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问就问,为什么这么粗暴……”

小巧肉感的圆鼻头经不节制的按压,明显地发红变烫,连周围一大圈皮肤被波及。段安揣揣地偷睨兄长,嘴巴弯成下月,却扔听话地当着对方的面,一个一个精确输入手机密码,有意地展现给他看。

得亏密码是无序无意的排行,不然又得犯出段易沐的疑心,给他一顿盘问上手。

“给你!”男孩声音是颤栗而抖泣,小小不重的电子产品不轻不重地砸到青年的膝盖上,“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对我这么凶!我都解释了,你都不听!不听就算了,你还、还……我又没做错什么……”

是有效的。段易沐静静观他哭闹,微不可闻地叹气,持着一种年上男友拿小对象没办法的妥协,接受他的“小玩具”同他玩拿乔的游戏。

“现在会骂人了哦?”段易沐盘腿直坐,双掌垫在段安鼓囊囊的臀部,环过一把抡他过来,像抱抱枕的姿势,脸对脸地贴近。“怎么,分明是安安先不乖的,从哪学来先发制人的污蔑手段?哥哥只是关心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坏人。”

青春期的小孩长得非常快,短短几个月就能体现截然不同的成长效果。段易沐改变得尤其瞩目,转成段安的话,长得越来越像女人和狐狸精。以往加着一层乏味的校服掩盖,规矩的发型,撑死说他是长相偏精致的一派。而去大学溜一圈回来,女相的迷人气质渗露得段安躁动羞耻。谁叫他认定段易沐是个死同性恋,估计也不准确,他该是专门吸男人精气的妖精才对。

男性据说能长高至二十几岁。此话不适用段安,他的身体素质不太好,营养失衡,还喜懒不爱动,成日不上课的时候就快快活活躺在床上,唯一的运动可能就是翻身。

但段易沐貌似又长了,他有在健身锻炼,身形匀称,不是瘦骨架子。段安是变胖变重了不少,没到中年油腻大叔肥头大耳的恐怖程度,可体重还是上涨了。而段易沐就这么轻松地抱起他,仿佛他真的内里充满的是空气棉絮。

骗人说怕他认识坏人,在他眼中除了他都是坏人。段安听他虚伪的谎言太多次,心中波澜无动,拧着犟着哼唧唧,嘟着下唇不肯原谅。

见好就收也很重要,太不懂事会起反作用。段易沐顺心顺意惯了,一点情趣的小捉弄会满足他新奇的趣味,过头了触及耐心的底线,真把人恼到了,后果遭受方还是自己。

故段安的手臂是不挣不扎,搂放在段易沐的脖子,任他蹭自己的颊肉。没敢继续不说话,找了个他自认为无害的话题:“你在家呆到什么时候?”

抓在他屁股的手收紧,成爪隔着睡裤轻薄的面料箍进臀肉。段易沐脸色稍黑,有意无意抛问题回去:“刚回来就要赶我走?”

得,疯子又发癫。段安完全不明白正常的一句询问,碰到哪个雷池。屁股被揉得发麻,细小的电流鞭抽到般,维持不住他一击就破的面具。

懦弱的性子反涌,拼命摇头辩解:“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哥哥那么快走……寒假的时候你都没回来……”

“呵。”鼻尖呼出的冷气喷到男孩被脖颈堆砌的肉挤得要消失的喉结,一层层小疙瘩冒出。应对段易沐喜怒无常的情绪令人心累,段安总是没把握猜到那不明所以的喉音背后,究竟是被糊弄过去还是看戏他的表演。

“我这次会呆很久。”长指挑起睡衣的边缘,底下的白肉若隐若现,如剥开外皮,甘甜多汁的果实。

“安安这么想我,我很感动。”不寒而栗,段易沐的手很是好看,他幼时被送去过学习多种乐器,尽管没一样喜欢,但长时间的练习使手骨生得流畅优美。

“那我得好好陪我的弟弟,是不是?”指腹处结着茧,手心温度偏低,指甲粉红圆长,似精心打磨的玛瑙。可每次摸在段安身上,一条条冷血的蛇吐着信子,冰凉冻人的僵怖。

“安安,把衣服脱了。”

段易沐抽出手,嗓子刻意压抑着什么,凶狠地命令着他。企鹅号㈡武7⒎6⑷㈣㈢

(六)

段安一哽,料不到段易沐突然发难,蓦地就转到另一个极端。他尚且是发育中的男孩,天生体毛稀疏,青春期的胡茬都生不出几根。可坐在比他年长的兄长大腿上,切切实实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位成年男性共处。

一股誓要毁灭荒原的野火从他们接触处腾烧,大有演烈的趋势。气氛开始凝聚,形成浓稠粘腻的液体,促使人喘不过气来。

“哥哥……”段安脸上乍青乍白,唔唔说不出话。

“快点。”美人拧着眉,不快地掐了掐掌下嫩豆腐样的腰肉,泥鳅般溜逃他的控制,几下见红。说完他可能是察觉自己语气太过急色,收敛了点,那双总给人春水含情的眼睛注视施压着段安。

段易沐离家前的那段时日,不依不饶的夜夜纠缠,其中陪睡的一条件便是要求段安裸睡。可是进入高中后,性知识拔高了一个成熟度。就算麻痹的思想做不到给兄长近乎猥亵的行为找到合理的借口,隐约的不对劲和抗拒终然是种下了根。

“我、我长大了……哥哥……安安长大了……”段安挪动了一下丰满的屁股,从后边看上去,更像是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他的潜意识中认定自己该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可踩在段易沐腰侧两边的脚趾,紧张地蜷了蜷。

“所以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于控制狂段易沐来说,不亚于挑衅和激怒。

字语中的冷然如一根根尖锐的针头扎在怕疼的段安背上,他的音调渐渐虚心地降低,堪比蚊蝇叮叮。

“我觉得,我不能再和哥哥一起睡了……也不能、光着身体……这样不对,这样不好……”

说着到最后,他又要憋不出地啜泣,抽抽嗒嗒地像个被地主痞氓霸占的小媳妇,哪有点男生样。他是讨厌,无限近乎于恨段易沐了,与此同时却深深惧怕着对方。这种复杂不正常的感情来源于不自信和孤立排挤,如果段易沐和他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亲兄弟,可能段安还不会养成这样的个性。

可惜没有如果,从始至终就是某人一手策划。

“哪里不对?哪里不好?”段易沐见多他的眼泪了,心冷磐石,恼火上头。“小骗子,学会骗哥哥了?两个小时前你说过什么?哥哥叫你脱一下衣服就委屈上了?”

“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你亲哥,小时候你尿布还是我把你换的,你身上哪块肉我没有见过摸过?”

“是不是你见了什么人?他和你说什么话?”

“你脱不脱?不脱我就帮你!”

越嚷越大,好像段安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成了蛮不讲理的一边。

边说着,段易沐真的去强拽强扯段安薄薄的衣物,揪住裤子的边缘就要通通拉下。

“不要不要!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脱!我脱!呜呜呜……你不要这样子,我向你道歉,是安安不好……”

修剪得当的指甲擦过,留下挠痕,但不值一提。因为段易沐似乎陷入了那种状态,不管不顾的疯狂,力气大得惊人,行为粗暴。

咄咄逼人。段安萌生怯意,满心满脑地后悔,暗自警告自己,洗个澡是让水把大脑一并冲走了吗?怎么能和段易沐讲道理?要是他发病杀了自己怎么办!

咬咬牙,强忍住巨大的难堪,好不容易劝得段易沐放开他。段安后倒爬开一丢丢距离,方便施展。在青年的目光监督下,将睡衣睡裤脱掉扔到枕头旁,仅留一条纯黑的四角内裤挡住私密部位。

“我脱了……你不要生气……”

太羞耻了……真的太羞耻了……段安酸楚地想。他跪坐在床上,沉甸甸的两块臀肉积坐在小腿上。纵使是大夏日的高温,置身在空调房凉爽的空气中,鸡皮疙瘩盖了一身,此外的大麻烦是段易沐审视的视线。

一寸一寸的,密不透风的扫过。

让段安想抬手交叉挡住自己的胸,可他不是小女孩,觉得这动作矫情怪异,只好垂头自暴自弃地挺胸,随便段易沐看。

男孩皮肤白粉可口,和段易沐那天生晒不黑的白不同,是不见天日闷出的娇白。充血后透着淡红的粉,里外述说着种唤醒人黑暗施虐性的脆弱无知。

他的体脂比较高,分布得还挺平均的,胖得一处不落,尤为表现在胸部和腹部。他的胸不平坦,也不像胸肌有形,而是类似少女发育中的胀大,一对可爱软糯的小山包。奶头粉得不见色素沉淀,小小两颗红豆镶在顶端,受刺激凸起。

往下鼓突出个稍逊的弧度,肚腩是拉低他跑步时速度的罪魁祸首,没走几步就气喘疲累。他绵密厚软,用力按压还能感觉到实心感,是段易沐先生中可玩性top3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