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玩遍,小嘴也不放过,粗阴茎塞满口腔,直抵喉管,粗粒的阴毛还蹭到他脸上。那个胸罩始终蒙着他的眼,然而玩到最后,段安已经失智发痴了,根本无法思考,只晓得哭和顺从。
那人知道鸡巴对他来说太大,只让他简单含几下就抽出,也足够让段安半死过去。还被礼尚往来,变态不介意为他口交,在见到他没法继续被肏了,就凌虐他的小鸡巴。明知段安短时间内真的丧失了射精的功能,还又舔又吸,并且拿牙齿去咬。
命根子面对要断的危机,他两眼一抹黑,直接吓得失去意识。
段安不知道他睡了,准确来讲是晕了两天一夜,期间伤口被药滋养得差不多了,不然能疼得他再次沉眠。但痛觉敏感,即使常人能忍受的范围碰上他也是超前,加上身心俱疲,感官主观放大,娇气得不行。
只输营养液也不见饿,段安醒了后死尸样僵躺了半小时,才一点一点找回他的力气。欲哭无泪地撑起倚在床头,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陌生的大件睡袍,色彩繁琐的被套被单,居然就这样发起了呆。
脑子也是乱糟糟的,一大堆疑问杂乱无章,嗓子不干,就是还想喝水。愣神了几分钟,打了个激灵四处搜寻水源。
太暗了,他眼皮只能半睁,视线打折扣一半,费劲地找着。
还好床旁的柜子上摆着满满一大罐水,段安懒得倒进玻璃杯,抱着它就咕噜咕噜地喝。
竟然是温的,段安感动得快哭了,或许不是感动,反正鼻子酸涩,泪腺遭受太多,一滴也挤不出来了。
喝完水又接着发呆,傻兮兮地搂着喝了大半的水罐,眼神飘忽地盯着一处黑暗。
房门的打开又给他岌岌可危的心理一记重球,没等他缓缓,窗帘自动地拉开了。阳光的倾泻涌进了房间,所有肉眼可视的地方都亮光起来。
空间很大,光源的到来没有给眼睛造成多余的负担,进来的人也暴露无遗。
段安看着他,他看着段安。
他手上捧着青瓷小碗,穿着白衬黑裤,乌发用一根粉带系起。
发带的两根带梢一飘一晃,一飘一晃。
正如小时候段安被他扛在肩上,去扯玩的那根一模一样。 扣裙⑼·⑴.⑸·⑻.⑹·⑻.⑶·⑶.⑴
(三十九)
“醒了?”
听见那人发话,段安果断低头装死,他无助地抱紧水罐,盖在被褥下的脚趾紧张地蜷紧。
拖鞋踏在地毯上发出悉悉索索的细碎声,看不见也没事,十足绷直的神经,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一步一步靠近。
床的一侧塌下,有人坐在那。段安不敢抬头,一动不动地靠在原处,为毫无准备的重逢而心绪万分。
水罐被人拿走也没反应,匆匆能瞥到那只曾令他害怕不已的手。皙白肤,骨节突,甲床圆长,打人拧人也痛得很。
没人再说话。
该说些什么?兄友弟恭的惊喜再见吗?还是歇斯底里的斥骂。强奸的凶者是被遗忘的兄长,从前的纷扰纠葛一现再现,段安感到想吐,深陷一望无底的坠道是绝望的沦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不过在很普通的一天,恰巧是他的生日,和唯一的朋友出门玩。
失联,迷路,心动,恐惧,厌恶,转变和意外。
还是好痛,没有人会为他吹吹,摸摸他的头。段安不知是要喜还是悲,哇噢,真棒呢,不是一个陌生的杀人犯强奸的他,是他亲爱的血浓于水的哥哥。好消息是他不用死了,坏消息是他是段易沐。
“为什么?”喃喃无措,段安红着小眼去看久别的人,胖嘟嘟的脸上也透着病后的消惫。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段易沐更好看了,这个说法没有错,他的脸夸张到可以用艳丽来形容,难怪化了妆后段安根本认不出。他似乎相较以前瘦高了,脸部的线条非常明显,似妩媚勾魂的狐狸精。
但凡换个人在段安的位置,心悸律动是难免的。可段安唯生出浓浓的乏力和苦觉,他像是做完好事却被误会的小孩子,满怨满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急得哇哇大哭那样。
“为什么?”
为什么要挑在我重要的生日这天欺辱我?以后他每年每到那个生日,本该是欢欢喜喜的日子,只会想起交叠的肉体,浓浊的白液,淫叫的呻吟。
扮作“小水”时有眼妆和睫毛的干扰,段易沐的双目实如恒古无波的黑潭,摄人心魂的洞涡,不可有所触动。
哭不出来是最难受的,段安恨他,讨厌他,诅咒他。可是段易沐是他的哥哥,他爱他,敬他,畏他,在关系没有直转折下,在段易沐没有性格大变。
他们曾经很是要好的。虽然段易沐尚在襁褓就被送走,不似常人家兄弟般与他一同长大。
他喜欢段易沐,喜欢他比别人要精致许多的容貌,喜欢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喜欢他会给他买来昂贵稀奇的零嘴,喜欢他的臂弯怀抱和结实肩膀。
段易沐帮他洗澡,帮他换尿布,帮他拍背顺奶,帮他吃掉难吃的食物。
那时段易沐的头发没留到那么长,但小孩子不知轻重,抓一把在手中又滑又多,好玩得不得了。段安次次生扯了他的发丝,永远不知自己闯祸的傻愣,流着口液去含湿弄脏。
同样是个小男生的人,从没表现过生气,稳稳地托抱着小猪仔,领口沾满了宝宝的口水。
相处的时间特别的少,可是美好的地方也很多。
到底为什么会改变呢?
“什么为什么。”
嗤笑道,段易沐缓缓展眉,拍拍离他近的地方,跟无事发生一样,好像假装女人强暴亲弟的人不是他。
“过来。”
小胖子很没骨气地过去了,毕竟兄长的余威过于深刻,不是时间就能简单毁灭的。
手脚并用爬到指定处,段安默不作声,心里嘀嘀咕咕。而青年打开了小碗的盖,里面盛的是热气腾腾的白粥,惨了些肉末和绿菜,寡淡无味。
兄弟俩开启了你喂我我就吃的和平假象,忽略前戏的谬诞,颇有几分和谐静好。
喂完粥段易沐拿着空碗就关门出去了,光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段安,在自言自语地纠结。
他肚子不饿,吃完和没吃差不多,只是接受的消息有得他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