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罚,那就罚你到我家做饭,你说说多久都没到我家给我做饭了”,说罢摇了摇手里仅剩的一枚鸡蛋,“你看看,我一个总经理就只能吃这个,多寒酸。”

穆于清笑,“怎么,厨艺还是没半点长进?”

池清祎重重叹了口气,“哎,我一向认为自己很聪明,怎么就驾驭不了那些厨具呢,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穆于清也乐得调侃:“嗯,你应该每天使用前先行跪拜礼,然后使用后再行跪拜礼,没准厨具大人们一时开心了,让你用个顺手也说不准。”

池清祎脸一黑,哀怨的小眼神只盯穆于清:“感情我这做个饭还得左恭右请的?不行不行,那绝对不能丢了我那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我决定天天练习征服它!”

“哦,那我拭目以待了,别把房子烧了就成,哦,也别食物中毒,会死人的。”

池清祎真想把鸡蛋砸到她脑袋上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了看手里的鸡蛋,池清祎又迟疑了,这可是她历尽很多个早晨煮出来的鸡蛋,第一回没把握好火候,生生煮了快一个钟,锅都快烧穿了,鸡蛋壳都焦黑焦黑的了,还散发着一股难以说明的怪味儿。

这回鸡蛋煮的还不错,哪能轻易砸了这好不容易煮出来的鸡蛋。

“你就跟我贫吧你,当初我姐可是卯足了劲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怎么怎么温顺,说你怎么怎么…呸,你说说你当初都把我姐骗到什么地步去了?!”

“那是你姐眼光独到,你得学学,别成天就想着出去潇洒。”

得嘞,对上穆于清,池清祎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她,谁让她能句句都可以秒杀你呢?

整个帝都都知道了秦豆蔻的风流史,南家作为帝都最顶尖的豪门世家当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

南绪言被召回了南家老宅,这回倒是没有叫上穆于清,他很清楚,他被召回南家是因为什么。

南家老宅这回是三个人都齐了,就连南非临都回来了,分别坐在偌大的客厅里一言不发面色不虞,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南绪言走到客厅就心下了然了,还不是为了这两天传播度甚广的秦豆蔻一女战二男的风流轶事。

从容不迫地松了领带坐下去,丝毫没有半丝慌乱,他淡然开口:“这么着急忙慌的叫我回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南非临到底是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在南家地位身高,自然是他首先问话:“阿言,秦豆蔻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想必整个帝都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了。”

南非临锐利的双目直逼南绪言,若是让人肯定会觉得头皮发麻身子不自觉的轻颤,因为老爷子的目光实在是骇人。

“这事,跟于清有关?”

南绪言弯起了唇角,他并没有瞒着他们的必要,他的女人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掩人耳目谨小慎微,她想做的,尽管去做,她的背后永远站着一个南绪言。

“爷爷以为呢?”

“阿言,你应该懂得一个女孩子最重要最珍贵的是什么。”

南绪言若无其事地扯了扯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可接下来的话语却冰冷了三分,“爷爷是在指责于清做得过火了?”

“阿言,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分寸的,没想到你…哼!”

南非临明显是动了怒的,帝都皆知南家的南非临是个光荣的军区高官,而且他要是发起脾气来整个帝都都会低气压几天,可他的怒气在南绪言眼中并不算回事。

南绪言不甘示弱:“爷爷说的分寸定义是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这爷孙俩第一次这么剑拔弩张的说话,完全超乎了韩雪芙的想象。

她及时出来打圆场:“阿言,你少说两句。”

南绪言还是那副冰山脸,仅是看了韩雪芙一眼,又张口说话:“爷爷所谓的分寸定义我不知道,但我自己的分寸定义我很清楚,那就是,于清所做的一切我都毫无条件的支持,不让她受一丝伤害,任何人都不可以,除非我死。”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也宣示了他的立场,穆于清永远都是他的软肋,但也同时是他的铠甲他的解药。

客厅里寂静无声,韩雪芙清了清嗓子轻柔问道:“阿言,我知道你爱于清,可是我们需要一个理由,我们当然也知道于清的为人,我们也相信于清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很迫切的需要一个她这么做的理由。”

南绪言坐正了身子,“你们对这事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你先说说,我们南家从来就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若事出有因,我们当然不会过多苛责她。毕竟这事,可算是毁了人家一辈子了,于清是过分了。”

“过分?我并不认为她过分了。”

“好好好,那你总得跟我们说个前因后果吧。”

接触到南绪言冷飕飕的眼神问候,南非临再次保证:“行行行,不责怪她行了吧?”

南非临的一席话变相的在保证不会责怪穆于清,南绪言也就没有丝毫犹豫地说起了前因后果。

“我在城郊买了一块墓地,想来爷爷是知道的。”

南非临点头,他那天刚好要去找南绪言,恰好听到南绪言在跟宋庄说话,语气很焦急,说是去买一块上好的墓地。

南非临一向知道自己的大孙子有主见,一块墓地而已,他也懒得去问。

“嗯,不过你小子买墓地干什么?”

“一个叫刑招娣的女孩死了,在精神病院里吃药自杀。”

三人都是一头雾水,刑招娣是谁?

“这个女孩跟于清关系很要好,一直姐妹相称,可是她很不幸,被秦豆蔻找了几个混混糟蹋了,爹妈为了二十万跟人私了,不管她死活……”

第271章 你还是不是男人?!

静静地把故事讲完,虽然他是用的一贯冷淡的语气讲述的,可这故事本身就足以让人气愤难当。

“你们没见过那样没有任何生气的于清,像是个木偶,不会哭也不会笑,她的姐姐死了,她的心也冷了。可刑招娣有什么错?被逼到自杀,她才二十多岁,多好的年华。”

韩雪芙心里揪疼,想到穆于清那个样子就心疼得不行,一步一步拿起铁棍不要命地击打那些个混混,一步一步背着刑招娣往住处走,再到一步一步背着刑招娣到了殡仪馆,韩雪芙觉得整颗心都在为穆于清疼着。

而接下来,南绪言的话才是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