“堂下犯人薛耀宗,公堂之上可没有亲戚之分,你该叫我一声薛大人才是。如此无视公堂发令,本该打板子。不过审案素来虚得亲亲相隐,是以我已经请了怡亲王世子李肃公子来审案!李肃公子有皇上钦赐的尚方宝剑,审理这件案子绰绰有余。”
这话音才落,外头就有人高喊怡亲王世子来了。
围观的百姓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只见李肃手持尚方宝剑,眉目冰冷,颇有气势。
李肃自从江南回来后,巡抚一职便辞了,如今在朝廷没有官职,爵位也未曾袭得,只是手上的尚方宝剑,便代表了皇上亲临。没了官,皇上却依旧没有收回尚方宝剑,只要是明白人便晓得皇上对李肃的态度。
薛三爷走下堂,执了下官礼,请了李肃上座,自己却让人抬了椅子在下面坐着。
李肃的目光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人,十哥儿他有印象,前些年还在一起吃酒,薛二爷更是印象颇深。
他先是亮出了尚方宝剑,说明来意,便坐在椅子上。
“堂下薛耀宗,你可知十哥儿杀人的原因是什么?”李肃没有问十哥儿,反倒问起了薛二爷。
薛二爷叩了首,没了方才的嚣张,战战兢兢的说道:“草民生了个不孝儿子,竟敢因一时争执弑姐,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要也罢,还请世子明察。”
李肃差一点嗤笑了出来,没想到薛家二爷竟是这样的货色。连二太太听了这话都差一点晕厥了,十哥儿可是二房唯一的血脉,若是她在朝堂上,不管十哥儿有没有罪,定会自己扛下来。
见薛二爷根本就毫不知情的样子,李肃也不着急,让师爷把证据呈上去,说道:“薛耀宗,薛家六姐儿在死之前留下了不少东西,你先看看。”
薛二爷狐疑,待师爷把东西拿过来,他翻了几下,脸色大变,这些是他做官的时候贪污的账本记录,上面的字迹是他的,只是不知为何遗失了,没有找到。起先他还忐忑不安,可到后来却没有人拿了这些证据捉拿他,他也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些账簿。可没想到如今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跪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求世子为草民做主,这是陷害,这纯粹是陷害,草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
先提前发上来一章,这件事真的还没完,先让女主打一下酱油,下一章再出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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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升堂(二)【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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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眯起眼,也不去与薛二爷讲理,直接吩咐道:“师爷,笔墨伺候着薛家二老爷,看看他写的字跟那账簿上的字迹对照一下。”
薛二爷这下子可傻眼了,对着李肃的目光,浑身哆嗦。他赶紧磕头说道:“草民糊涂,草民糊涂啊,求世子开恩!”
这薛二爷认罪倒是快得很。
“承认了就好,免得用刑!”李肃又看着十哥儿说道:“既然如此这案子就这么结了,薛耀宗得知自己的女儿掌握了罪证,便想逼着她说出罪证的下落,失手杀了六姐儿,却把这罪栽赃嫁祸在自己儿子身上。”
薛二爷的脸色都白了,贪污虽是重罪,可贪污的金额小,最多只是个流放,可杀女这重罪,可是要一命抵一命的。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杀人。
“世子,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您不能冤枉了草民,连草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被六姐儿藏起来了。”薛二爷一把鼻涕一把泪。
心容紧蹙着双眉,这李肃也太儿戏了,连证人都没有唤上去对证就结了案,这些围观的百姓也不会相信啊!
这时却听十哥儿大喊道:“大人,您不能这般草率定案。这些都是您的猜测,父亲根本就不知道六姐藏着那些东西,六姐是我杀的,与父亲无关。您还没有传证人上来。”
李肃对十哥儿有些不满,以前退了薛心容的婚事,算是欠了薛心容一个人情,本想着这次还清了,却没想十哥儿这般不知趣。便说道:“那就传证人上来。”
“薛家九姐儿薛心容可到了这里?”李肃大声说道。
“在!”心容扬声说道,便有衙役放她进了公堂。
心容跪在地上,未说半个字,只听李肃问道:“听闻这证据是你无意间去六姐儿房里找到了线索,最后在薛府湖里寻到了这些证据,可是真的?”
“是真的,六姐儿往日与民妇交好,前些年民妇去苏州外祖母家寄住了两年,可没想到回京之后却发现六姐儿已经殁了。六姐儿好歹是薛府二房的嫡女,草率的办了丧事不说,竟然连民妇这个薛家的人都不知晓。便觉得这事实在是蹊跷,十哥儿素来也是与民妇和六姐儿交好的,二叔常年在外面应酬,一年也不过见了十哥儿一两次,是以十哥儿并没有与二叔有太深的交情。若十哥儿真是为了孝心害怕六姐儿泄露了这些证据,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说起来十哥儿的生母便是被二叔给害死的!”心容冷冷的说道。
“堂下妇人,你可知亲亲相隐的道理,你这般指正薛耀宗,可是不合礼数。”李肃说道。
“原本二叔的罪证若是民妇指正了,便违背了伦理纲常。可心容却记得小时候二叔竟掐着民妇的脖子竟想杀了民妇。这件事情薛府上下都知道,本来我性命无忧,便这般揭过去了。可如今二叔不仅杀死了自己的亲女儿还嫁祸给自己的亲儿子。如此禽兽不如的人,民妇怎会不出来指证。”心容狠声说道。
大周朝确实有亲亲相隐这一条,亲属有罪相隐,不论罪或减刑;控告应相隐的亲属,要处刑;有两类罪不适用亲亲相隐原则:一类是谋反、谋大逆、谋叛及其他某些重罪,另一类是某些亲属互相侵害罪。
而心容所指出的,便是亲属互相侵害罪,便不纳在亲亲相隐这一条里,是以不会被处刑。
“你,你血口喷人!”薛二爷气得发抖,他什么时候杀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什么时候陷害过亲生儿子。
心容却说道:“薛府上下都可以为民妇作证,民妇怎敢诬陷。”
这件事心容没有诬陷,可其他的便是心容做了假证。这也算是她跟皇上达成的一个协定吧,薛二爷必须得死,以后便不再找薛家的麻烦,该任用的就任用。何况薛二爷犯的是谋逆大罪,只是这个罪证却不可现在说出来,只要皇上知道便可。
“那就传薛家老太太跟前的老妈妈吧!”李肃淡淡的说道。
薛二爷心中一紧,恨声说道:“世子不用去请人来作证了,这一点罪民认罪。当初罪民被猪油蒙了心,想夺了侄女的嫁妆,可侄女并没有生命危险,罪民也并没有杀侄女。”
他心里算是明白了,还不如认了罪,只在牢里蹲几年罢了。
只是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李肃当即拍了惊堂木说道:“既然薛二爷把罪全都认了,那薛家十哥儿薛锦祈便没有罪,难为他有孝心,竟甘愿替父顶罪!”
薛二爷的脸色白了又青,叫道:“世子大人,罪民只认了有害侄女之心,却并没有认其他的罪呀,罪民……”
“方才可是你自己认罪的,外面的百姓也都听清楚了,莫非你当我耳朵龙了不成!”李肃的声音带着怒气。
薛二爷这回可算是有口也难辨,他真的只想认了有害人之心这条罪呀。没想到他薛二爷竟然也有被诬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