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星如的牙齿很难不碰到他的柱身,张了张嘴,最后只含了他嫩红的龟头吮吸。柏兰冈的味道不算好算上他上一任情人,也许男人那里的味道都好不到哪去,满嘴麝香的苦味,但奉星如还是尽力舔弄。
绕圈,研磨,吸允,每换一个动作,奉星如的头皮就会疼一阵。他反手拉开男人揪着他头发的手,想抽出来,却被撑开指缝,塞进了男人的手。他们的手在交握。
奉星如又一阵视野旋转,男人压着他的手将他摁在被褥里。随后臀肉被强力拨开,后穴一阵酸涩男人探入了手指。
柏兰冈垂眼看他,他烧得脸上浮起薄红,看身下人隐忍的神色,心底像压着火。他抽出手,扶着硬得发疼的欲望,沉下腰捅了进去。
柔软湿濡的褶皱将他的肉龙吸得严丝合缝,柏兰冈舒服得长叹一气,理智被这湿软温热的肠肉吸得魂飞天外,顾不上奉星如的抗拒,抬起腰就鞭挞起来。
奉星如痛得要命,柏兰冈扩张得潦草,冲进来又莽撞,他低低喊了声疼,旋即闭上了嘴。男人却不放过他,捞起他的膝头狠狠抽出,又捣入。
他真的太大了,拔出来的时候还拽了一小截嫩肉,柏兰冈喘着气,汗珠顺着他的颌线滚落,滴在奉星如乳尖上,他的双乳被男人的口水、汗水、乱糟糟的液体涂得晶亮,水光四溢。身上男人卖力捣弄,火龙飞快进出擦过那个点,奉星如眼前一黑,扶着男人肩头的手差点脱力滑落。
柏兰冈的三头肌和大圆肌练得十分漂亮,夜里奉星如描摹他肩线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神地想,他的肩膀做爱的时候最性感,雄壮浑圆,好像托起腰臀毫不费力;又好像全世界尽可以压在他肩上,他顶天立地。奉星如攀着他的肩膀坐起来,分开腿跨坐在他腿上,主动抬起屁股,深深起落。
他后穴里含着男人炽热的肉身,男人仰起下巴凝望他,奉星如在欲海滔天的注视里低下头,往他的肩头虔诚一吻。
柏兰冈是汹涌欲海里的航母,奉星如依偎在他怀里,像航母后面逐浪的海豚,在漫天风雨里泪流满面,溃不成声。
男人此刻却是饱受情欲煎熬的困兽,他那么卖力的顶弄,激发不出伴侣的信息素,更听不到伴侣得趣的呻吟,他的伴侣宁愿咬着他的肩头都不愿出一点点声,这令他焦躁非常。他更加暴戾,掐着、咬着、舔着、拧着,等他终于听见伴侣不成声的抽泣,他捧起奉星如的脸,却刹那怔愣,他……看起来不像是快乐的样子。
发情的alpha是没有余裕思考那么多细腻情绪的,他们横冲直撞,变成被暴力和性欲主宰的野兽柏兰冈狠狠一顶,在奉星如隐忍着吞下哭泣之前,咬上了他的舌头。
“唔先生……”
奉星如穴里含的肉茎抖了抖,在他恍惚的时候,股股精液猛然喷溅,浇在他的肠壁上,穴肉受刺激,不住收缩男人掐着他下颌的手突然使劲,奉星如吃痛想躲,被他又咬了舌尖。
这几天过得昏天黑地。
那天晚上他听见汽车停下的声音,脚步声凌乱得很,然后是柏大少爷惊诧的声音,他们房间门口脚步声来来去去,最后是柏千乐敲了敲门,问他需不需要送点吃的。
奉星如枯坐着,望了望阖紧的门,摇了摇头,不需要,他的话音细若蚊呐,外面静了一静,敲门声复又笃笃响起,他忽然发起脾气,扯着嗓音喊了声不需要。
随后他的情绪跌鹅/羣7⑵7474131落谷底,苦笑着说了声千乐,抱歉。他不应该对他发脾气。请他们把食水和药放在门口,等柏兰冈安定些了,他会拿的。
外面安静了许久,静得奉星如以为柏千乐已经离开了。他听见沉闷的脚步声,接着是餐盘放在地毯上细微的声响,然后年轻军官的声音闷闷不乐地响起,他说,星如哥,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叫他,他一定到。
奉星如嘴里更苦。柏兰冈被他们的话音惊醒,直觉有人要闯入他的领地,肉眼可见地狂躁起来奉星如赶紧抱住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脖颈、后背,也一寸寸地啄吻他。
“没事,没事了。安静下来,我在这里。”
柏兰冈将他箍得更紧,听了他的话,慢慢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他磨蹭奉星如的肩窝,发茬来回摩擦皮肤,痒得奉星如想躲,但无处可躲。现在的柏兰冈就是个失去理智的困兽,只能从奉星如身上汲取稀薄的氧气,他寸寸紧逼,一步不让。
奉星如为难地抽出空隙,对门口喊道,“谢谢你,千乐,快回去吧。有人在,二少爷更难受。”
柏千乐满心灰败。他听见屋子里沉闷的声响,不知是又撞倒了什么,奉星如的声音渐渐微细,最后突兀地淹没在咂吮声里。
他仰头望了望天花板上黄白的顶灯,抬手抹了把脸。
佣人都暂时遣散安置了,柏夫人也在柏闲璋和柏淑美劝说下去了别处的房子下榻,柏府宽阔的花园里花草没了修剪,枝桠横乱,廊亭水榭人影寥落。门岗拉起了警戒线,一到晚上远远地有车灯闪过,就折射出刺眼的橙黄荧光。
奉星如不知白天黑夜也似,柏兰冈的情潮来了就拉着他做,床上、地上、窗台、沙发、书桌、浴缸……他的房间好似再寻不出一个干净的角落。
做到后面昏沉的人变成了奉星如他终日陷在柏兰冈挑起的情欲里,却没有他强悍的体魄,体能消耗巨大,连思考都变得奢侈而困难。
柏兰冈把他抱在窗台上,那根流水的肉具热烘烘地闯进他被操得快要烂掉的肉穴里,慢吞吞地磨,奉星如随着他的进出摇晃,嘴边溢着含糊不清、颠颠倒倒的细碎呻吟。
有时他会记起那一巴掌,男人烦躁的训斥,因此咬着舌尖吞了呻吟,柏兰冈发现了他的隐忍,身下故意使力冲撞,然后含着他的耳垂,一路吻下他的唇舌,将他的舌头吃在嘴里玩弄,玩得咂咂作响,涎液滴得两人的锁骨都水光淋漓。他哑着声音吩咐他,叫出来。
柏兰冈是清醒的吗?奉星如晕晕沉沉里,无处思索这个问题。
他们房门外每天早上都会摆上托盘,托盘里有药,水,冰块,还有丰盛的早餐和营养针。
等柏兰冈情绪稳定了,奉星如迈出房门,晕乎乎地下楼,花园里的虞美人已经谢了,徒留一地无人清扫的残红。
他撑着额头倚着墙壁靠了一靠,熬过那阵眩晕,走近餐厅却发现柏家的男人都在,静穆地凝望着他。
柏千乐的视线最复杂,奉星如疲惫至极,又饿又累,胃里空了太久,磨得钝痛,没有多余的力气分析他眼里的情绪。只见柏千乐忽然起身,扶着他坐下。柏淑美在他的位置上一言不发,撤了视线,小口小口地咬着他的肉排。柏闲璋推了推面前的糜粥,“吃吧,这是炖给你的。”
这一顿饭早饭吃得压抑又岑寂。
奉星如没力气说话,饿了太久,他脑子转得迟钝,连粥和小菜的味道都快品不出来了,只如嚼蜡。他的动作虚弱而机械,眼下青黑,面色白,唇色苍苍毫无血色,短短几天,他就瘦得下颌骨线都尖刻了,像刚削凿出来似的,凌厉得冷硬。
柏千乐心里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奉星如瘦削憔悴的侧影太脆弱,好似他随便一句话都足以将他击垮。他几次想说点什么,最终也只是沉默地为奉星如时不时添点凉菜。
最后还是柏闲璋发话,他看着奉星如吃得差不多了,说替他跟所里请了假,好好休息。
奉星如抬起沉郁的视线,脑子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揣摩他的话,点了点头。他哑着声音说,知道了。
柏闲璋当天没什么任务,不知出于什么因由,或许是对危机敏锐的预感,他罕见地早退,叫司机提前送他回家。
果然,刚转过玄关的屏风,听到柏千乐蓦地爆发他拽着奉星如的手,衣袖被他翻到手肘上,控诉里带着浓烈的委屈:“星如哥,你为什么总要作弄自己啊!”
柏闲璋沉下脸快步上前,只见奉星如枯瘦的手臂上,抛开青青紫紫的指印掐痕不说,除了陈旧的刀疤,还有几枚针尖大小的针眼。
作者的话:今天是坏掉的星
12
奉星如挣了挣,挣不脱柏千乐的攥握,他垂下眼皮凝视着自己的手臂,手腕上一圈青黑,小臂上斑驳的指痕,扭曲交错的刀疤、刮擦伤、弹孔留下的烧伤残疤,还有新鲜的针眼确实是很难看的一只手。他没有理会柏千乐的质问,他只说:“千乐,放开我吧。”
他的嗓音粗哑得像刚碾过八千米的砂石路,袖管空荡荡,衣领盖不住脖颈下触目惊心的吻痕;头低垂着,视线虚浮,仿佛颈椎已经无力支撑头颅,他套在空荡荡的衬衫里,整个人摇摇欲坠。
柏千乐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松开了手。柏闲璋脸色极差,他压着柏千乐的肩头,质问的口吻却对着奉星如:“怎么回事?”
柏千乐悲愤得指尖都在抖,“星如哥,那些早餐是给你的……你为什么偏要去打营养针,你为什么总这样!”
奉星如面如死水,他别开了脸,他身心俱疲,没有面对柏千乐和柏闲璋的气力。他叹了口气,“千乐,没那么理由,兰冈毕竟是我的丈夫。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