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抱紧我直到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真的需要你来理解我像个孩子一样

抱紧我抱紧我直到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真的需要你来爱护我像个孩子

抱紧我抱紧我直到我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真的需要你来理解我像个孩子一样

隐约的窗外,又反复的在放着这歌。我翻身看着他,中凉,睡时喜欢趴着,左腿屈在身体侧面,面容安然。有时又嘟哝着皱起眉头,我轻轻的吻他的眉间。如果能这么简单的和身边的人平淡的生活,相拥至天明,其实,这有该是多么莫大的幸福!

只是我这样的人,就算我凭栏一悼、引章赋辞,也只是一时清雅,转过身,我还是满身泥淖,还是推推搡搡沉沦在欲海的我。内心平静的如漆黑的冬夜。起身,打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远远的灯火阑珊,却没有一盏属于我。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夹着泥味的晦涩,让我窒息。

既然睡不着,索性去厨房煮粥,却不知他何时也醒了,中指夹着烟,站在我身后。我笑笑道,算是你有口福,可以让我亲自下厨。中凉的神色似有些恍惚,半天,闷闷地说,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我哑然失笑,什么叫有什么意义,什么事又才有意义,至于我对现在的女友是责任,至于每日换不同的伴侣只是泄欲,至于爱你?是我无法控制,若我不爱你了,便不再爱了。你那么在意世俗的眼光,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男人,我只是输给了世俗罢了。

他直直的盯着我,缓慢的一字一字的说:我也并不爱你!

我听的清楚,心里竟痛楚的似没有感觉。心黯道我那么爱你,你却不爱我,诚然,我这样的人,这样的货色,又凭甚值得被爱。

我也微笑的注视着中凉,放心,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自残我自己,毕竟这也是你所讨厌的不是么?

他也舒缓过来,哈哈一笑,让我来尝尝你煮的粥吧,等会还得去上班。

目送中凉离开,我换了身悠闲的打扮,翻领的混线毛衣,墨蓝的窄裤,中靴,外表看起来是光鲜且健康的,但扪心自问,心底的伤口又是何时攀沿生长起来的?

很久没有在白日出门了,阳光明媚的,却快灼伤我的眼。宽宽的路两旁的灌木依旧绿意,电话线从上空平平地穿过。阳光斜铺在路上,把偶几棵树影拉得很长,落叶毫无章法的飘落。低矮的楼房,青灰混合的色调,配合着浅蓝色的天空,时间似乎洗去了它们先前的光华,把它们和这个城市融为一体。

听不到车流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仿佛多少年来这个城市就一直是这样似的,而我却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它。

信步走到小区的幼儿园处,贪婪的窥窃着园内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曾几何时,我也与他们这般,但这副皮囊又现是如此下作的摸样。自嘲时,手机突然响起,这么早会打电话给我的,不必想也只有我现在的女友。不知女人是否都是这样,紧紧的喜欢抓住,想拥有根本得不到的。虽是这样,但我还是接了电话。

“小墨。。。”电话那端是许久的沉默

我恩了一声,“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她终于,又似乎很难启齿,我要回海宁了。然后电话匆忙挂断。

我又拨去,是关机。

这到是有些出乎我意料,却在情理之中的,她若是回到孩子父亲那里,虽是情妇,好歹孕育着那男人的骨肉,富足的生活是不愁的,何苦跟着我折腾。跟那男人曾一面之交,虽精明却贪图安逸,这次不知是怎说服了他妻子,来接纳的,想来也仅仅是为了孩子。但无论怎样,也与我无关了,不是么?

我微笑着,把手机关机,塞入裤兜。盲目的上了辆车,又随着人流下车。一家门口堆满啤酒瓶的店,引起我想醉的兴趣。推门进去,丁的一声,抬首看,似乎是西藏的法器。没多想,直直的走进店内。空无一人我到也是不客气,自顾自的从酒架上取了啤酒,靠着酒架就席地而坐。曾用牙齿启过一箱啤酒,几天牙齿酸楚难奈,却总是喜欢这样自虐式的快感。

在想,跟中凉在床上欢爱时,求他折磨自己。他仿佛若无闻,依旧只是温柔的贯穿,又狠狠的充实进来,我欢快的抱着他,抚摩着中凉的背,难以抑制的呻吟,他伸手捂住我的嘴,加快抽动,泻了之后,我瞧着自己,还是无法达到极点。求他,帮我,只要在我身边喘息,轻轻的用手指划过我的□□,或是牙齿重重的啃嗜我,很久,很久,□□才爆发,然后边颤抖着,依偎在他身侧。一直不想,也不想去承受,自己是病态的。

正喝的兴起,地上已堆积了一些空瓶,起身,又去拿,这时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走进来一个男人。我似乎是有些醉意了,笑道并且邀请着,过来喝酒如何?

他也兀的不客气,在我身旁蹲下,只是伸出右手,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我有些吃痛的,闷哼一声。他开口,声音似从胸腔里发出的,沉重又刺耳,“你真是大胆,就这么随便的进来偷酒喝。”

我吃吃的笑了,我没有钱噢。他脸色变了变,又恢复面无表情。我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醉话,“你见过疯子么?你见过真正的疯子么?你有在精神病院过夜的精力么?她就仅仅用一把汤勺把自己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割开,我看着血啊,流了好多,都快流到我脚上了,哈哈哈。。。。”

我真的是醉了,醉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了,终于沉沉的睡去。

醒来,也不知是何时辰了,坐起身,丝被滑至腿部,才发觉身无寸缕,我到是没急着看看是否被□□了,左手摸向颈部,竟然,不见了。我急急的蹦下床,也不顾得没着衣,就伸手拉门,想出去,门却被推开了,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直觉告诉我,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貌似温和,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沉默着看着我,“你是在找这个么?”

我伸手夺过,仔细的系在颈上。他如鬼魅般站在我身后,“这莲花对你这般重要?”

我也没吭声,转身就朝门外走,他倒是笑了,“你打算这摸样出门么?”

我低头一看,倒是忘了自己是裸着,他伸手递过套衣服,温和的言语,你昨天吐了一身。

我扯过衣服,进了浴室。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洗澡,仿佛这样便能冲刷干净身体。洗欲干净,衣裳到是出乎衣料的合身,而且从风衣至内裤,全是白色。

我整理好,他悠然得坐在床上抽烟,神情间落寞的很,但眼神却深如冬海。我也未理,便出门下楼。回到家中,又沉沉的睡去。再又醒来时,打开手机,才发现已经是期末,是必须去听听老师划分考试重点了。

出了校门,一辆白色车始终缓慢的跟在我身后,我已无好奇之心去探究,进小区前,突想起家内的烟和纯净水已经没了,又拐进附近的超市,买了生活必须品,又顺带买了些新鲜蔬菜。掏出烟点燃,叼在嘴上,一手提着东西,一手在兜里掏钥匙。开了门,正准备进去,一手却突得伸过来,硬生把门拽住。我抬首,见还是那个男人。我也不管了,径直走进厨房,把蔬菜堆在台上。他还是那般,如鬼魅站在我身后,言道,没想你还会做菜?

我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会做给你吃。却没想到他竟然笑了,笑起来容颜如孩童般天真,初却他的眼睛,否则我便会以为这是只无害的狮子了。

我打开一听啤酒,顺手抛给坐在对面沙发的他,至今,我还未知他名字,而我也居然让他这么随意坐在家中。看他怡然自得在翻看我书架上的书籍。他随意的抽出一本,竟然吟出声,残寒欺病酒,掩沈香。燕来晚、西城初,似说春事迟暮。寒至,春宽梦窄,轻把斜阳,总还鸥鹭。别后访六桥无信,事往花委,瘗玉埋香,几番风雨?长波妒盼,遥山羞黛,渔灯分影春江宿,记当时短楫桃根渡。旧楼仿佛,临分败。危望极,草色天涯,叹鬓侵半苎。暗点检离痕,书中长恨,断魂在否?这是出自梦窗的《莺啼序》,但被他这么裁剪吟来,也别有风趣。我心里暗暗斟酌道,他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如此风雅痛楚么?嘴上却饶道:“而死生终始将为昼夜,而莫之能滑。”他旋即接上:“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在我听来,言外还有别意,我也不想深究,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再怎样,初却中凉,在大的事,悲伤亦或是愉快,也不重要了。但我拒绝麻烦。我微笑着眄视他,何事,请直说吧。他又恢复了鬼魅般的摸样,讲话也言简意赅:“沈恕忱,34岁,名下有间恕忱居,但最近可能要打扰你,暂借此地居住。”我心知,事情不会这般简单,但家中多居一人,与我又何干。曾以为时光流逝,物转星移、春梦终一晌,无须伤春悲秋、泪眼问花,乱红终自零落;无须岁岁登楼、相望江湖,明月清风、处处皆同。倘真能如此看惯秋月春风,也就极可喜了,但唯唯独对中凉情之所寄,想想,也暗自垂首。

若不是空余的那间屋添置了被褥,我还以为这间我还只剩独我行尸走肉。但却自发的不再带陌生男女回来过夜,这身子看来又是厌倦了。

一日下了课,归家。却见沈恕忱在客厅漠然坐着。我视若无睹,直直穿过向自己房间走去。正欲关上房门时,他兀的喊住我:粱墨,有时间么?虽是询问的口气,但却直接的命令不容我拒绝。但我又何尝是听他人驱使的,但还是淡淡的回了句:“少等,我泡壶茶。”

度静白皙之手,洗了青花磁,炉上的水也沸了七分。捻了一小浊菊花,搁入内,沸水冲入,又稍加绿尖几缕,方合上。端着两杯菊花茶放置在茶几上,这才委身坐下。留声机里是中凉送的一张beatles的黑胶碟,唱针正缓慢的旋动着,幽幽的放着let

it be。

只见这个鬼魅般的人物又笑了,我本以为向他这样的男人应该甚少在陌生人面前轻易露出自己的情绪,却莫名因这样的微笑而心安。就这样静静得对坐着,时间仿佛也未曾流过。终究还是我沉不住气,先开口道:“有事情么?”

他答非所问,你竟然也喜欢这样的格调?

我有点不置可否,笑道,这只算我一点恶趣味罢了

沈恕忱伸手端起茶器,揭开盖子,轻尝一口,又合上,指间一只烟快燃尽了。也不见他慌忙掐灭,就这么燃着。他是我所见的人中只用火柴点烟的。只那么一划拉,燃起,便熄灭了。我瞧着杯内的翠碧的绿尖浮沉,又混着黄冗冗的菊花瓣,心想,如果什么都不去想,就过这么恬淡如水的日子该是多么奢侈。但欲望诱惑着我回身自残。面前这个人,我是有兴趣的,我也心知他亦是对我充满玩味。既然游戏开始了,我就该入戏的陪着他玩下去,结果如何也就不重要了。也许直到生命脆弱的时候,才能隐约发现早已被遗忘的一片翠绿,浮云飘过,却留不住。这个世界,没有到生命尽头的人,大概没有资格没有时间谈论世间的美好,因为它奢侈,它昂贵,它需要你拿生命去求证。而我如此懦弱,只配得在这泥浊中打滚摸爬。

他轻笑了声,我暗想,不知他在床上又是怎生模样,发出怎样的呻吟,这样有力的手又是怎样紧紧又热情的揉捏我的身体,虽产生了欲望,但我抑制着,且以为乐。

仿若被看穿般,他言:粱墨,我想把恕忱居交给你,请勿拒绝!言下是决绝且不容我拒绝的。我哑然失笑,“沈恕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他微笑面对着我:“你是不会拒绝的。”我抚掌,“那好,给我一个必须接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